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七天七夜】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综 一梦一渣 作者:挖坑不填 “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当然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了。” “你说我是吸血鬼?不,我连你的骨髓都要!” “呵,你……一定不记得了吧。那个时候……我说过的……” 【砰——】 “一如以往的好骗。” 把枪重新放好后,李赋章就迈过尸体,去厨房把自己还炖着的牛肉从灶上端下来。 这里补上主角属性:人渣,变态,鬼畜,偏执狂,攻。 ================================================ 1、陆小凤传奇 李赋章,男,三十二岁,某跨国企业北亚地区副总裁。 现正位于某高档别墅区的家中书房内,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自己书房门口的尸体。 一会儿之后,他摇了摇头,拿走尸体边上掉落的手枪,卸下弹匣后,跨过尸体,把枪和弹匣放到了书桌的抽屉里。 合上抽屉后,李赋章把这长相挺不错的尸体给拖到了盥洗室。 除了胸口渗着血的惨状,算是昭示了【此人已死】的现实外,用李赋章的眼光看,倒和睡着了一样。 反正再怎么像是睡着了,死了就是死了。 既不想背上人命官司,也不想为此丢了大好工作和似锦前程,所以李赋章选择将尸体丢到塑料盆里,然后在搞到强腐蚀的药剂前,不打算再进这个卫生间里去。 用浸了漂白水的拖把把地上的血迹拖干净后,就在书房里将之前买来的熏香点起来。 暂时就先这样收拾一下。 正当一切收拾完毕,李赋章丢下拖把,洗好手,准备去把厨房里自己吃剩下的餐碟给收拾干净时,门铃响了。 门口站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郎。 她拿着一串钥匙,笑得四分妩媚五分诱惑一分了然的说:“不请我进去吗?” 李赋章打开了门。 钥匙圈在女郎的指尖画了个圈,然后甩在了原木地板上。在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与木头的碰撞声后,李赋章已经和这名女郎去了房间。 二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一具躺在塑料盆里的尸体正在慢慢发生着**效应。而凶手,则在边上的房间里进行着哺乳生物之间最原始的运动。 天还没亮,女郎就嘴里喊着“你可真是薄情”,一边拿着一个装满钱的信封,拎着自己昨天晚上丢在地上的外套离开了。 换好一身西装的李赋章,开车上班去。 在下午一个漫长的会议开完后,李赋章在秘书的提醒下,有一个熟人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了。 虽然这是在会议开始前夕,李赋章在获知来访者是谁的情况后就对秘书做出的指示,可是真要去面对来客,他又不乐意了。 示意了一下自己的秘书打电话后,李赋章就得去面对昨天打算来干掉自己,结果却遭遇相反结果的尸体生前的一名情人。 “那么,你有什么事情吗?” “苏真昨天去找你了。” 苏真,就是那具现在躺在李赋章家卫生间内的那个塑料盆里的尸体生前的名字。 李赋章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份摆放在桌上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的看着文件,一边顺着这位访客的意愿问道:“所以?” 对方气急败坏又焦急万分:“苏真他到现在都没回来!” “杨大少,这里可不是你家的公司,要撒野就回自己家里去。” 李赋章将文件平摊在桌面上,一边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一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昨晚,我可没看到苏真。” 然后,在这位杨大少爷不顾自己身份的爆走前,之前秘书早就打电话喊来的杨家人,终于闪亮登场了。 李赋章紧锁眉头的送走了杨大少的家人,勉强接受了人家的道歉后,等到办公室内除了自己再无其他闲人,他才拿起一份文件举在面前,挡住了自己的一张脸。 “西门吹雪……叶孤城……陆小凤……?呵。” 昨晚抱着那个暖床用的女郎睡着后,李赋章发现自己变成了古代皇宫里的一名排行第六的皇子。 自己的母亲是四妃之一,家世也不错。老皇帝的后宫佳丽也无数,可他却最宠爱另外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 为了这个女人,他甚至不顾一切朝堂后宫的反对之声,就把她给提成了贵妃。 最后的结果? 反正李赋章暗地里心狠手辣的拉起了自己的队伍,又混在幕后把先皇后生的老二和排行最大的老大推出去吸引目光外加送了死。 随后又把四皇子和八皇子——之前老大老二两方人手下的臣子们重新推出来的领头人——给拉去做了自己登上皇位的垫脚石。 老皇帝在女人这方面糊涂不清,而在朝政上的处理能力,悲剧的还没有李赋章个留京处理政务的准太子一半又一半的出色。 李赋章有那么一回觉得,如果没了自己,老皇帝就得真得去做亡国之君了。 而自己这群兄弟,在展开内斗前,就得被周边如狼似虎的“邻居”们给吞了。 ——当然,这种得意的想法,也就在午夜朝着窗外看去时的一晃神间,出现过那么一回。 不过后来有一次老皇帝异想天开的去祭天的时候,被他一道带走的那个贵妃生的九皇子却没有跟着回来。 据官方消息是路上染病死了——这是想骗谁呢。 李赋章有足够的情报表明,自己那一出生就死了娘,两岁就染病去世的弟弟,现在改名换姓的在民间活得好端端的呢。 比起要把朝廷给毁掉的老皇帝和一票为了皇位各种闹腾的兄弟们,李赋章这一回穿的六皇子,心狠手辣的方向是极具一个皇帝该有的全部设定。 所以当李赋章勤政爱民之余,生了一对儿子去可劲争自己的这个皇位的闲暇之余,听到了一个消息。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紫禁之巅? 玩儿蛋去! 就算那叶孤城长得与自己的那九皇弟的母亲八分相似,可自己九皇弟的尸体,早就在他的皇陵棺材里烂成一堆骨头了。 这疑似永远是疑似—— 可李赋章现如今,是后悔死了当初自己居然为了在老皇帝心中的形象着想,没有果断的去把那个皇弟给干掉。 反正那时候除了他自己,老皇帝也挑不出个优秀的继承者了。 就算老皇帝一时想不开立了别人做太子,反正不就是逼宫吗? 他李赋章又不是做不了这事。 妈的,老子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放在两个绝世高手的眼皮子底下。 虽然李赋章严厉拒绝了【紫禁之巅】这种扯淡的事情,可当紫禁之巅的决战真的出来后,李赋章就摔了桌子,随后黑着一张脸发誓一定要把这犯上作乱无法无天的江湖给毁了。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敢在天子头上比武? 管你是天下第几高手,在面对国家机器开动的军队面前,不堪一击。 要么死,要么逃,要么退隐江湖不问世事,要么臣服脚下为我所用。 反正在李赋章死前,他再也没听起过“江湖”这个词语。 武当少林峨眉青城……? 佛教道教就该有佛教道教的样子,武功这种东西,除了强身健体外,没有其他任何更加高深存在的必要。 就是这样因为一场决斗引起的朝廷残酷的反应,李赋章没去考虑那两个天下顶尖的剑客的下场如何,他有一堆的政务要处理,有一堆的后宫美人要去安慰,还有一堆的儿子等着求他夸奖,各种求青眼相看呢。 选了一个各方面都出挑的儿子做继承人,李赋章就带着自己的一宫美人去安度晚年了。 死了后,闭上眼睛。 双眼再睁开时,一觉醒来,李赋章还是李赋章。 他不是那个一声令下,整个国家都为之转动的皇帝。 依旧还是那个有一具尸体需要处理,有一个女人需要打发走的李赋章。 2、人鱼的叹息 第二天,李赋章就开车去了邻城出差,三天出差回来后,他从汽车的后备箱里取出了一箱子的氢氟酸。 抱着装有氢氟酸的箱子打开了门进了屋,穿着皮鞋径直上了二的那个被自己锁上的卫生间的门口。 然后,李赋章去书房,找出来防毒面具和手套,装备完全后,这才重新回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他打开门,迎着细微的**气味走了进去,看了一眼四天前被自己丢到塑料盆里的苏真尸体,就将装在塑料瓶里的氢氟酸倒在了苏真的尸体上。 转着氢氟酸的塑料瓶和转着尸体的塑料盆的底部,都有一个模压在塑料里的一个三角形,上面写着 “LDPE”(低密度聚乙烯)。 氢氟酸不会腐蚀LDPE的塑料,但是却能溶解金属、岩石、玻璃还有陶瓷。 将装在箱子中的那些瓶子里的氢氟酸全部倒到塑料盆里后,李赋章专门看了一会儿尸体的被腐蚀的速度,这才带着纸箱和一箱子的塑料瓶下了。 当初被笑话崇洋媚外的修建成欧式风格的底大厅边上的那个壁炉,真得可以点起火燃烧起来。 当然,烧火的煤是比燃气卖得还贵的高档无烟煤。 李赋章将纸箱扯开成纸片,全部丢到了壁炉里,看着它们全部烧成无法辨认的灰烬后,还有一旁的铁夹将灰烬搅了搅再烧了一个多小时。 至于剩下的氢氟酸的塑料瓶……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等星期六去医院看自己大学同学的时候,顺便把这些东西与手套和防毒面具,一起丢到医院后面的焚化炉里去。 虽然那焚化炉原本的用处,是将做手术切下的部分肢体和一次手术器材给处理掉的。 全部处理好后,李赋章就回了自己在二的卧室睡觉去了。 就在这同一层最里面的那间卫生间中,一具尸体正在被氢氟酸腐蚀。 李赋章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愚蠢的花了自己挣来的大笔钱,从一个破产了的贵族手上买下了一栋海边的城堡,并且还拥有了一小部分的狭小海峡的年轻人后,瞬间就觉得这个身体的原来主人真是蠢透了。 他没有思考为什么一觉睡下后,居然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这种事情,而是在考虑接下去自己要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那么,十多岁就靠写小说挣来了买别墅钱的尼斯利?奥云,就算写得小说再怎么出色,他也没办法全额将这栋名为“满朝之城”的海边城堡给买下来的购买力。 于是—— 他向银行借贷了大笔的钱。 李赋章觉得这个起点可真不怎么样,拥有1910年卖不出多高价钱的一栋海边城堡,和一部分毫无商业价值的狭小海峡,还有一大笔对银行的负债。 李赋章自觉写不出原身体主人那一千字可以卖到一千美元的小说,于是他决定找新的出路。 不过在这之前,这个因为自己的年少得志的身体主人,必定是一个傲慢而自以为是的家伙。 李赋章无论什么时候,都做不出这种愚蠢的伪装外表。即便如此,他还是得去打开门,迎接现在属于自己了的一个“读者”。 这名有着满脸的络腮胡,身材高瘦的异国商人,给自己崇拜的作家带了一条价值和稀有程度都在金字塔定段的人鱼。 开玩笑,还不如送真金白银过来。 虽然这样想,可是李赋章还是接受了这份礼物,并且用一小袋东方的茶叶和几个随口在桌子上的笔记本上看到的故事设定情节,打发走了这个热情的崇拜者。 至于这条比鸡肋还不如的人鱼…… 李赋章无比厌恶的将它丢到了城堡边上的一个水池里。 在他找到下家把这条人鱼卖掉钱,还得想想办法去挣钱呢。 很快,他就忘记了那条在水池里那条不吃不喝,躲在角落里的人鱼。 李赋章凭着这句身体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人际关系网,重新拉开了一个新得关系网,在他哄着几个除了钱就什么乐子都没有的贵妇人将几千几千的美金当做自己的“生日礼物”前来祝贺后,他立刻就果断的将这些钱投入到了自己还算是了解的市场上。 感谢发达又相对后世而言,漏洞无比好钻的资本主义社会,半个多月的时间,李赋章挣来了一笔数目可观的启动资金。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远在异国的那位给自己带来了一条人鱼作为礼物的商人的一封信。 李赋章看着信上的内容,想着如果是真的话…… 1914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有1923年发生在美国的第一次金融危机…… 一想到自己可以轻易地从历史上找出无数的挣钱的机会,李赋章就兴奋得浑身发抖。 那条鸡肋一样的人鱼,也瞬间变成了自己抓住那个机会的唯一钥匙。 按照信上的内容,李赋章抱着“为了风险背后的利益,尝试一下也可以”的想法,在深夜与零时交汇之际,带着潮水气息,“他”前来拜访了李赋章。 对方虽然不是人类,可是也没带着海水的腥气。 他穿着点缀着奇妙花纹的银底长袍——这或许是他们的民族服饰?——李赋章这样想——以一种非常优美姿势,朝着后者走了过来。 「我是统御海洋的七皇子的其中一人。每夜听见人鱼的叹息声,实在忍受不了,于是就这样浮上陆地来。」* 仿佛比一切的乐器还有动人的声音这样说道。 可是比起这个仿佛能够动摇人心智的声音,李赋章更加看重对方身后那庞大的利益。 “作为我将人鱼放走的交换,”李赋章拿出了桌上一个自己画好的标志,“凡是烙印这个标志的船只,请保证他们在任何海洋上,遇到任何危险时,船只、船上货物与船上人员的安全。这个安全保证的时间并不会很久……请一直维持到当我乘着拥有这个标志的船只,来到大海上为止即可。” 这位拥有着出色得仿佛绝不应该出现在陆地上容貌的七皇子之一,在和李赋章就这个问题磨蹭了许久。 李赋章依旧是无比坚定的答案。 “我对你和你的族人并没有‘任何方面的兴趣’,我能够作为交换的条件,也只有这一个。” 在那封信上,商人曾经写道:人鱼本来就是多情的生物,与其**交欢是至上的悦乐。而一度与高贵的人鱼交欢的话,寿命就会延长。* 李赋章对梯上的欢愉并没有兴趣,对延长寿命也没有任何的爱好。 真要他为自己做个定义的话,唯一的执念,大概就只有能让自己过得更好的金钱。 所以这位七皇子之一的俊美青年,终于在坚定不移,无任何退让的谈判中,败下阵来。 或许这位带着人鱼离开的七皇子之一,一回到海里,就要对着自己的同胞诉说人类的不可信和贪婪,可是这对拿到这位皇子留下作为契约信物的李赋章而言,都没什么意义。 拥有一条在任何海上都安全无恙的船队? 李赋章都可以看到各种金币,朝着自己如海啸卷起的数十米高的海浪劈头盖脸的呼啸而下了。 但是,他敢这样和海之皇子讨价还价,自然也有足够的信心不被海啸给吞掉。 娶了一位善解人意,并且家庭良好,自身也美好的英国乡绅的女儿后,李赋章就愉快的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教会了他们一切该学的经商之道。 看似日进斗金的航海公司,事实上只有李赋章才能明白它到底有多不靠谱。 于是他俯下身,告诉自己的孩子们—— “这个世界上的钱,当你学好一切的知识后,就容易的只需要伸出手,就可以将它们装到口袋里去了。” 大儿子眼中的野心,二儿子眼中的了然,和小女儿眼中的醒悟,全被李赋章看在了眼里。 没关系,他有足够的时间告诉自己的孩子们,这个世界其实是他们的游乐场……只要有足够的实力。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李赋章就卖掉了这座一直想要卖掉的鸡肋城堡,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们乘坐飞机,前往了美国。 在金融危机爆发前—— 李赋章举着酒杯,在推杯换盏之间,同一位华尔街的金融家笑着说“现在的股票市场,可真是前景万分的一片大好。” 自己的大儿子,正在同名为乔瑟夫?肯尼迪的男人说着似乎很有意思的事情。 这个男人他也就是未来的美国总统,乔治?F?肯尼迪的父亲。 而自己的二儿子,正和名为杰西?李佛摩*的男人说着另外一件事情。 在金融危机爆发前,李赋章果断的将自己手上的股票,并且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将他们手上的股票全部卖掉。 “看着,”用轮船刷了一把海之皇子,自己却乘坐飞机来到美国的李赋章,端着转着昂贵红酒的杯子,对着不解的两个儿子这样笑得神秘莫测。“很快,世界上全部的股票都要暴跌了。” 这个无视投资风险,人人都相信自己的繁荣能长久不衰的国家,很快就要被暴打一顿了。 李赋章恶劣之极的想看到这样的场景出现。 然后,传说中的金融风暴,就真的来了。 李赋章带着自己儿子们,和看上去懵懂未知,却比谁都要明白的小女儿,在几乎无法开车的街道上临时下了车。 大儿子同司机说了一声等交通恢复,他自己开车回去后,一家四口步行在之前还志得意满,现如今早已比人间地狱还不如的华尔街上慢慢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回去。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李赋章走在街上,一想到今天、不,接下来的事件中,华尔街有多少人会跳,多少的高层建筑上会有破产的人直接打开窗户,直接跳下来……就愉快的差点忍不住笑意。 这街上人间地狱的一幕,早就将他的这两个初露锋芒的儿子上了非常严酷的一课。 然后? 李赋章的脑子里,可是装着许许多多,在后世都显示可行的应对金融危机的解决办法啊。 从政……? 对的,从政。 士农工商,一下子从第四阶级跳到第一阶级,这是现在这个时代里,只有在资本主义社会才会发生的奇迹。 关于从政的问题,李赋章所考虑的只有是自己去支持胡佛,还是去支持罗斯福这种问题。 想了想,李赋章觉得等到罗斯福上台,那自己得等的时间可真是太长了。 于是李赋章用政治投资的大笔美金,见到了这位苦逼环境里上任——并且还无任何有效作为下台的胡佛总统。 如同恶魔在耳边低语一样,李赋章说出了抄袭自未来罗斯福的解决办法。 国家以各种建设,提供各种的就业机会。 还有许许多多的办法,就在这个夜晚,由敢于同海之皇子谈判交易的李赋章口中说出。 奥云家族在二战之后的迅速崛起,比另外一个罗斯福家族,更加具有传奇的色彩。 一直到1953年,李赋章在被自己的私人医生确认患上了现今医疗设施无法解决的绝症后,他找出早就放到角落里的一个契约信物,笑着同自己的妻子吻别,并将家业交给了自己的儿子们与女儿后,留下一份遗嘱交给了自己信任的律师,然后愉快的踏上了必定会死的航海之旅。 李赋章在迎来必死无疑的海啸时,将自己在救生艇上的位置让给了一个抱着三岁小女儿的妇女,然后,他转过身,笑着同身后的几位选择留在船上的绅士们约好了等重新或者回到了陆地上,就一起去巴黎旅游。 反正是不可能达成的任务。 在被抛入海水之后,李赋章闭上了双眼,结束了自己传奇又辉煌的一生。 事实上,这个故事在李赋章死后,还有一小段的后续。 从李赋章尸体上所穿着的那件手工西装的口袋里,掉落在海水之中的信物,被一只苍白冰凉的手给握住了。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却仿佛在沙滩上随处可见的贝壳。 和四十多年前第一次相遇时,毫无容貌变化的海之皇子看着当初和自己定下契约的男人清晰可寻往昔英俊的脸,放开了自己握着贝壳的手。 原本……这个契约上使用的信物,就是个普通的贝壳。 重要的不是信物本身,而是它所附加的内容。 海之七皇子之一的英俊男性,取下了这个生前只见过一次,再见面已是死亡的身体头颅,然后亲吻了那早就被海水夺去体温的双唇。 “我终于亲吻到了你的唇。” 他所使用的异族语言,却念出了王尔德《莎乐美》的歌剧中,最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却无上华美的台词。 3、家庭教师reborn(上) 不宜出行的下雨天,即便如此,李赋章还是带着雨伞和要处理的废料,驱车前往了私人医院探病。 在去探病前,他先熟门熟路的朝着医院的焚化炉丢掉了垃圾,这才拎着另外的水果篮去了自己大学同学的病房。 作为处理废品的附带品,李赋章稍微也用了一点心思在应对这个大学同学上面。 等到谈起当年班上的那个最漂亮脾气也最好的女生时,李赋章也笑着回答:“欸,她最后嫁给我了。” “真的假的啊!你们居然也不寄喜帖给我!” 对方半真半假的抱怨着。 “因为,”李赋章笑得说,“茗意的身体,那个时候已经不太适合举办太热闹的事情了。” 因为这个非常美好的回忆,李赋章的脸上露出了非常温柔的笑容。 “……不说这个了。反正宋岚你也只是……”李赋章回忆了一下之前挂在病床前头的诊断报告。 “右胫骨异位性骨折,命没事就好了。” 半躺在病床上的宋岚抄起了一个苹果,朝着李赋章丢了过去。 “让茗意伤心的话,我就杀了你哟。” “等你好了再说这个。” 李赋章将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后,说出了之前没打算说的事情。 “茗意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三年前,去世了。” “三年前……” 当年的大学同学——宋岚的脸上露出的表情,让李赋章全部解读了出来。 他在找了个理由告辞后,就双手插在口袋里,拿起搁在一边的雨伞,淡定的走出了病房的门。 被探病的大学同学将自己手上啃了一口的苹果朝着病房门口砸去。 “李赋章你个人渣!” 在走廊上没走多远的李赋章,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一句怒吼。 从医院出来前,李赋章他先绕道去了焚化炉那边。 亲眼看着工作人员打开炉子,然后点起炉火后,他这才转身离开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 开车回家的李赋章,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下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的接听键。 “不过,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宋岚居然还爱着茗意……” “啊,我不是有意来打扰你和宋岚的生活,只是,我实在受不了自己的老婆当初和人家拉扯不清,现在死后还被人惦记。尤其是,我真看不过去……” 李赋章踩下了刹车,看着十字路口前方的红灯,笑了起来,“杨二公子,你和宋岚之间,到底是两厢情愿,还是——只有你一厢情愿?” 被单方面挂了电话也没关系,反正李赋章想报复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堂堂上市公司的杨家,居然出了两个奇葩儿子……’ 李赋章一想到连自己还得恭恭敬敬喊一声杨爷的精明商人,居然有这么两个喜欢男人的儿子,这种风水轮流转的快意,实在是太愉快了。 杨大公子这个一头热的小青年被他老爹打发到了西部去开拓市场——内陆市场开拓?没个百八十年别想有起色。 杨二公子精明是继承了他爹一贯的精明……偏偏谁叫他招惹到的那个男人,和自己老婆当年有一段男女关系? 多想无益。 反正笑到最后的赢家是他李赋章——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李赋章将车子开进车库后,直接从车库用车钥匙打开侧门,走进了别墅。 和美国总部那边的一个远程会议开完后,李赋章就关上电脑,回卧室睡觉去了。 一睁开眼,李赋章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狭窄的隔间里,身体的重心告诉自己现在他的情况是平躺在这个隔间里。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以及怎么都无法推开的门板……让渐渐神志不清的李赋章只能想到一个词语—— 棺材。 见鬼,这一次自己是被当成活死人给埋了还是死而复生? 无论是哪一个,李赋章都不希望自己遭遇到活活闷死的结局。 就在这时,右手的手肘传来被利器划开的疼痛感。 李赋章伸出了右手,指尖摸到了一把小刀。 右手的手肘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被划开了一道流血口子…… 李赋章的眼睛半眯起来。 沿着棺材板的缝隙,李赋章握着这把匕首,仿佛切豆腐一样将顶住棺材板的钉子给划开了。 然后,当他体力耗尽大半的从一个土坑里爬出来后,浑身上下沾着混合着鲜血的沙土。 李赋章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土坑,扯了下嘴角。 妈的,还真是棺材啊。 幸好上面还没埋土,不然看着土坑的深度,就算有匕首也逃不出个被活活闷死的结局。 这具幼小的身体没有之前的记忆,李赋章扯了扯嘴角,看着自己因为剧烈的动作,扯开更大伤口的右手手肘,左手握着那把切金断玉砍木头非常容易的匕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这个墓园。 无论如何,想办法先活下去。 抱着这个想法,李赋章走出了夜晚中的墓园。 失血过多饥饿万分的年幼小男孩倒在街头会有什么下场? 一个还有些良心的娼.妓将他捡了回去。 用着这个一头红发,浓妆艳抹的女人卖身给自己换来的药与食物,李赋章决定报答这个救命恩人。 不然自己就算没被闷死在棺材里,也得倒毙在大冬天的街上了。 他去街上溜达了一圈,然后一副在泥地里打滚的样子回来了。 正好撞到准备出去挣钱的那个救命恩人。 李赋章从口袋里摸出一大把里拉。 “还给你。” 他在六个街区外,抡闷棍打劫了一个看上去体面的男人。 然后,李赋章带着一张面额不大的里拉,开始了他摸索这个用着意大利语的土地上的潜规则的道路。 小偷小摸敲诈勒索? 太没档次了。 李赋章觉得,自己一次比一次糟糕的起点,总归比一睁开眼就死掉了的情况好多了。 混在娼.妓、骗子、老千、恶棍,三教九流的贫民窟白手起家的李赋章,让自己随便扯出来的一个名字,成为了这个地区颇有威信的存在。 埃利亚……姓不详。 反正这个地方也不需要一个显赫的姓氏,能够活下来,并且活得更好一些就足够了。 等到李赋章一身是血的从一个黑手党家族的算计里逃了出来,他发誓一定要干掉这个叫做艾斯托拉涅欧的家族。 于是,三个月后,李赋章谋划了一起堂而皇之又正大光明的复仇。 就连那脑残的复仇者监狱——无故杀害黑手党成员——都没办法抓李赋章进那个脑残监狱里。 真是扯淡。 李赋章在下属的左拥右簇之间,发掘出了最坑爹的事情。 “人体试验啊……” 虽然早在二战的时候就知道有这回事了,不过—— “多了一个干掉这个家族的正义借口。” 这就是李赋章的想法。 随即,李赋章凭着多年在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眼光,在一堆文件中找到了最关键的一份。 他笑了起来。 然后捷足先登的把单独关在最下面的一个实验室里的男孩子救了出来。 “你叫什么?” 忽略掉对方那诡异的口癖,李赋章在救了这个名为六道骸的小鬼后,从第一眼就明白这家伙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同自己差不多。 于是,李赋章宁愿让这个目标是毁灭全世界黑手党的小鬼欠自己一个人情后丢到外面去让他自生自灭,也不要将他招揽到麾下。 总有那么一些人,你怎么都不想和他成为同伴——比如六道骸。 也总有那么一些问题,你永远也不要去提出来——比如自己被埋在棺材里。 李赋章摸着这把非常好用,却一点标记都没有留下的匕首,插在了谈判桌上。 不是他牛逼,而是匕首本身质量好。 搞定一份订单后,李赋章干起了比较正当一点的走私生意。 他的人生目标,是三十岁前,将自己洗白成意大利成功的银行家。接着,就给那群黑手党们洗黑钱。 可是,世事的变化老是这么的出人意料。 这个世界上,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有两个。 一个是寿命,一个是疾病。 李赋章二十不到自然不会那么早死,而混到他这个位置上,就连出车祸也没有死掉的资格。 那么能够让他倒数着生命的选择,就只剩下疾病。 混到了个药石无灵的四级传染病,李赋章觉得自己的人生还真是够本了。 可是,上天似乎觉得就这么让他死了太轻松便宜了。 于是,浑身绑着绷带,被留在观察室的李赋章,迎来了一个一头白毛的青年。 “我可以救你哟。” 李赋章叹了口气。 既然被救了,那么,反正一定要打工,给自己打工和给一个似乎能力出众的上司打工,也没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李赋章看着这个叫做白兰?杰索的青年交给自己的雾属性的指环,叹了口气。 点燃了火焰后,李赋章单膝跪在了地上,双唇亲吻着白兰手上的那枚戒指的戒面。 “您目光所及之处,即吾剑所往。” 白兰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容,然后带着隐身在身后的李赋章,拉起了一个崛起速度之快,简直就是神之奇迹的密鲁菲奥雷家族。 意大利争不了土地,那是因为一群历史悠久的老牌家族全部把油水地盘给瓜分掉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美国呢? 李赋章敲着键盘,在其余的守护者们完全搞不懂的复杂图表与数字符号里,给密鲁菲奥雷带来了绝对不可思议的后续与启动资金。 白兰想要征服世界? 李赋章看着被白兰洗脑的至死不渝的其余四个人,漠然的重新将自己的眼光投向了计算机的屏幕。 “白兰!你看鸢尾的性格太糟糕了。” 原本双腿残疾,却被白兰用超出这个世界的医术给治好的小姑娘正在大声的抱怨。 白兰笑着安抚着自己的雨之守护者。 “小铃兰,鸢尾对我的忠心,不是表露在口头上的哟。是。” “是的。” 回答完毕,李赋章心都不多跳一拍的洗劫着国际的期货市场。 暂时就先给白兰打工打起来呗。 反正他也没什么其他的长期目标。 很快,李赋章就知道自己的这个观点,是错误的了。 “小铃兰,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斗争的历史从什么时候开始吗?” 4、家庭教师reborn(中)  “小铃兰,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斗争的历史从什么时候开始吗?”   白兰心情一好,就会给他的真六吊花们用各种科普洗脑。      “什么时候?”   舍弃了自己的姓名,接受白兰所取的新的称呼的蓝发少女,非常给面子的问着白兰。      白兰笑着揉了揉铃兰的头发,恶劣的笑了起来。   “不、告诉——你。”      李赋章推门而入,一脸阴沉的将一堆文件丢到了白兰的桌上,随即立刻又同样情绪的奔出了门。      “白兰,你看鸢尾对你的态度太恶劣了!”   铃兰拉着白兰的衣袖抱怨着连话都没说的李赋章,而白兰则眯起眼睛,露出了非常让人畏惧的甜美笑容。   “小铃兰,鸢尾是我非常重要的部下哟。”   然后,他才坏心的补充。   “小铃兰也是我重要的部下哟。所以啊……”白兰脸上的笑容,绝不因为自己威胁一个小女孩而感到丝毫的羞耻,“大家,要和睦相处哟。”      妄图“被”和睦相处的李赋章坐电梯下到十三层楼后,电梯门一打开,就是一把小刀作为迎接。   用雾属性改变了正版玛雷指环的戒面颜色后,李赋章拔下插在电梯上的小刀,走了进来。      “吉尔,你有空朝我丢刀子,不如去想下怎么把剩下的这叠文件给处理了。”      在李赋章判定脑残的口癖结束后,就是让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此人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的傻逼性子。   “就算你是王子,也得处理文件。”   留下这一句话后,他就一个闪身,果断的离开了这个刀子与脑残层出不穷的楼层。   .   .   明明真六吊花的其他人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需要做白兰的脑残粉就可以浪费生命,为什么他李赋章就不单单要担任雾属性的守护者,还要用自身的属性做伪装去担任伪六吊花里的云之守护者呢?      给白兰打工。   ——做出以上这个决定的李赋章已经开始后悔了。      那么既然要反水,李赋章也决定去找个好点的后台。   可在找好点的后台前,他要拉起属于自己的班底。      从白兰那里挖高层干部就算了,可是作为自己一手促成的黑魔咒——吉留罗涅家族,却是很好的一张牌。      不是主攻,可是临时倒戈一击,有尤尼这个小丫头在的话,就有成功的可能。      李赋章考虑着自己的事情,然后接到了一个前往密鲁菲奥雷家族在欧洲的分部的调令。      “鸢尾是我最得力的部下嘛。”   白兰笑眯眯的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对着李赋章说着这种廉价的他俩都不相信的话。      “我知道了。”   说完,李赋章就带着文件坐上了密鲁菲奥雷家族出品的私人飞机。  李赋章一到了欧洲本部,深感吉尔这个脑残的王子没跟来真是失策的事情。让这群该死的法国佬见一见血,保证一个个不会这么懒散的死模样了。      动点手段狠狠的收拾了几个刺头后,李赋章这才算是将这个懒散的分部给勉强整理成了能让他接受的样子。   就算意大利人多浪漫,可注定了全世界出生贫民窟的人都是相同的性格。   残忍,狡猾,多疑,敏锐,孤注一掷,以及力量至上。      白兰拥有的平行时空的能力,加上他超好用的脑子,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会取得巨大的成功,密鲁菲奥雷家族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      而李赋章想要干掉白兰掌控剩下的密鲁菲奥雷家族的资源,那么就还是老方法。   找一个差不多的势力威胁一下,然后让对方和自己这边殊死搏斗——   反正白兰那性格说不定会因为可以有机会尝试一下死亡,说不定真的同对方比试一下?      觉得死亡会很有趣的白兰,简直蠢爆了。   从孤儿院里出生,接受了一切平等或不平等资源的自己,同这个将全市都当成一个大型玩具的白兰完全不一样。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边上传来了雾属性力量的波动。   李赋章追着这个力量而去,发现使用这力量的对方居然仅仅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笑了。      虽然要靠觉悟才能燃起的死气火焰非常的不靠谱,可是白兰妄图将动物装到匣子里去的那傻逼想法,居然还真得被科研部队给研发出来了……   比起这些,在法国街上发现一个拥有天生的雾属性的孩子,还真算不了什么。      李赋章走过去,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你叫什么?”      掌控不了自身强大力量的小孩子,面无表情的反问李赋章:“Me认为,问别人名字前,应该先自报家门。”      “那么,我教你一件事情吧。”   李赋章弯下腰,双眼盯着那个小孩子,笑着告诉他。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弱者没有质疑和反对的权利。”      “弗兰。”      “鸢尾。”   完全做了和白兰相同事情——威胁小孩子——的李赋章,笑着告诉了对方自己的代号。      “那么,要和我走吗?”李赋章依旧是带着笑容的问着弗兰,“我可以让你掌握这个力量。”      然后,李赋章从弗兰的奶奶那里,把这个被他父母当成“恶魔之子”的小孩给带了回去。   .   .   当然,在半路上看到逃亡中的六道骸时,李赋章非常高兴的将弗兰丢给了六道骸。   “帮我培养一下这个孩子吧。”   李赋章打趴下了带伤的六道骸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说道:“他会成为比你还要优秀的幻术师的。”      又是那愚蠢的口癖,以及需要经过大段过滤才能听懂的话。      “因为,你欠我一个救命之恩不是吗?”   李赋章非常的有把握。   “小骸,你稍微收收自己那讨厌的脾气吧,要捅人刀子,也要在这之前和对方亲切的交谈啊。就你这样子,活该被黑手党监狱给追杀了。还有,你放心,我会给你弗兰的教育费和赡养费的。”      “Me觉得,和他在一起会被追杀的。”   弗兰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说着真相。   “还有我的赡养费怎么办?这个人就长着一张会克扣我钱的样子。”      “放心吧,你师父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幻术师。”      “这和他会克扣我的赡养费没有任何的关系。”      “弗兰。”   李赋章露出“你可真无知”的表情。   “当你成为了幻术师就明白了。”      这可一个,可以无中生有,并且骗过一切普通民众的神奇职业。   如果六道骸愿意,他甚至可以成为世界首富。  这个世界上拥有力量的人可真是好天真,而现实的人却正好相反。   李赋章觉得,这必然又是另外一种平衡世界的法则在作怪。   不过看着白兰将他昔日的大学同学——如今的彭格列卧底入江正一,给戏耍得让对方以为自己的卧底行为除了己方人员知道,还笑嘻嘻的拉着真六吊花一起来观看他堂而皇之的窃取密鲁菲奥雷家族内部机密时的表现。      李赋章果断觉得,就算自己真要同彭格列家族合作反水干掉白兰,也决不能找入江正一和彭格列的十代目。      现在九代目可还是活着呢……想办法接触一下探探口风吧。      抱这种想法,就又听到白兰相出来的一个新主意。   “匣兵器已经在批量生产了,我很好奇大家可以从匣子里开出什么样有趣的动物作战。”   白兰的想法是,“但是啊,我一直在好奇,为什么没人尝试将自己当成匣子给打开呢?”      所以,白兰的愿望是——   “恐龙!我想看恐龙。我的六吊花,去做个手术吧。”      “我拒绝。”   李赋章一听要在自己身上动手术去搞什么全身开匣,就果断不干。      “嘿……鸢尾,为什么?”   白兰依旧是那副笑得仿佛自己整个人是用砂糖做的一样。      “我对这个计划没有兴趣。”   “这不是什么关于兴趣的问题哟。”   “那么,我不想参与这个计划。”      白兰笑了起来。      铃兰一看到这个笑容,就躲到了桔梗的身后。      “我要和鸢尾单独的、好好谈谈。”   白兰同在场的其余几人说完后,等到这间屋子全部清场后,他摸出了一包棉花糖,一边吃着白色的棉花糖,一边笑着看向李赋章。      李赋章笑了起来。   绕过桌子,朝着桌后的白兰走了过去。      呼吸交缠,近到不存在距离的两张脸就完全存在于对方的眼中。      “白兰大人,我不想给自己的身体上,装上一个非常愚蠢的匣子。我对现在自身的状况非常满意了。”      “鸢尾,”白兰笑得非常高兴。“这是第一次和小桔梗一样称呼我白兰大人哟。”      看着这块身下巨大的白色棉花糖,李赋章心跳都不多跳一拍,用自己的进食频率将对方给吃掉了。   .   .   回了十三楼的伪?六吊花的办公层,正好看到入江正一捂着胃,死死地捏着笔蜷缩在椅子上,而一旁的吉尔正同不理睬他的伽马说着说着就要暴怒起来……      正好,莫名其妙出现的切尔贝罗这个组织里的两个女孩子,给入江正一带来了胃药。      李赋章朝着这两个戴着面具的姑娘伸出手:“也给我两片。”      这绝不是因为他想要和入江正一拉近距离,而是——   “吃了十倍甜的棉花糖,我都快吐了。”      得到了个“快吐了”评价的白兰,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六吊花的其余三人,笑了起来。      “嗯,鸢尾不会去做手术了。那么……”他的笑容,甜腻又冷酷,“你们会去做手术的对吗?”      “是的,白兰大人。”   一致的肯定回答,让白兰再一次愉快的笑了起来。 5、家庭教师reborn(下) 将全世界当成蠢货来玩弄的白兰,已经无聊到想要毁灭世界了。 而被白兰从蠢货一栏里拖出来的losers却将他当成了神明。 李赋章的眼里,与自己同阶的六吊花,全部是一群在生活上的失败者 被上司欺负的懦弱上班族,在村子里不付出劳动的无业游民,被车撞了失去了双腿和梦想就对世界绝望的傲慢大小姐…… 如果真得自身优秀的话,那么就不会被上司随意欺负,就不会被当成无业游民被鄙夷,就不会认为全世界都欠了自己。 从来都是自己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得到的李赋章,从心底看不起这些所谓的“同伴”。 而让这些losters一旦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后果可比“犯禁”要严重得多。 “毁灭世界。” 李赋章坐在同彭格列九代目的办公桌前,就事论事的说着他出卖白兰的原因。 “不管这个可能多么可笑……” 李赋章斟酌了语句后,做出了自己出卖白兰的解释。 “虽然我没有非常喜欢这个世界,可也不觉得无聊到想要毁灭世界的人,能够创造新的世界。” “创造世界和毁灭世界这种事情,还是留给神去做吧,白兰他归根究底也只是个人而已。” 九代目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李赋章总是觉得这个在背后还影响着彭格列的男人,一点都没有被时间给侵蚀。 “我知道了。” 九代目作出了一个意义不明回答,随后,他说出了一个真相。 “……你身边有非常优秀的幻术师,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也是认为他可以帮你瞒住白兰。” “这是最后一个考验吗?” “毕竟,你未来拿到的,可是足够让人眼红到疯掉的身价。” 李赋章笑了起来,然后在回去同站在自己这一方的幻术师汇合 李赋章回去使劲揉了揉那个幻术师的一头绿发,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吐槽自己的欣慰,也算是幻术师的一个特质? “彭格列的十代目,今日已经从十年后回来了。” 绿发的幻术师说着李赋章不在的这些时间中,密鲁菲奥雷家族发生的事情。 “辛苦你了,弗兰。” 李赋章再伸出手,正打算使劲的揉了揉这个终于从六道骸手上宣布出师的重要属下,就看到对方已经戴上了个青蛙帽子。 “Me很敬业的。” 弗兰吐槽完了后,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李赋章叹了口气,他永远搞不懂这个以觉悟点燃自己身体里的火炎,然后以此作为战斗的世界。 还有七的三次方,世界基石……这些东西就和古代世界里,威胁皇权的超高武学一样,绝对的不稳定因素。 拿起了一份文件,李赋章开始加快自己整理白兰的密鲁菲奥雷家族麾下的全部企业的步调。 李赋章估计二十个月内,彭格列家族和密鲁菲奥雷家族就要决出胜负,在这之前,赶紧为自己的下家做打算才对。 毕竟,这个世界上敢反抗一个给大半个地球打上密鲁菲奥雷家族标记的组织,也只剩下这个黑手党家族了 李赋章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他完全估计错了白兰那疯子对于自己兴趣之外,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的在意程度了。 混淆视线的伪-六吊花被彭格列的人给干掉后,白兰就兴致勃勃的将自己的真六吊花公布给了彭格列看。 李赋章要不是戴上弗兰算命先生般推荐的大礼帽,遮住了自己的长相的话,估计立刻就会被黑魔咒死忠在尤尼裙子下伽马给认出来了。 关于尤尼这个名义上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二把手,实际上被白兰直接摧毁了大脑变成行尸走肉的倒霉姑娘,李赋章也曾经近距离的研究过。 结果是—— 无果。 关于灵魂这种非科学的事情,从来不是一贯信奉眼见为实的李赋章的强项。 虽然被白兰当成了棋子给推倒了真实的游戏赛场上,同彭格列的那群未成年人里挑选出来的对手打了一架。 可完全是在战斗力划水再划水的李赋章,最后终于忍不住朝着除了怒吼和放seed之外,实在是废柴到极点的那个狱寺隼人吼了一句:“我和入江正一是一个情况(都是想要干掉白兰拯救世界从而干着间谍的工作)。然后,闭嘴。” 幸亏他想起来,自己的这场战斗,完全是建立在自己的幻觉空间之上。 身旁冷不丁的跳出一句吐槽:“埃利亚,Me帮你补全监视器里的漏洞很辛苦啊。” “结束后再谈薪水合同。” 李赋章伸出右手的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后,丢下被弗兰给一击秒杀的彭格列岚守,伸出左手压了压礼帽的帽檐,扬长而去 严格上来说,李赋章并不是个反感战争的人。 ——这个前提,必须要建立在他不是亲自上战场,以及,自己必须是坐在两方对阵的博弈位上。 最后,白兰既没有动用自己的那带有五百名精锐A级战斗力的五千精锐军,而是直接带着自己的四位六吊花去迎战了彭格列的守护者……与巴利安暗杀部队。 ——事实上,那五千精锐军被李赋章顺水推舟,纵容的没有放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搞暗杀搞得和搞掉的灭人全家一副德行……’ 李赋章冷眼旁观的看着下面那个拥有和彭格列二代一幕一样愤怒之炎的男人。 “XANXUS吗?” 李赋章看着这个男人,叹了口气。 而这一声只有他才明白重点是什么的叹气,得到了一发子弹。 作为幻术师的好处是,可以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做出来的复制幻象被子弹穿胸而过。 “Me觉得前辈的死状非常的形象生动。” 制造了把真-六吊花全部诓骗的幻觉现场的弗兰,在一旁吐槽着给自己头上的青蛙帽子丢刀子的同伴。 反正白兰现在的目标就是干掉泽田纲吉——随后无聊的毁灭全世界; 或者是愉快的被泽田纲吉干掉——随后愉快的去体验一下死亡是怎么回事。 “真要开打,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李赋章叹了口气,在那个坑爹的可以吸收战斗力火焰的Ghost到达前,赶紧把自己的那枚雾属性的玛雷指环给从手指上扯了下来。 随后,又把头上的那顶礼帽给丢到了一边去 白兰被泽田纲吉干掉了,白兰仅剩的一个真六吊花被XANXUS一枪爆头,彩虹之子打算将这些从十年前来的少年们送回去…… 这可……多么美好啊。 如果弗兰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向上抬起,取下自己脑袋上那被李赋章从第一眼起就认为是蠢透了的帽子的话。 “嘻嘻嘻嘻,玛蒙复活了,可我们并没有同意弗兰你把帽子拿下。” 贝尔一脸恶劣的举起了手上的刀子。 “Me一直想说了,贝尔前辈你的这个口癖蠢透了。啊,忘记了。” 弗兰的声音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枪声响起。 李赋章握着枪,把彭格列十年前的十代目爆了头干掉后,伸出手,朝着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弗兰使劲的揉了揉头。 “Me早就说过,不要随便揉Me的头。” 李赋章当做没听见这句吐槽,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并没有阻止他这一动作的里包恩,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是你来介绍我呢,还是我自己来说?” 里包恩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念出了对方的身份。 “长得和九代目年轻的时候如此相似……是你啊。但是,你不是死了嘛。” “我死掉了?” 李赋章无辜的笑谈着自己第一次醒过来时,发生的事情。 “不,一醒过来,我就想办法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其实所谓的真相,让人恨不得将全部知道的九代目给杀了。 当初九代目的妻子死掉后,他就不再另娶,而是专心培养自己的一双儿女,结果儿子在敌对家族的双击下出事死亡,女儿也只能小心的送到隔离区日夜心惊胆战。 而当尚未结婚的泽田家光出现在九代目的视野中后,就立刻坐下了决断。 一个有野心有实力有前途的男人,对于仅仅是露水姻缘就可以交换来前途无量的未来,怎么不会一口答应下来。 九代目要一个外孙,而泽田家光要的是与自己在门外顾问这边,非常尴尬的Giotto后代身份相匹配的权利。 而等到泽田家光遇到了真心爱着的女人——泽田奈奈,这早就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XANXUS被他的母亲送到了九代目的面前,姑且不提那个愚蠢的一看就知道是假想的身份,九代目果断的将这个孩子溺爱在了麾下,看着他在彭格列内部嚣张跋扈,是个人都讨厌这种阴晴不定暴躁没前途的继承人。 而这个时候,原本一直被小心培养着的外孙却因为被人下毒身亡。 可是当尸体被钉在棺材里,等着第二天落葬时,当晚看守墓园的几个人就给九代目汇报了他外孙死而复生的事实。 这一回,九代目并没有再去将自己的外孙带回来,而是放任自流的在这个黑暗的世界打拼,最多是在关键时候,稍稍改变一下局势——使得局势倾向于他而已。 最后,XANXUS这个挡箭牌在他叛乱后终于不好使了,于是九代目就想起了远在日本的Giotto后裔。 十代目,是多好的新的挡箭牌! 而且泽田家光和泽田奈奈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他在继承人的道路上嗝屁了,那么不单单Giotto的血脉断绝,也可以轻轻松松的将自己的外孙找回来。 然后在自己的支持下,由他继承彭格列的家业。 不过谁都没想到外孙——也就是李赋章,居然会得上无法救治的传染病,这个时候,基里奥内罗家族的一个重要部下——幻骑士居然被人救好的消息传了过来。 九代目果断的在暗中将治好幻骑士的白兰,给引去了自己外孙所在的医院 “弗兰,你是叛徒吗?” 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李赋章作出了回答。 “不是这样子的。”李赋章笑了起来,“从始至终,弗兰就是我这一边的。” 至于彭格列的雾守——六道骸? 他的目标不是毁灭全部的黑手党吗?李赋章觉得,这个世界很快就不会再有这个职业了。 笑到最后的人,才有权利做出改变。 李赋章戴着彭格列的大空指环回了彭格列后,接下去的一年多内,非常顺利的将彭格列与密鲁菲奥雷整合成了一个新的家族。 在就家族名称的分歧上,李赋章在争吵不休的一群下属们之间,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没有名字也没有关系,因为,很快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其他的势力了。” “BOSS,你只是懒得去想名字。Me觉得很过分啊。” 这个世界上敢吐槽这位拥有一半世界的男人,除了和他一起出生入死搞间谍的弗兰外,也没有其他人了。 那个时候,半途杀出白兰这个可以使用玛雷指环的家伙真是太好了! 九代目在得知了战争中,笑到最后的果然是自己和外孙后,就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 至于其他的反对李赋章合并彭格列与密鲁菲奥雷的家伙?他们都被李赋章的手段给清除了啊 “所以,在第三十二条法令颁布后,将会给我们的国家带来新得治安!” 台上的教授唾沫横飞的说着最近颁布一个新的律法,而坐在台下后面位置上的学生里,有一个英俊的灰发青年正在认真的写着一些黑板上关键地方的笔记。 等到下了课,他推辞了几个来意明显的约会后,就抱着教科书和笔记本走出了教室。 “BOSS,你来学习法律,让Me觉得非常的奇怪啊。” “弗兰,我只是对自己触犯的律法,到底可以让我死几次感到好奇啊。” “Me觉得答案一定非常糟糕。” “嗯,拥有一半的世界,所以不用去死这么多次,真是件好事情啊。好歹我也有为世界的治安做出卓越的贡献啊。” “BOSS,你要棉花糖吗?” “不用了,我又不是白兰那个神经病。” “对了,上次我对师父说,既然凪师母要生孩子的话,我可以推荐她去我认识的一家非常好的妇产科医院,连泽田家的小孩都是在那里生产的。结果师傅差点杀了我啊。” “我将十年火箭炮给毁掉了,真是聪明的决定啊。杀掉的另外一个平行时空里十年前的泽田纲吉,而不是这个时代的泽田纲吉……” “BOSS,如果你不是将彭格列指环和玛雷指环统统交给了彩虹之子,让他们连同自己的奶嘴一起去重新回归到世界基石的存在的话,我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天天跟随你了。” “我只是非常的不习惯这种超出我正常理解范围的战斗能量而已。还有,弗兰,你老实说吧,这一次要加多少工资?” “……BOSS。” “什么?” “……不,没什么。” “你确定不要加工资了?” “………………” 6、死神(一) 睁开眼,李赋章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银发的男人,他的手指轻轻附上自己的脖子,一脸温柔的笑着对自己说:“我说过的……”他说了一个李赋章自己都无法从口中说出的名字,“我不会骗你的。” 李赋章保持了沉默。 当他得知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而他的名字是该隐后……就算不是基督教徒,也听过这个名字。 被《圣经》记载的,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弑亲、也是第一个对神说谎的人。 李赋章现如今是该隐的第一个孩子,而除了该隐,他的名字连自己都不可从口中说出。 至于同代的其余的弟妹们哪怕拼尽全力,也没办法超过李赋章随意抬手一挥的力量。 该隐是被神所抛弃,又被神赐予了连人类都不曾拥有过的权利的非人生物。 也不是地狱那群背弃神明的七君主,所统帅的恶魔中的任何一个品种。 人类单独的给他们起了个新得称呼——吸血鬼。 当李赋章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状况,还未考虑好自己该做些什么时,该隐就带回来了他的孙子。 姑且不提第三代的血族,比第二代中除了自己的其他吸血鬼都要有潜力的这件事,李赋章也厌烦了该隐每一次回来,就要看着自己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事情。 他决定杀掉这个让自己感觉极度不舒服的“父亲”。 谁想当个靠血活下去的吸血鬼啊。 在谋反失败,最后与宣誓效忠的属下一起等待该隐做出裁决的时候,李赋章觉得自己还是被不当一回事的《圣经》给骗了。 该隐闭上了眼睛,随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你去极东之处,永远不许再回来。” 李赋章被流放到了那所谓的“极东之处”后,就转着手上的一面铜镜,踩过一把掉在地上的铁剑,丢下镜子就走了出去。 “主上。” 身后出声的人,是从西之大陆一起,跟随他被该隐给流放到东方来的二代吸血鬼的仆从之一。 “真是个……” 李赋章看着前方的村落,琢磨着自己这起点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 之前他想干掉该隐这个在自己头上悬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谁能料到既然真有了该隐,那么自然也有上帝这天知道现在还在哪儿呆着的家伙在。 本来以为《圣经》只是扯淡的东西,谁知道上面说的还真成了现实…… ——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 结果该隐没死成,自己反倒是被其他的二代血族给背后捅了几刀,最后居然还是该隐出面宣布了自己的下场——流放到东之极处,正好和吸血鬼老巢的西方做对应。 东方……要不是现在中国正是“西汉末年,群雄逐鹿”的时代,而且还有一个看不见的结界阻挡自己前进的步伐,他李赋章怎么会落到只能被逼着到这个还是邪马台女王时期的日本住下来的地步? 既然“杀掉该隐”这件事有上帝从中作梗,那么李赋章可也不想为了杀掉个该隐,还得赔上自己。 有机会的话,就让自己那群弟弟妹妹试试看吧。 三代的血族……完全就是死忠在该隐麾下的一群忠诚到无可附加的蠢货。 实力强大又可以为自己献上生命也在所不惜的部下…… 李赋章也想要这样的好用炮灰挡在自己前面啊。 可是这样好用的炮灰在干掉该隐的时候,挡下自己那群不重要的弟妹的偷袭,就死了好几个,剩下的两个—— “克雷芒,亚历山大呢?” 身后的灰发青年立刻回答了不在这里的亚历山大的动向。 李赋章非常厌恶的看了一眼此刻日本这块土地上的建筑物,皱起了眉。 “换个好点的住处。” “是的,陛下。” 和李赋章一起去干掉该隐的人,早就不将这位血族的皇帝看在眼中,他们眼中的唯一皇帝,只有李赋章。 即便他名字,除了该隐没有任何人知道 李赋章闲得发慌,随后挑了个顺眼的人丢上天皇的位置,干不好了就拉下来换一个他下一个看的顺眼的人丢上天皇的位置。偶尔歧视一下,自己居然会被该隐的裁决给困在日本这块土地上进退不得……这些荒废的时间,可真是白活了。 李赋章对变成吸血鬼这种不老不死的怪物没有任何的兴趣—— 以身为人的身份而活,以身为人的身份渡过百年不到的光阴,然后不带一丝遗憾的踏上死亡之路……这才是他想要渡过的生活。 当阳光都不再是致命的弱点——那无休无止的漫长到仿佛无法死掉的静止生命……在李赋章找到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前,他最乐意的事情,就是丢一堆一堆的这片土地上的官员,将他们丢上船只,然后让他们去海对岸的那片大地上,将现在这时代的情况汇报回来打发时间。 当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开山为陵”气魄的朝代落下最后的帷幕后,李赋章连从房间里出来动一下的情绪都没了。 每一天每一年过得都几乎相同,这样的生命…… 李赋章开始厌恶起自己,随后,这种厌恶化为了对远在西方的那个造成这一情况的“父亲”无上的憎恶。 与此同时,亚历山大汇报了一个让李赋章感到有趣的消息。 金发的“鬼族”……吗? 真有意思。 八十六年后,李赋章终于踏出了房间 好久不见了…… 摸着下巴,李赋章打量着这个金发碧眼,却被平安京的本土居民畏惧的称为“鬼族”的种族。 真是一群付不上墙的烂泥。 李赋章真心觉得,自己对当初将那群丢去大唐留学的家伙到底学了些什么回来不抱希望了。 这种外表……就是最正统的胡人啊。 “下午好。”*英语。 “上帝去死。”*法语。 “你是谁?”*俄语。 在试到俄语的时候,李赋章得到了惊讶的眼神作为回应。 好嘛,俄罗斯这大白熊出没的地方,也有能够造出跨海而来船只的实力了? ……果然还是命好吧。 感慨完了,李赋章兴致勃勃的想要让这这些“海难幸存者”,去学上一点超出人类接受范围的能力,然后—— 在那个因为父母死去,而不得不以幼小的年龄扛起追随自己家族的臣民生命的小男孩耳边,李赋章比恶魔还要恶劣的说:“将这个平安京,变得热热闹闹吧。” 他与这个男孩子定下了比恶魔还不可靠的契约。 “作为交换……我给予你们一族……与到达这片土地以前,相同的身份待遇。” 即便再不可靠,可是除了李赋章,根本没人会说他们这些人的语言。 “亚历山大,这些人……”李赋章对着自己那位会说俄语的属下派遣了一个新的任务,“交给你了。” 金发的英俊青年皱起了眉,嘴里抱怨着“真是的,陛下老是给我这种讨厌的工作……”,却花花公子模样的蹲下身,同这个小男孩说着话:“我叫亚历山大,你呢?” “亚克拉姆。” “原来如此。” “所谓的”贵族那一长串的姓氏,李赋章的这两位最值得信赖的属下,早在跪在他的脚下并亲吻他的鞋子,宣誓永恒的效忠之时,就全部被抛弃在了身后。 “陛下的荣耀,就是我们的。” 亚历山大的脸上,露出在亚克拉姆的眼中再愚蠢不过的骄傲又得意的笑容 负责外交的亚历山大,与负责武力支持的克雷芒,有这两个下属,李赋章的生活一点困难都没有。 甚至是在亚克拉姆打破时空,从未来召唤了一名少女这件事,都让李赋章觉得有意思极了。 平安京的时间,被亚克拉姆学到的封印之阵给停留了下来。 李赋章一边着茶,一边看着那个除了穿越时空,就什么特殊性都没有的姑娘被当成了神子看待,顺便还同不同政治关系的人组成了一个名为八叶的组织,开始与平安京里那些阴阳师们都避之不及的妖魔鬼怪做斗争…… 真要捉妖魔,那么第一个就该把他李赋章给灭了。 兴致缺缺让亚历山大去问问亚克拉姆,他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个时间再次给流动起来? “我看腻樱花了。” 李赋章打着哈欠,睡了下去,再次醒来,却发现还是有一个带着时空的气息,从未来而来的少女带着八叶去封印平安京里的这些妖魔。 仔细看看,才发现这两个女孩子不是一个人,不过—— “亚克拉姆怎么每次眼光都是挑中了这种性格的女人?” 李赋章抬头望天,正好一片樱花落在了他的酒杯里。 合着樱花一饮而尽,丢掉那价值不菲的玻璃杯,他决定去从这个女孩子身上看看有没有有意思的事情。 “太无聊了啊……” 因为一切东西都唾手可及,所以没有了前进的动力。 李赋章真心觉得着自己的人生无聊透了 “下午好,小姐。” 李赋章从樱花树后走出来,对着坐在走廊上发呆的高仓花梨笑着打招呼。 “你是喜欢你所在的21世纪,还是属于我的平安京?” 是的。 这个平安京……真正的主人,只有他李赋章一个。 聊了两句后,李赋章对于这个才是高中生,而且毫无任何社会常识,以至于毫无价值的神子失去了兴趣。 真是浪费时间。 即便时间大把,可李赋章还是从脑子里做出了这个判断。 将高仓花梨关于自己的记忆给抹去后,他就决定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李赋章遇到了一个穿着黑色的和服,手上握着刀的白发男性,那些坐在牛车中的贵族与路上的平民没有一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是谁?” “我是十三番队副队长——浮竹十四郎。” “没听过。” “我……是为了调查平安京中的不正常的时间流动而来。” “……身份呢?” “我是死神!” 李赋章看着对方认真无比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后,扭过头,捂住脸大笑了起来。 等了这么久,终于被他等到突破点了。 太好了……该隐,我很快就回去杀掉你! 7、死神(二) 说起来,李赋章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用非人类的角度去观察过人类。 不过无论是自己以前做人的时候,还是现在当吸血鬼的时候,他都没有遇到什么让自己难以解决的事情。 这或许是因为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的缘故? 想要做到什么事情,就去计算好了在达到目标前自己的每一步该怎么做,遇到了什么变数又该怎么处理; 想要拿到什么东西,就先去计算在这过程中将会在这东西上耗费的心血与精力是否真的划算。 李赋章他是一出生就被丢在了孤儿院门口,除了性别一目了然,从名字到出生日期,全部都是孤儿院的院长李立文先生决定的。 他考上了大学后,又是先生建议他申请的学生贷款。 在大学的时候,李赋章遇到了沈茗意。 一个天真浪漫脾气极好的富二代 用了些小手段就娶到了这个脾气极好的千金大小姐,李赋章搭上了沈家在商业上的这条线,自然是一路顺风顺水,功成名就自是唾手可及。 不过沈茗意的身体不好李赋章从一开始就知道,可他唯一没想过的是,自己的岳丈居然会因为自己的独生女儿死了,居然也因为这个噩耗心脏病发,送进加护病房没几天就也死了。 他将老婆和岳丈的骨灰同早就死了的岳母的坟墓边上埋在一起后,就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沈家全部的人脉关系。 升官发财死老婆。这三件好事全部给李赋章他占了,这人生怎么可能这样一帆风顺? 市里要拆迁房屋,他当年的孤儿院就坐落在一个商业大厦的地皮之上,当然得拆。 李赋章从小到大唯一敬重的人就只有李立文先生,后者的临终遗言他自然要完成。 送走了这世上唯一能够牵制住自己的先生,李赋章在新落成的孤儿院的院长室里看着手上名单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名叫苏真的男孩子。 重点不是他有多好看,或者有多聪明这种问题,而是他长得同从煤老板转行开家具商场的苏家家主年轻时,那一堆姑娘迷恋上的风流模样。 说是年轻……那是因为人家苏爷都快六十了,临老入花丛走一遭居然还有个私生子留下来……李赋章供苏真出国去了名牌大学的名牌专业念书,镀了一层闪闪发亮的金光回来后,就把这张好牌打了出去。 长腿叔叔这种事情,干个五年投资,就有苏家这个大蛋糕吃下去,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苏真这人居然还喜欢上了自己。 这不是更好? 李赋章本来想借着苏真搞垮苏家,分到了他家原来的市场份额后,就让苏真去搞定这些事情,谁知道这人的道德底线居然比自己要高得多? 就知道感恩这种东西,一点都不靠谱。 白瞎了他之前为了给苏真证明身份,而送他出国镀的那一层金。 谁知道这人居然还会想通了单枪匹马的回来想要杀掉自己? 姑且不论苏真最初来找自己的理由是什么,这又不是什么电视电影里专门为了给主角准备的愚蠢桥段,所以最后开枪被杀掉的那一个人是苏真,而不是他 “风间先生。” 李赋章看着对面那位同自己说明情况的浮竹十四郎,觉得对方真是莫名其妙。 “所以?” “所以?风间先生,扰乱时空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请不要——” 李赋章抬起手,阻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的话。 “真是的,你不觉得这个平安京太无聊了吗?” “风间先生!” 李赋章看着浮竹十四郎的脸,一直看到对方脸红得像下一秒就会烧起来一样,这才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会给……”顿了顿,李赋章才从脑子里翻出来了对方所在的地方,“尸魂界一个交代的。” 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亚历山大,道:“让克雷芒解决掉亚克拉姆。” “如您所愿。” 李赋章又看向浮竹,建议他也同亚历山大一道去。 “虽然我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不过……人类应该活不了百多年的吧?” 那么,已经不算是人类的亚克拉姆,就不是李赋章的管辖范围了。 只要亚克拉姆一死…… 他们当年的协议就无效了。 就算他不死,李赋章也没想过一直将协议维持下去。 撕毁协议这种事情,他做得多不胜数。 只需要看能不能笑到最后就可以了,到时候谁还管你的信誉度曾经是多少?永远会有数不清的人,抱着大笔大笔的钱来求共同合作的。 会相信草菅人命的资本家有信誉度? 这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亚克拉姆被.干掉了,李赋章除了晚上偶尔去平安京上溜达一圈,就越发没事做了。 正想着自己在这进退两难的鬼地方究竟怎么才能扳倒该隐那家伙,就看到在死神队服外面套了件白色长袖衣服的浮竹十四郎在街对面。 “风间先生,前几日之事,多谢您了。” 在被问起名字时,随意给自己入乡随俗取了个“风间千景”这名字的李赋章,看着对方给自己鞠躬致谢,皱眉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挥衣袖,然后很认真的对浮竹说:“对了,好久不见,我想你了。” 浮竹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绝不正常的红晕。 他正打算说什么,就听得李赋章说了一句:“平安京,要乱了。” 从亚历山大的情报来看,差不多平家和源家要开打了。 李赋章决定好好围观一下历史——顺便看看有利可图不。 “风间先生,可是——” 听完浮竹的话,李赋章抬头看了看黑夜。 “别忘了,这个平安京可是我的。” “我要这个国家战乱不休,他绝对不可能歌舞升平。” “您为何要这样做?” 李赋章笑了起来。 “因为,力量不对等啊。” 一旦太过强大,他就没有步步为营,算计一切要站在最高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动力了。 不对—— 李赋章看向西方,眯起了眼睛。 他还有一个该隐要杀掉呢。 既然如此—— “浮竹君。” 李赋章看着对面的那个青年,笑得如同他身后被夜风吹散在空中的八重樱。 “比起我的问题,尸魂界的那群人,不是更加该担心随后不久的……大批大批的人会因为战乱死掉,也会为此——”他的手指,指向朝着他们两人所在的地方本来的巨大怪兽,“变成这种你们叫做‘虚’的生物吗?” “既然自诩为死神,那么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们啦。” 李赋章利落的转身,果断走人。 他才没空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消灭这些鬼东西上面呢。 “克雷芒,亚历山大呢?” “陛下,亚历山大去负责安置那些亚克拉姆的族人了。” “嗯,好好养着,该学的东西都去教,该知道的也都让他们知道。以后他们会有大用处的。” “陛下。” “克雷芒,我们不能从这个鬼地方继续往东前进。”李赋章的眼中森冷一片,“可是他们,却可以代替我们,连接起西方。” “终有一天,我们必将回去。” “然后……”杀掉该隐,“我要取得最终胜利的冠冕。” 平家和源家的战争打了没多久,李赋章就看到一个身上带着时空残余属性的女孩子拿着剑,站在高处与敌人作战。 李赋章觉得现在还能从时间与空间的夹缝中将未来的人带到现在来,果然是因为之前被亚克拉姆撕开两次时空的缘故。 可惜这人无意变成血族,结果那种非人的形态也存在不了多久。 “天才都是活不久的。” 感慨完了,忽然间他的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直接砍下身后那男人的左胳膊。 “吵死了啊,我越发无能的弟弟。” “来哥哥你这里的,可不止我一个哟。” 李赋章看着对方的金发,扯出一个傲慢的笑容。 “几百年没见,你们不单单是力量,连智商都被三代血族给逼成了白痴吗?一群白痴。” 李赋章看不起自己那群力量低下,却抱着二代血族的身份死不撒手的弟弟妹妹,而在能力上比他们强上许多的三代血族,却连李赋章的一只手都比不上。 这大概是——亲手一点点制作出来的,同批量残次品与批量合格品之间的区别。 8、死神(三) 李赋章对自己的那些弟弟妹妹们想出来的延续血脉的主意,彻底的绝望了。 用人类生孩子的方式繁衍后代? 如果只是进行内部通婚自行消化,最终必定走上数量越来越少,最终全灭的死路,可如果与人类或者自己的后代通婚,那么结果就是血缘中蕴含的力量被分薄,最后也是全灭。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李赋章这一回的弟妹们妄想通过人类的繁衍方法,在结合后生出“优秀后代”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而更加有意思的是,吸血鬼原本几乎就是永恒的生命,一落到这些变异的后代身上后,就有了寿命上的限制。 “一群白痴。” 李赋章给他们的努力做出了如上评价后,就带着亚历山大去研究怎么把日本这块小地方改成一个联系东西方两块地方的货物集散地。 至于克雷芒? 那群因为初代的始祖们莫名失踪,然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几个家族的继承人——就让克雷芒去好好对付一下好了。 虚与委蛇这种事情,李赋章才不让亚历山大的能力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呢,让克雷芒去,直接打,打赢了再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赋章兴致极好的看着港口上的商队的船只们,一艘艘的扬帆起航 几乎不管自己弟妹们留下的后代,到底在日本这土地上干些什么无法无天事情的李赋章,在其中一个吸血鬼打搅了他看季度报表的好心情后,就直接让克雷芒将那个打扰自己的家伙干掉算了。 “这个地方可是我的地盘,借个地方给你们住,已经是够给面子了。” ——无声的宣言了自己对于这个国家背后控制权后,李赋章继续野心勃勃的将自己那个日本这个地方化为东西方两个闻名世界的计划,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 事实证明,一旦有寿命限制这个阴影在,那么日本这个岛上的吸血鬼们,一个个将自身的**与内心丑陋的阴暗面全部放大到了李赋章都懒得多看一眼的地步。 有这些同类作对比,玖兰家的那连续几位的家主,一个个都奇葩的简直就是吸血鬼们仅剩的良心了。 可这良心,一旦建立在了“吸血鬼与人类共存”这种前提下,那就不仅仅是奇葩变异的问题了。 “你是因为自家的那对弟妹来的?我总算见到了‘人类对着猪施舍恩惠’这件事情了。” 李赋章哑然失笑的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独自背叛家门,只是为了寻求一个新出路的玖兰李土。 “要不要试试看召唤我的弟弟妹妹们?” 李赋章无比恶劣的提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造成现在这个死循环的人是他们,那么就让他们去解决这个问题好了。” 李赋章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一下。 “谁犯下的错误,谁来补救……这不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吗?” 李赋章一贯保持着自己这个“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作风,冷眼旁观的看着玖兰李土离开后,回过头,对着从一开始就站在身后不言不语的亚历山大说:“你觉得,玖兰树里会感激他吗?” “陛下,您早就有结论了,何必问我呢?” 亚历山大的漂亮的如同海水一样的眼睛里,荡漾着无辜又无奈的情绪。 李赋章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屋顶,手上的钢笔转了一圈又一圈。 “亚历山大,玖兰树里绝不会感谢他大哥对自己儿子做的事情的。而玖兰李土硬是让最喜欢的妹妹痛恨自己一生,却依旧要在自己的侄子身上唤醒我那个愚蠢的弟弟……” 李赋章就知道不能算这个,一算这个血缘关系,就知道那群为了繁衍出强大的后代无所不用其极的弟妹们,到底干了什么恶心的事情。 又没到只剩下一雌一雄,最后只好进行内部□混乱血统也要壮大种族数量,不至于濒危灭绝的地步。 踩着无数人铺就的道路往上爬的李赋章,对于男女关系没有什么意见,可是绝对受不了这种病态的方法。 都已经入乡随俗的给自己找了个日本姓氏和起名方式了,居然还抱着纯血统死不撒手? 那就抱着纯血统的牌子去死吧,他李赋章可没空和他们搞这些东西 一个浅棕色头发的青年,微笑着问道:“您就是,风间先生吧。” 李赋章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尸魂界派你来做新得联络人员了吗?” “是的。之前的浮竹君,已经晋升为十三番队的队长了。” “原来如此。” 李赋章可有可无的感慨了一下后,笑着问对方:“那么,你想要这个天下吗?” 此时,正是武田信玄与上杉谦信已经死去,而织田信长在夺取美浓后,横扫天下,即将夺得日本这块土地的时代。 对方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谦和笑着回答:“不。” 他说道。 “我并不想要这个人间。” 他的野心是—— “我想坐在天空的王座之上。” 李赋章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感到满意。 他就说嘛,这个人的眼底的傲慢,同镜子里的自己可是一模一样。 不,有区别的。 在武力值上,有着绝对的如同天堑一样的区别。 “你叫什么名字?” “蓝染惣右介。” 然后,李赋章就决定赞助一下这个什么势力都没有的蓝染惣右介,看他能花多久的时间,在天空之上的虚圈建立起一个与尸魂界分庭抗礼的势力来 “亚历山大,我好久没有这么期待过了。” 李赋章伸出手指,从印度运来的香料里翻出一颗颗硕大的宝石原石。 “你觉得蓝染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完成他的目标的第一阶段?” “陛下。”亚历山大优雅的鞠了一躬,在李赋章的身后虔诚的说道:“不会比您,决定让德川家康夺得这个天下更加困难的。” 原本看好织田信长的李赋章,在最后果断抛弃了这个想带着日本从自己手底下翻身的“第六天魔王”,放任了丰臣秀吉去夺得自己主公的天下。 可最后,李赋章还是去支持了前途比丰臣秀吉好,又比织田信长更加听话的德川家康了。 而比起研究德川家康打算怎么治理日本这个国家这件事,李赋章他可是对东之大陆上的那个大宋更加的感兴趣。 赵匡胤并没有死在“烛影斧声”的历史之下,反而他的弟弟早在大宋建国之前好几年,就得了伤寒没挺过去死了。 而一代代的大宋皇帝,优待文人的同时,却并不执行“强杆弱枝”这个政策,反倒是秣马厉兵,将周边的游牧民族一扫而空的同时,居然还推行起了妇女解放。 别说是现代女性对待程朱理学的厌恶了,就连李赋章都觉得这个程朱理学实在是太有毛病了。 解放妇女,那就得解放出最起码一半的劳动力啊! 多了这么一半的劳动人口,这个世界的工业文明的发展不加快脚步,李赋章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只有脑子坏掉的白痴,才会将女人只是当成生儿育女的工具整天关在家里呢。这种事情,觉不符合李赋章的“速效利益”的原则 话说后世的小说家曾经写过一个非常经典的杜鹃段子。 杜鹃不叫,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三人的答案是—— 杀之,逗之,待之。 而李赋章却觉得这个问题真是好笑,他才没空去解决这种浪费时间的问题呢,后世的小说家除了靠戏剧历史人物混口饭吃,还能干嘛? 他更加在意的是将日本变成一个世界性的货物集散地,然后将岛上因为经济繁荣而无限繁殖显得臃肿不堪的人口,全部给打发到世界各地去。 没有人口作为基数,李赋章倒想知道,尸魂界和虚圈……莫不是还能跑到上帝的地界上去要灵魂不成? 扣住了日本这块土地上的【人口数量】这个至关重要的存在,尸魂界和虚圈……也只能看他李赋章的脸色了。 可这些看上去从未有人能够做到的丰功伟绩,却到最后,只能让李赋章感到烦躁不安。 归根结底,他还是没能等来—— 杀掉该隐的任何一个机会。 李赋章他离不开日本这个鬼地方,而该隐……据说他早就躺在棺材里,不知道睡在哪座城堡里许多年了。 从亚克拉姆昔日的族人带来的消息上看,在西方大陆上连三代血族都成了一个传说。 那么李赋章,他又该怎么去找到被该隐自己封印起来的那座他睡下去的城堡呢? 这可是个大问题。 该隐一日不死,李赋章就一日不舒坦。 明明这对父子,彼此之间却是世界上血缘最为亲近的存在。 李赋章站在酒柜前面,忽然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捏碎手上的杯子,拂袖而去。 “切,该隐因为妒忌,连自己的哥哥亚伯都杀了,他还会顾及什么血缘吗?” 留下身后的亚历山大扶额叹息,而克雷芒则面色不改的招呼着仆人,将喜怒无常的陛下造成的这一地狼藉,给尽快地打扫干净。 9、死神(完) 从自己当年的孤儿院院长李立文先生身上,李赋章学到了许多的东西,而最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哪怕你一生清廉正直,桃李满天下,却最终拼不过个浑身铜臭的地产开发商。 只要有钱,那么有什么得不到呢? 娶了个富二代,拿到了她父亲数十年积攒下来的人际关系; 将信任自己、崇拜自己、甚至爱慕自己的人当成底牌打出去,随后换来了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在被杀掉之前先下手为强,不想为了杀人这件事而毁掉自己的整个人生,从而毁尸灭迹。 李赋章早在踩着别人往上爬之前,就把自己的良心拌着廉耻一道去喂了狗。 就好像是黑社会不会因为做了一件好事而被法院无罪释放,不吸人血的资本家不是资本家一个道理。 李赋章他自己是从来不喜欢有超出自己控制范围内的突发事情,比如说藐视皇权的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又比如说超出常理,可以带来奇迹的“七的三次方”这种东西。 再比如说吸血鬼这种长生不老的怪物。 就算是成了站在金字塔尖的吸血鬼,可李赋章他也不想自己的头上有一个该隐压着,哪怕这家伙几千年不来人世行走了,可不能掌控在手上的能力,就是让李赋章他时时刻刻感觉到如鲠在喉 当初玖兰李土对于李赋章这位比他们这些吸血鬼的始祖还要存在久远的吸血鬼抱有一线希望,可后者在指出了一条绝对不能通行的死路后,就将他给拒之门外。 玖兰李土拿自己心爱的妹妹玖兰树里的孩子进行了召唤始祖的仪式,最后却被自己的妹妹一生痛恨,甚至将自己的女儿交托给暗恋自己的人类黑主灰阎养成天真白痴的圣母,也不要交给自己仅剩世上的唯一血缘…… 即便平时再怎么疼爱自己的后裔,可是在自己和孩子之间做出“只能有一个活下去”选择的话,那么这群吸血鬼一定会选择自己。 而如同玖兰树里这种圣母到连李赋章都震惊的吸血鬼,这数千年以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奇葩而已。 可惜的是,玖兰树里她的孩子,大儿子是让自己的兄长复活的家族最初的始祖,而另外的小女儿,则被那个叫做黑主灰阎的人类给养成了比她还要奇葩的圣母存在…… “人类和吸血鬼共同生活?” 李赋章觉得这个想法,简直比之前那个血族里的叛徒雪村纲道,想要将人类转化为不丧失理智的吸血鬼还要愚蠢。 当自己的那群弟弟妹妹们,决定以人类的繁衍方式将自己身体里的血统维护下去后,原本【血液交换】的这种转变方法就已经被抛弃了。 抛弃之后,还想再重新捡起来? 就算是上帝做出了决定,也没办法重新再来一次……不是吗? 这么一说,上次在路上偶遇的那个身上带着时空元素的女孩子,在历史上这是第几次出现了? 这样活着的寿命无尽的人生,真是毫无意义 “陛下。” 亚历山大拿着历年的资料出现在了李赋章的面前。 “自从亚克拉姆按照您的要求,打乱时空,从未来召唤出一名女性在历史上增添乐趣后……每隔百多年就会有一位女性被卷入时空而来,这一次,已经是第五次了。” 李赋章看着分析报告,随口的说道:“难道时空之神爱上‘她’了啊。” 亚历山大笑而不语。 李赋章:“她们的灵魂,都是同一个?” “似乎……正是如此。” 李赋章揉了揉太阳穴。 姑且不提现在这个貌似被时空之神给爱上的女孩子莲水雪,居然同亲幕派的新选组混在了一起,甚至连雪村纲道这个吸血鬼的女儿雪村千鹤都和新选组混在了一起…… “哈,非要挡在历史车轮的前面,自己要去死,那就去死好了。” 如果没办法改变历史的话,就顺着历史活下去。 硬是要维护腐朽无用的政权,最终悲惨的下场,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这么一说的话…… 李赋章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对该隐的认知。 “亚历山大,”李赋章合上公文,用几千年的心理准备后,终于决定的事情,“我要回去了。” “陛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 李赋章这样回答自己的下属,“不,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你和克雷芒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之前,蓝染惣右介来找您讨论的关于崩玉的事情……” “让他自己处理,我对这个没兴趣。”李赋章他和蓝染这些死神们所使用的力量方法,又不一样 “去去就来”这句话,就同“打完这一仗,就回老家结婚”这句一样,是传说中一旦宣诸于口,就一定皆杀的禁忌之句。 不过重新踏上欧洲大陆土地的李赋章,倒是没觉得有多少不适。 想通了“再怎么不适,也不会被上帝惩罚,永远居无定所,被土地所抛弃的该隐要难受”这一点,李赋章在下了船后,就顺着脑子里无比久远的记忆,朝着当初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地方走去。 李赋章从公交车上下来,又翻越到了保护区的森林里。随后,他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把裁纸刀,右手握刀,划开了自己左手的掌心。 掌心流淌下的鲜血落在了土地上,土地裂开一个入口,李赋章顺着台阶往下走去,前往该隐所在的地方。 当他走到一定的距离后,入口就消失了。 李赋章不在意这件事情,他继续往下走,到底后,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酒窖,酒窖里摆放着早就蒙尘几千年的红酒。 在这个酒窖的中心,摆放着一具棺材。 他走过去,打开了棺材。 棺材里躺着的,是早就消失数千年的吸血鬼的始祖——该隐。 李赋章俯下身,微笑着将该隐睁开双眼醒过来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手上握着沾有自己鲜血的裁纸刀,插到了该隐的右胸上。 裁纸刀基本没入了该隐的胸口。 “好久不见了,我的父亲。” 李赋章想到连自己都没办法说出口的名字,不由得加深了笑意。 “不,或许应该说……好久不见了,我的弟弟。” 在《圣经》的记载里,人类的历史上第一起弑亲的案例,是在贡献上牛羊的哥哥亚伯,与贡献上蔬菜的该隐之间,因为上帝选择了亚伯的祭品而没有选择该隐的祭品,所以该隐因为妒忌杀了自己的兄长。 而该隐在面对上帝问起自己哥哥去哪里的时候,又说谎想要蒙蔽上帝。 上帝便惩罚他永远游离于土地之上。 ——不被任何一个地方所接纳。 而没人知道的是,该隐用连恶魔都无法做到的方法,将他的兄长亚伯给复活了。 事实上,他所复活的亚伯,只是李赋章而已。 本来未来弥补自己的过失,而犯下“死而复生”这种禁忌之罪的该隐,在数千年后,被自己俘获的兄长给捅穿了心脏。 除了亚伯,还会有谁知道,该隐的心脏,是在右边的呢? 亚当和夏娃?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死了。 该隐的眼中流露出的绝望,并不是因为自己即将死去,而是因为自己的兄长犯下了与自己相同的罪。 ——弑亲。 再加上上帝对该隐的补偿——凡杀该隐的必遭七倍报,直到死亡终于姗姗到来,该隐所担心的,是自己的兄长在杀了自己后,会遭遇的结局。 不可以!亚伯你怎么可以因为我就—— 不,不会再死一次吧,【七倍报】这种事情,对你而言,太残忍了。 这一切,明明最初都是我的错…… 这些话,该隐全都没能说出口便死去了 【凡杀该隐的必遭七倍报?】 李赋章他早就不想活了。 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死不掉的情况,让他因为自己手上握有无数人类与尸魂界虚圈的生杀大权的愉快心情,早就被日复一日仿佛无休无止的生命给消磨殆尽了。 他在就厌倦了看着为了延续种族,而繁衍交.配的弟妹们的行为,以及因为他们的错误而诞生的那些后裔,妄图重新找到正确道路的事情了。 从一开始的存在就是错误的,又怎么回得到正确的道路上? 就好像是该隐为了赎罪,想尽了办法复活了自己的兄长亚伯,结果里面的壳子却是李赋章一样。 从一开始他就犯下了杀死至亲的罪,到后面该隐他再怎么想要弥补修正当初的错误,都没有办法成功了。 从一开始李赋章就不想以吸血鬼的身份活下去,现在终于想通了找到办法了,那么只要杀掉该隐,他会遭到的【七倍报】会是什么? 死上七次? 感谢上帝! 从吸血鬼无休无止的永生不老的噩梦里清醒后,李赋章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愉快的打开放着苏真尸体的浴室大门,然后,他看到了干净整洁,毫无异味的浴室内部,以及干净的像是刚从超市里拿回来的那个塑料盆。 尸体不翼而飞了。 不仅仅是尸体,应该说,在塑料盆里的一切,全部都不见了。 10、黑执事(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改动了下红夫人的产期。 开膛手杰克这身份,还是给别人做吧。 我一定要让渣攻嫖了开膛手杰克!【捂脸 小柔和狐皮姑娘,我要在这里给你们告白!我爱死你们了!   塑料盆里融化的差不多的尸体,碎肉骨头鲜血全部不翼而飞,塑料盆干干净净的就好像是刚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一样。   李赋章沉默了三秒钟后,拉开浴室里嵌在墙壁里的柜门,取出一瓶漂白水,从口袋里取出手帕,将瓶子里的漂白水倒在塑料盆里后,拿着手帕沾着水,戴上塑料手套,就将整个塑料盆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   然后用清水冲干净后,李赋章就把塑料盆拿出了浴室,丢到边上的杂物间里了。      随即,将手套放回原处,开始刷牙洗脸。   李赋章有条不紊的对着穿衣镜打好领带后,从衣柜中取出西服,穿上后,去书房拿起公文包和笔记本电脑,拿着车钥匙就从一楼直接从侧门去了车库。      开车上班,开了一个关于收购另一个竞争企业下属的子公司的国际会议后,在办公室外的秘书打电话进来提醒李赋章,今天日程上的午饭时间已经到了。   同公司的研发部门的成员一起吃了一顿饭,席上妥当的提了一下每一个研发部门的成员这些年做出的成就,展望了一下未来,又隐晦的提到了一下本公司的收购事宜,并且希望大家在保持现在的基础上,也进行努力不要懈怠……      吃晚饭,秘书拿着PDA,通报着李赋章今日下午的行程。      去掉两条可有可无的日程后,李赋章就可以准时下班回家了。      回到家,一边等着饭煲好,李赋章一边开始将浴室的地板用漂白水擦洗干净。      到底工作全部完毕,李赋章就将空瓶子和橡胶手套全部丢到了壁炉里烧掉了。   就着橡胶烧焦的气味与塑料瓶的焦味,在解决了晚饭后,洗好碗,又去另外一个浴室洗好澡后,李赋章就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研究国际期货的行情了。   .   .   睡着后醒过来,李赋章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个欧式风格的房间里。   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理清了思路后,李赋章就拎着外出行医的箱子,穿着黑色的大衣,跟着那个行色匆匆的中年女子来到了自己住处三条街外的暗巷里。      “约翰医生,玛丽她没事吧。”      “生孩子,怎么可能会没事。”   李赋章烦躁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暗.娼。   这个暗巷子里,一到夜间出没的女人,都是些用身体换取金钱和食物的暗.娼。   在十九世纪,在工业文明和日不落帝国美梦里故作矜持的英国伦敦,最黑暗的事情依旧原原本本的展露在李赋章这个无证医生的眼前。      李赋章醒过来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靠着贩卖东方可以壮阳的所谓秘药,以及打胎药,和接生的这些事情,过得稍微好一些。      恶劣的怀孕环境,糟糕的营养摄取,以及拖了一天一夜才来找自己这个换了个内核的无证医生……再怎么努力,也救不回来大人或者小孩的性命了。      刚到房间里,李赋章就看到了一尸两命的场面。他咂了咂舌,拎起药箱就准备走人。   而之前来找自己,并且接受了玛丽死亡消息的那个女人,从名为玛丽的女人枕头底下翻出一枚戒指丢给了李赋章。   “出诊费。”      李赋章将这枚戒指接受了下来。   在离开这条暗巷后,他就朝着之前自己醒来的住所回去。      路上,正好看到一辆马车飞驰而过。   .   .   李赋章听着身后传来的巨大声响,以及叫喊声,停下了脚步。   刚才的那辆马车上,似乎有特殊的家徽?   既然如此——      李赋章飞奔而去,在众人纷纷躲开的情况下,他冲过去,确认了马车上的男性死亡之后,立刻丢下对方,奔向了捂着肚子的产妇。   “夫人,你叫什么?”   李赋章朝着一旁惊慌失措的马车夫让他赶紧去找其他的马车将产妇送到医院,随后不断的用话语询问着这名女性,确认了她的神志清醒与否后,李赋章就开始回忆起当初茗意怀孕时,他也被迫一起看进去的孕妇手册。      真是的,他连自己的孩子的性别都还不知道,就因为自己妻子的身体原因而一起死去了,为什么还要在马车上帮人接生孩子啊?   即便如此,李赋章在将这对早产的身体虚弱的不得了的双胞胎洗干净又包好后,送到摇篮里,摆在了依旧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位男爵夫人的病床边。      总而言之,离经叛道的在王立伦敦医院担任女医师的男爵夫人,如果知道自己的丈夫当场死亡,可是自己的孩子和她一起活下来了,那么这位男爵夫人,也好歹有点生存下去的勇气吧。   连女医师都当了,怎么说,也比失去了丈夫,就活不下去的那群菟丝花要强多了不是?   .   .   因为是才六个多月的早产儿,而且在母体里因为营养摄取不足,从而导致随时随地都‘吊’在死亡线。在李赋章被那位男爵夫人请来担任家庭的私人医生后,就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两个小鬼。      “就算和魔鬼签下契约也好!将整个世界作为交换也无所谓!”男爵夫人拽着李赋章的衣领,朝着他怒吼,“你一定要将安德烈和莉迪亚救下来!”      李赋章只能说:“尽力而为。”      这个身体的前任,原本是哈里斯伯爵的私人家庭医生,后来因为这一家人让李赋章都觉得恶心的姐弟乱伦的原因,所以原身的主人离开了这个家族。   不过扎实的基本功,以及在哈里斯家族里任职的五年多的经验,外加极高的运气……也居然将他们这对双胞胎姐弟给救下来了!      李赋章看着从小大病小病不断,可偏偏茁壮成长的一对双生子,实在是再次发现了人类生命的神奇之处。      “约翰先生,妈妈邀请您参加今晚的生日宴会!”   红发的莉迪亚抓着李赋章的黑色长外套的下摆,仰起头,一脸期待的询问。      李赋章笑着点头,确认了这一点。   “约翰,可以在生日宴会上,遇到可以结婚的女孩子也说不定哟~”男爵夫人依旧是身穿一条红色的洋裙,端着红茶,说着无比让人囧然的话,“老是一直单身下去,空虚寂寞可对身体不好哟。”      面不改色的同红夫人告别后,李赋章就与莉迪亚,以及故作一本正经的安德烈道别后,回家去了。      给贵族担任私人医生,让李赋章拿到了可以换到一个新得住所的钱后,又可以添置许多的医药书籍,也不用担心手头拮据的需要举债度日。      再回去的路上,街道上的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引起了李赋章的注意。   让他注意到的,不是那随处可见的落魄潦倒的流浪汉的身份,而是对方左手的小指,比其他的手指都要纤细。      这种不正常的病态情况,只有——   当看到对方的左手小指上的那枚银色戒指后,李赋章朝着那人伸出了手。   “你……要和我走吗?”   .   .   在最绝望的时候有人朝你伸出手,那么就算接下来迎接的就算是地狱,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手递过去的。      在洗完澡后,长相俊秀的青年从浴室出来后,李赋章合上了手上的那本关于【人体解剖学】的书籍。   “你叫什么?”      对方穿着李赋章找出来的自己旧衣服,略带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爱、爱德格。”      李赋章将桌上的一枚戒指交给了他。   “果然是你啊。”   那枚戒指,是他从这个世界上醒来后,获得的第一分报酬——从没办法救回来的一个难产而死的暗.娼身上。      “这个——”   名为爱德格的青年将这枚戒指夺了过去,对着光线分辨出了指环内侧的自己名字后,瞬间震惊到了。   “我的……妈妈的……为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枚戴在爱德格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内侧,应该刻着他母亲的名字。   不过到底是不是“玛丽”这个名字,这件小事情,李赋章他就不想知道了。      李赋章看着爱德格,想着要是他没什么用处的话,就赶紧将这人赶出家里去。   如果对方有什么用处的话,看对方如今的样子,那么这枚只值五个先令的便宜戒指,可是起了大作用。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没地方去。”   爱德格低下头,站在房间中间,进退无措。      “那么,你会什么?”      爱德格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医生!我什么都学得很快……所以——”      仔细看的话,与其说是爱德格是个青年,倒不如说是正从少年到青年之间进行着转变的年纪。      “医生。我没地方可以去,所以……让我留下来吧。”   李赋章面无表情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爱德格,忽略掉男爵夫人调笑的话,冷静的问道:“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李赋章的手上握着一支钢笔,钢笔的笔尖抵在爱德格脖子侧面的大动脉上。      “因为……”   爱德格的双手环在李赋章的脖子上,诱惑的笑了起来。   “医生你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医学方面的书籍嘛。”      李赋章将笔尖朝着爱德格的动脉压了下去。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普通的贫民,都有学习文字阅读的能力了。”      被低着动脉的爱德格,依旧是笑得那样的美丽。   “因为以前小时候,村子里有一名老师教过我们这些小孩子怎么阅读呀啊……”   “医生,天黑了哟,不做些愉快的事情吗?”   “我……会让你愉快起来的。”      摇曳的灯光下,李赋章的心跳都不多跳上一拍。   “要问你母亲的事情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是难产死的。”   他手上握着的钢笔,已经在对方脖子的皮肤上刺穿了一个伤口。      鲜血混着黑色的墨水,从爱德格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颜色诡异的液体。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住到暗.娼出没的巷子里,怀得谁的孩子也不得而知……不过那种恶劣的怀孕条件,难产而死也不稀奇。那么,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   .   本来以为用身体才可以换来的实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后,李赋章趁着爱德格失神的瞬间,调换了两人上下的位置。      “那么,到我收取报酬的时间了。”   将爱德格压在身下的椅子上后,李赋章看着前者扬起了一个笑容后,俯□,将对方被自己用钢笔捅穿出来的伤口上的墨水,混着鲜血吸允出来后,就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在半途,他端起了桌上放着的一杯早就凉了的红茶。   用茶水漱完口后,李赋章端着茶杯走了出来,却被爱德格扑个正着。   “还不走吗?”      “外面都这么晚了,别把我赶出去啊……”爱德格抱怨着,“而且,医生,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真是遗憾。”   李赋章发现自己在一个男.妓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自己的看人眼光居然出了问题。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一边这样说,李赋章也不管肢体之间的摩挲,直接将这个还赚了自己一套衣服的爱德格给赶出了门。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赶下台阶的爱德格三秒后,关上了大门。   .   .   果然,还是考虑一下其实一点都不怎么靠谱的男爵夫人的意见吧。      ‘在安德烈与莉迪亚的生日宴会上,赶紧找个合适的女性结婚好了。’   抱着这种想法,李赋章在宴会上看了身穿洋装,言行举止比有着“红夫人”这个戏谑外号的男爵夫人还要符合一个大家闺秀标准的女性。      如果对方,不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爱德格的话。      李赋章端着红酒转过身的同时,还不忘在内心感慨一下男爵夫人做女人的失败,以及化妆技术与将人完完全全包裹起来的洋装双剑合璧,果真是十分神奇。      “医生,原来你叫约翰啊。”   端着杯酒走过来的爱德格,笑得如同再美好不过的一个普通乡绅家庭出身的女儿。      只有李赋章才知道,她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之下,左手的小指比其他的手指都要纤细的事实。   “我……可比女人要好的多呢。”      靠在李赋章耳边说着话的爱德格,如同对心上人一见钟情的少女。      李赋章朝着爱德格伸出了手。   “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伴随着华尔兹的音乐,李赋章就听得爱德格小声的对自己说:“我现在叫爱丽丝?马林。有五千英镑陪嫁的孤女。”      进退之间,就见得爱德格的裙摆伴随着舞步摇曳。      “这些天,你就弄到了新身份吗?”      “因为……”爱德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非常残忍的笑容,“医生不是知道的吗?男人们,除了你,谁能抵挡得了我呢?”      “你的母亲,”李赋章抬起手,爱德格转了一个圈,“最后死在哪里……忘记了吗?”      爱德格的脸上露出了个无所谓的笑容:“没关系,医生你娶我……不就好了吗?”      李赋章看着对方,扯出了一个笑容。   “被人胁迫,可是我最厌恶的事情。”      “哈里斯家……今天也有人来哟。”   爱德格笑着同李赋章说。      李赋章果断的弯下腰,带着爱德格离开了舞池后,鞠了一躬。   “爱丽丝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嘴唇,亲吻着爱德格左手的无名指。      爱德格笑着回答:“当然了。”      如果只需要付出婚姻,就可以将爱德格这个超出自己预期的男人给收入囊中,李赋章觉得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交易了。   乡下来的寻母少年?李赋章才不信这种骗鬼的设定。      能够知道他给哈里斯家族当私人医生的这段前任与他都没提起过的经历,这人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乡下少年?  11、黑执事(下)  红色的洛可可式洋裙,耀眼的红发,这个从头到脚都是尖锐与骄傲的红夫人——安洁莉娜-巴奈特,如今一脸骄傲的站在自己的两个孩子们身后,看着他们在自己的十岁生日宴会之后,将会正式踏入社交界。 李赋章笑着拒绝了酒这种会让他神志麻痹的东西,然后邀请了与一群夫人们相谈甚欢的爱德格去跳一支舞。 在华尔兹的音乐声里,穿着蓝色裙子的爱德格悄声的对着李赋章说道:“为什么女人被男人伤害过了后,她们才说‘我曾经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 李赋章带着爱德格转了一圈,一边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第一条,不要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爱德格笑了一下,低声抱怨了诸如“我讨厌家规。”这样的话后,悄声将他从那群贵族小姐与太太们之间获得的消息,挑了重要的几件事情告诉了李赋章。 爱德格在挽着李赋章的手,同红夫人道别后上了马车。 在马车的车厢里,爱德格靠在李赋章的耳边,轻声细语的问:“为什么男人总是愚蠢的在床边交代他们的挣钱秘诀……就好像是那些女人不会重复他们的成功?” “而女人们,则老是愚蠢的将这些价值连城的讯息,当成炫耀的谈资说了出来?” 李赋章看着这个年纪越大,便越是美丽动人的爱德格,抬起了他的下巴,亲吻了他冰凉的嘴唇。 在嘴唇分开后,李赋章整理着爱德格有些凌乱的发型,随之说道:“我爱你。” 爱德格笑得无比的愉快:“我也是。” 为了这个亲吻,哪怕和下地狱,爱德格都高兴去做 回到家,爱德格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一边说着自己记下来的事情。 “哈里斯家的家族该隐-C-哈里斯即将与艾美兰-隆达特尔侯爵小姐订婚。” “去乡下养病五年的艾琳-福尔罗男爵小姐,居然嫁入了拉方索侯爵。虽然对方比她大了四十多岁。” 李赋章一边看着医学书,一边提醒爱德格:“第二条,不要加入个人的主观意见。” 只是说了个“居然”而已。爱德格撇撇嘴,扯掉固定自己头发里的那些东西,一边继续说了下去。 “其他的都没什么意思……无外乎谁给她们买了法国的香水,带来了非洲的钻石之类的……一夜暴富之类的蠢事情。” “有某个人,突然多了大笔钱的情况吗?” “当然没有了。”爱德格洗掉自己脸上的妆,一边回答,“你要相信我的专业性。” 爱德格确实是从乡下来的,不过就好像是被矿工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原石,落到了工匠的手中,然后最终这颗宝石,留在了工匠的手里一样,李赋章拥有了他——以付出婚姻作为代价。 在衣衫零落的掉落到地上时,肢体交缠,又是在灯火摇曳下,充满了肉.欲的一夜 第二天晚上,李赋章看着医学书,对爱德格说今晚家里会有客人。 爱德格一边从烤箱里把苹果派取出来,一边问:“谁?” “那个哈里斯家的?” “另外一个哈里斯家的。” “啊哈……” 爱德格一边摘下手上的手套,一边抱着空碟子笑了起来。 “虽然说死人的坏话不太好……可是亚克西斯这个为了自己的姐姐,而去逼死自己妻子的人……居然会有情人?” “我以为你已经不会为这些事情感到惊讶了。” “事实上,每次因为这些事情,我都觉得……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约翰你更好的人了。” “他来复诊。” “好吧。” 爱德格拿起一个苹果派,吃掉了后,就换了一身衣服,独自出了门。 “我出去逛逛,给你留下足够的时间。” 爱德格出门十五分钟后,李赋章放下了手上的书,去开了门。 “约翰医生。手术后的并发症现在才出来的话,应该怎么清算呢?” 名为吉贝尔的银发青年,坐在椅子上,捧着热茶,看着桌边逐渐冷掉的苹果派,问着李赋章。 “我对你身上的那个什么基本保护措施都没做的器官移植,没有兴趣。” 李赋章对着这位内脏被他的父亲给替换成了自己母亲的青年,这样说道。 “要么我来修复一下,等到实在不行了你去死。要么我不做什么,你等到时间到了也得去死。” “有什么区别吗?” “活得时间长短而已。” “原来如此。” 说完后,吉贝尔喝了一口红茶,才仿佛自言自语的开了口。 “这之间,大概相差多少的时间呢?” 李赋章耸了耸肩。 “三个小时?三天?三个月?这些取决于你身上的这个手术最初的成功程度。” “约翰医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为什么?” 李赋章翻开一本大英百科全书,看着上面的一些条目。 “我认为你想让我这样问你……不过,显然你有了答案。” 吉贝尔放下了茶杯,双手纠缠在了一起。 “医生,你当初,是如何救活了巴奈特男爵家的那一对双胞胎的呢?” 李赋章笑了起来。 “那个?” “你得先死了才可以。” 送走吉贝尔后,李赋章关上门,心里对于自己刚才说得谎话,毫无任何的负罪感。 只要你死了,难不成还能从地下爬出来吗? “我讨厌那些让我离开家的家伙。”爱德格俯下身,对着早就失去生命的廉价妓.女说着自己的抱怨,“他们太讨厌了。” 所以,你是牺牲品。 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而活人……爱德格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活人知道事情。 他挑选对象,杀了她,对着她的尸体抱怨。 然后,心情愉快的回了家 被李赋章握住双手的时候,爱德格都可以假装无视掉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的纤细程度。 可是只要目光一落到自己的双手上,爱德格就绝对没办法忽视自己的过去。 就算爱丽丝的身份谎言重复多少遍,也没办法改变最初自己的出生。 ——包括性别。 “如果我是女人的话,你的眼里会有我吗?” 爱德格在半夜毫无睡意的清醒过来,随后靠在李赋章的耳边问着绝不会有回音的话。 可这一次,李赋章睁开了双眼。 “快点睡吧。” 李赋章对付这种问题,几乎不要考虑就可以做出回答。 “你现在不是睡在我身边吗?” 听到这句话,爱德格笑了起来。 他的金发落在李赋章的脸上,让后者有些困扰的叹了口气,然后抬起手,扶住了他的脸。 “我正在看着你呢。” 爱德格听到这句话,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如果哪一天我没办法再忍受你的眼中有其他人的话,会杀了你吧。 不,我怎么可以这样做? 杀了你……,那么我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一次又一次的杀人,甚至引起了伦敦警方的注意。 有什么关系呢? 爱德格将割下的耳朵寄到了苏格兰场,然后在一晚上杀了更多的人。 我不能杀掉约翰,所以,我只能杀了你们。 爱德格踩着尸体,回了家。 第一次杀人时,带来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已经逐渐消退。现在他杀人,只是成了一件循环往复,却再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的事情 当收到随信附上的一颗巨大的宝石时,李赋章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以及那颗宝石,收下了宝石,随后烧掉了信。 他拿着这颗宝石出了门,找了给红夫人专门定制首饰的首饰店订做了一枚戒指—— 被问起有什么特殊的需求时,李赋章想了想,写下了一个名字。 “请把这个名字刻在戒指内侧。” 看到这纸上的名字,首饰工匠愣了一秒后,立刻恢复了正常。 “如您所愿,先生。” 李赋章随后去了信上写的地址,然后—— 看着躺在底楼大厅正中央的那个男人,李赋章从口袋里取出了火柴。 丢在了这个真得选择了死亡,却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力量足以重新从地狱回来的男人身上。 “一路顺风,吉贝尔。” 三个月后,李赋章看着报纸上从路边的妓.女,上升到贵族少女身上的开膛手杰克的新闻报道,拿起了苹果派。 咬了一口后,李赋章皱起了眉。 “爱德格,你把盐当成了糖吗?” 爱德格放下了手上的苹果派,低下了头。 “我搞砸了。” “所以?” “我杀了人。” “然后?” “报纸上的凶手,就是我。” 李赋章放下了报纸,看着爱德格。 十几秒之后,他重新拿起了《泰晤士报》。 “别留下证据啊。” 真的听到这个答案后,除开失望还是失望。 可最后,爱德格还是回答道:“我不会的。” “没用的。” 爱德格枪杀了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教师后,踩着她的尸体离开了。 天上下着大雨,而他浑身都被淋湿了。 回了家,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爱德格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蹲在了地板上。 来到伦敦,却发现自己即找不到自己的母亲,也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这种绝望感再一次涌上了胸口。 于这种绝望一起汹涌而来的,则是无尽的工作,恍如噩梦的羞耻侮辱与恶心的碰触,以及小时候说好了交换戒指就一定会再回来的母亲,再也没回来的…… 对了,爱德格终于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自己离开的理由是—— 他杀了那个想要侵犯自己的工厂老板。 “哈、哈哈、哈哈哈哈……” 捂着脸,从指缝间吐出的声音,扭曲得简直不能称之为笑声。 好不容易才从红夫人哪里听完她的那一对从死神手里被抢回来的宝贝孩子,居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魔法学校给录取的愚蠢事情后,他、红夫人,还有爱德华与莉迪亚,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他们一致认为,那个莫名其妙的要浪费最起码五年时光的魔法学校,毫无进去学习的价值。 十一岁之后的五年,这么关键的建立自己今后将受用一生的人际关系圈的时间,怎么可以浪费在一个绝对不会在离开后再有任何交集的学校里去? “夏尔回来了我很高兴。” 红夫人送李赋章离开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可是那个跟着他一道回来的管家——塞巴斯蒂安?我觉得他太古怪了。” “我认为。”李赋章回答,“既然他已经继承了自己的家族,那么作出的每一个决定,他也自然都已经确认了自己可以付出的代价。” 比如说,为了赌一把“死而复生”或者其他什么不想活下去的理由,从而死去的吉贝尔。 再比如说,为了该隐,死了也心甘情愿的艾美兰-隆达特尔侯爵小姐——她到死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葬在了哈里斯家的墓园里 李赋章打开门,就看到了一把手枪指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努力过了……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永远拥有你——这种想法了。” 爱德格朝着李赋章开了枪。 然后,趁着警察到之前,爱德格将李赋章的尸体带进了屋,然后关上了门。 他并排着与李赋章的尸体一起,躺在了大厅的地板上。 看着天花板,听着烤箱里苹果派的声音,爱德格笑了起来。 在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自杀前,他扬起一个无比满足的笑容。 “真好啊……我终于拥有你了。” 到死神将爱德格带走之时,他都没有发现李赋章的大衣口袋里,放着一枚装在盒子里的戒指。 一枚非常漂亮的宝石被镶嵌在戒指上,而在戒指的内侧,则刻着爱德格的名字 醒过来后,李赋章除了再一次确定了“先下手为强”以及“永远不要同个神经病同床共枕”。 可不要把个男人当成女人,用珠宝首饰就认为可以好好得哄着。 不过在李赋章启动车子后,一边跟着GPS导航仪前往公司,一边想着,自己得赶紧找到苏真的尸体。 见鬼!这个世界上有哪个恋尸癖能够闯入最新的安保系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体带走? 12、生化危机 苏真的尸体不翼而飞——这让李赋章感到很烦躁是不假,可是工作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手下研发部的一个技术人员要辞职……李赋章看着自己秘书呈上来的辞职申请,皱了下眉,然后调出了对方的资料。 李臻,男,四十二岁,在公司的就职时间为……十二年。家中有一妻两子,履历上也干净清楚地很。 在公司即将要合并其他公司的当口,他居然要辞职? 姑且不提李臻他居然不打算要按照工龄发放的奖金,而他跳槽的下家公司—— 拿起电话,同自己门外的秘书说了一下“调查一下李臻辞职后打算去哪家公司”,午餐结束后,女秘书就带来了结论。 “李臻是裸辞?” 所谓的裸辞,就是没找到下家的辞职……李臻他有家有室,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就在此时,李赋章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是那个从美国总部空降过来的美籍华人的老总。 李赋章眨了下双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一身行头后,从自己的桌上找出了一份文件,进了他的办公室。 听总裁说完使得他大发雷霆的原因后,李赋章将手上的文件摊开在了他的面前。 “之前我就找了公司里的专业人士做了评估,同打官司比起来,公司将新研发的这款速冻产品全部下线停止发售所造成的损失会更加多。” 看着实际的金钱损耗的图表,总裁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美国总部董事长的号码。 半个小时后,李赋章拿着文件,笑着从总裁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同自己的女秘书说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情后,他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正,他也只需要让设计食品包装的部门,在这一项速冻产品上多加一句【请加热到70度以上再进行食用】就可以了。 就算真吃出什么问题来了,反正钱都赚够了。 最多赔个几千万,可是扣除这些官司赔偿的钱,纯利润就是一两个亿,足够了。 所谓的资本家,不都这样吗? 马克思早就说过了: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大胆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他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他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上绞架的危险 一觉醒来,李赋章发现自己成了个日本男孩,这感觉可真是不好。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日本是什么样子? 李赋章又没学过这个,不过他倒是知道自己擅长的地方在哪儿。 全国统一高考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东京大学法学系,大学期间,建立以后可以维持几十年的人际关系圈,大学毕业后,趁着泡沫经济前先狠狠捞他个一笔获得了启动资金后,李赋章就开始混到股市里去。 如果能够在股市里轻轻松松挣来钱,李赋章又怎么会乐意再回去领死工资上班? 等到日本九十年代的经济泡沫一出现,李赋章给自己投资失败的父亲收了尸,然后每个月按期给自己的母亲生活费后,就带着自己的上百亿身价,跑去捡了个便宜,买了一栋大楼。 六十年代的古董建筑物,就算因为泡沫经济的原因,使得这房子售出的价格非常的便宜……不过其他人依然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李赋章非要买下这栋交通不便,地方又偏远的建筑物。 好不容易将屋子里的全部房间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全部整修完毕后,李赋章躺在房间全部被打通的顶层的地板上,一个人躺在铺满万元日币的大厅里,愉快的抱着钱大笑起来。 果然,还是钱最好了! 人类,只需要维系起带来金钱的情报网就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是最好的了。 说起来,那种世界末日的结论? 生化危机? 外星入侵? 真到了这个时候的话,那就丢到金钱,去找其他更加重要的东西好了。 如果连重要的东西都找不到的话,那还为什么活着呢? “我小时候,一直想要一栋属于自己的大楼。站在阳台上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条河。” 李赋章在银座的一家club里,端着酒杯,对着那一群围过来的女公关,说着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其真实度的事情。 “现在,我的梦想成真了。” “俊彦你也太过分了。”一旁多年的好友端着酒杯,揽着店里排名的第一名女公关的腰半真半假的抱怨:“金融泡沫一来,就抽身到别的地方去了。” 李赋章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主要是我厌倦了股票了。真要是缺钱的话,我比较倾向于坐在电脑前守着期货。” 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买进卖出,很方便的。” “那么,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李赋章想了想,摇了摇头。 “也没什么,就这样吧。” “我有一个计划!” 好友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娱乐圈?” 李赋章可有可无的耸了耸肩。 随后,他端着酒杯,笑了起来。 “也好啊。” 金融萧条,就意味着民众将目光都投向了娱乐界去寻求心灵上的安慰。 第一次世界性的金融危机爆发后,大家宁愿从自己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伙食费里节省出钱来,也要去电影院看波兰-邓秀儿的电影。 越是金融危机市场萧条,娱乐业就越是需要新鲜的血液,给人们带来精神上的愉悦。 李赋章正和自己的好友随口说了几个荒诞不羁的点子时,忽然间隔壁的桌子上传来了女性的尖锐叫声。 紧接着,李赋章眼睁睁的看着搂着一名女公关的好友,被怀里原本千娇百媚舌灿莲花的女公关一口咬下了脖子上的一块肉。 李赋章立刻站起身,拿着一个酒瓶,拉过身边一个看上去没出什么问题的女公关,就往这个club的外面奔去。 他果断的拉过边上惊魂未定的其他女人推给了身边的丧尸,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则一直紧紧地拉着那名女公关不放。 等到了屋外,李赋章冷漠的看着银座原本纸醉金迷的街道上现在变成了人间地狱,没空去想自己之前还觉得“搞个经纪公司过来玩玩也很无聊啊”这件事是不是蠢透了。 李赋章在墙角的一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丧尸扑过来时,果断的将自己从club里拖出来的那个身上已经被抓伤的女公关朝着丧尸丢了过去。 随即,他奔去了自己停车的地方,在千钧一发之际坐上了自己的车,然后立刻驱车离开。 梅赛德斯的德国车就是经撞。 李赋章在撞飞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全部丧尸后,大力的扭转方向盘,直接闯了红灯。 就算是平时,闯个红灯这种事情也有在警察局的关系可以帮他摆平,何况现在……? 这个银座已经成了人间地狱,还管这些东西做什么? 李赋章开着车,撞开一切挡路的对象后,车子终于不堪重负的熄火了。 李赋章看着朝着自己的车子扑过来的丧尸,叹了口气,然后他的眼前模糊了起来。 就算光明被丧尸们给堆没了,可是也不会像是发烧一样的情况。 大脑里仿佛倒入了数吨的浆糊。李赋章在努力用着自己视线已经模糊的双眼分辨出了自己左手上的抓痕后,立刻发泄似的摁响了车子的喇叭。 梅赛德斯被更多的丧尸给压得摇晃了一下。 “很好。” 李赋章模模糊糊的摸出了自己西装口袋里的一支钢笔。 不用注意,他也知道这钢笔的笔套上刻着“勤勉”二字。这只钢笔,是因为自己见死不救从而不得不自杀摆脱债务的父亲,在当初自己以东京大学第一名的成绩入学时,专门买来送给自己的礼物。 李赋章扯下了笔套,握着钢笔,将笔尖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趁着他还保留着身为一个人的神志前—— 李赋章将这支钢笔捅穿了自己的太阳穴 既不想变成丧尸,也无法逃出生天,那么选择以人类的身份死掉,这并不是什么懦弱的事情。 李赋章醒了过来后,回到公司,看着交由自己定稿的食品新包装袋样式,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后,在确认自己要求加上的那一句【请加热到70度以上再进行食用】以醒目却不突兀的样子出现后,李赋章签字通过了这个方案。 在这一速冻产品里的问题,就是只存在有一种只需要加热到70度以上,就可以被杀死的病毒存在罢了。 诶?你问真吃出事情来了怎么办? 反正吃死了,也是因为你不按照我们的提示做——反正,大不了打官司嘛。 即便昨晚做梦时死法坑爹,可李赋章倒是觉得挺不错的。 比起由其他人来终结自己的生命,他更加愿意亲手了结。 “Eric,”女秘书喊出李赋章的英文名字,然后笑着问他:“今晚有空吗?” 李赋章很想说没空,可是原本到了嘴边的用于谢绝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当然有空,有什么事吗?” 李赋章一边和自己的女秘书在法国餐厅吃着贵得吓死人、却压根就填不饱肚子的料理,一边觉得对面的这个女秘书,和平时截然不同了。 变漂亮了? 不对,是气质变了。 这种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高贵优雅的仪态……李赋章只在皇宫大内里,自己的母妃身上看到过。 李赋章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的这个女秘书可不是这样…… 不要说请他共进晚餐了,就连关于工作上的话,都不会同他多说一句。 那么,她遇到了什么奇遇吗? 真有意思。 13、头文字d(上) 以前的孤儿院院长李立文先生,曾经在院里的一个最调皮的男孩子打架完了后,单独把他带到了办公室,问他了一个问题。 “枪和刀放你面前,你要哪个?” 对方不假思索的说他要枪。 李立文先生就认真的告诉他:“除了去部队当兵,去公安局当警察,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都不许你摸枪。” “那我要刀!”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哪怕说了后立刻后悔了,也梗着脖子不想退下去。 在门外听到这一番对话的李赋章,并没有继续听自己的院长先生是怎么教育那个男孩子的,他只是敲敲门,将自己的那个第一名奖学金交给院长,让他去补贴一下孤儿院里的伙食,然后走了出去。 结果刚转身,那个男孩子就指着李赋章说:“那院长先生你为什么不问李赋章?” 李赋章转过头,当面再听了一遍院长先生的问题后,回答道:“我这两个东西,一个都不要。” 男孩子立刻追问:“为什么?” 李赋章不做解释,只是指指自己的大脑,接着同院长先生告了辞后,离开了办公室。 事实上,如果真要面对这个选择题的话,他两样都要。 非要说只能选一样的话,那么拿枪杀掉逼着自己做出选择的对象,然后拿起刀离开就可以了 “哥哥,哥哥!” 李赋章看着自己的妹妹扑在了新买的车子上,左摸右瞧的爱不释手的样子,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一觉醒来,成了这个叫做松内义博的十八岁待业青年,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了六岁、名叫琉璃子的妹妹,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松内义博此人以前的成绩不好,高中毕业后,父母就出了车祸。 结果父母的保险金刚到手,就几乎全部用来付清了家里的这栋独立宅邸的贷款。 要是不把钱还给银行——一到了这个月的月底就交不出按揭,那么房子就得被银行收走了 家里出了这些糟心的事,松内义博原本勉勉强强考上的三流大学里的三流专业、自然也是不准备去念,于是拿着考出来的驾照,给人开卡车送货去了。 李赋章穿过来后的那一天,就是松内义博要去上班的第一天。 他立刻因为家里又出了些事到公司辞了职后,带着自己妹妹相信他而借给自己的五万元,以及自己身上的三万多的钱,再加上付掉房款后剩下的下来三十多万,找了自己以前的一个叫做中里毅的高中好友借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抱着这些启动资金,躲在房间里一个星期后,拿着价值五百多万日元的银行卡走出了房门。 等他去银行把钱全部提了出来后,就同琉璃子把这些钱全部铺在了家里的地板上。 李赋章握着自己第一次拥有的妹妹的手,同她躺在了这些福泽谕吉(日本一万元纸币上的人物)上。 李赋章不知道怎么养妹妹,可是他倒是知道一句话——女孩子要骄养。 “琉璃子,你想要什么呢?” “车子。” “是吗?” “因为……”松内琉璃子躺在“福泽谕吉”铺成的地板上,好像还是在做梦一样的说着自己的梦想,“我想去旅行啊。” “先在日本环岛旅行吧。” 李赋章敲定了这一点后,琉璃子立刻大笑着扑到了自己的哥哥身上。 谁知道,下一刻松内琉璃子就抓着自己哥哥的衣服外套,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不要哭了。” 李赋章笑着拍着自己妹妹的背。 “琉璃子,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然后,等到你爱上了谁,我再风风光光的把你嫁过去。” “我不要哥哥死掉。” 李赋章拍拍自己妹妹的背,避而不谈这个问题,换了一个新话题:“琉璃子喜欢什么样的车子?” 琉璃子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哪里懂车子的好坏?她看的是外表一好看就举棋不定,而李赋章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一谈到买车,就只认定梅赛德斯。 于是,两人之间的分歧就来了。 结果还是李赋章想到了自己那个对车子无比了解的好友中里毅,立刻就拖着对方一道出来看车。 他听到了李赋章的预算后,立刻鄙视了一番李赋章对车子只认识梅赛德斯的品味,然后果断的建议一定要买FC。 琉璃子认不出来梅赛德斯的美丽就在那低调里不要紧,可她看着眼前的那辆黑色的FC,却偏偏被一眼迷住了:“这车子多好看啊……” 中里毅一脸神往的看着这售价高昂的车子:“这涡轮,这轮胎……” 李赋章叹了口气,找来售车小姐,划了信用卡签了字,当天就把这库存仅剩一辆的FC给开会了家。 中里毅下了车,在李赋章的家里念叨着“暴殄天物”又赌咒发誓的撒泼耍赖求借开车“拜托了义博!我只要开几天就好了!到时候我保证还回来还和新得一样!” 正在听上门的保险推销员各款车险区别的李赋章是睬也不睬自己的好友。而琉璃子,则对着中里毅,食指放在眼皮下,拉下了自己的眼皮的同时,还吐了吐舌头。 “那么,”中里毅双手合一,退了一步,“义博,你加入我们的车队吧!有一辆FC的车队……多拉风啊……” “不要。” 李赋章买完车险送走保险推销员后,扭过头果断的拒绝了中里毅的要求。 “等放假了,我要带琉璃子去环岛旅行的。” “哥哥万岁!” 琉璃子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拥有比普通人都要白皙肌肤的琉璃子,配上精致秀气的五官,才十二岁就漂亮的和电影明星一样。 “不要啊……” 刚刚大学毕业,在加油站工作的中里毅拉住了李赋章,千求万求之下,终于让他贴上了写有NightKids的车贴。 “那么,妙义山的NightKids的车队,现在就有两名成员了!” 中里毅高兴的站了起来。 给车队的贴纸下放用荧光笔写上自己名字的罗马拼音的琉璃子写完最后一个字母后,开了口“那么,阿毅,”她无比冷静的问道,“你的车子呢?” 中里毅尴尬了一会儿后,回答道:“……我正在存钱中。” 琉璃子默默地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子里。 “你被鄙视了啊。” “义博,你不要提醒我这件事情。” 李赋章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敲出两根香烟后,自己拿了一根,递给了中里毅一根。 “那么,要我借你钱买车吗?” 中里毅拿着香烟,大惊失色:“诶诶诶诶诶?!真的吗?” 李赋章从口袋里摸出zipper打火机,一手挡在火前:“嗯,省得我环岛旅游回来,车队里还只有我一辆车。” 中里毅立刻坚定的回答:“义博,我一定会努力打工,尽快还你钱的。” 李赋章夹着香烟,将自己手上的打火机丢了过去:“直接一步到位买辆好点的吧,我不想再多次借你钱买车了。” 中里毅接过打火机,没先点着烟,“……说起来,你不怕我不还钱吗?” 李赋章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后,看着夜晚的天空。 “不,不还也没事。对我来说,股市期货里的钱,简直就和白捡一样。”又对中里毅道谢:“当初那台笔记本电脑,也多谢你借我了。” “这是我姐姐的,反正她买了也不用,我就和她打个招呼借给你了……” 中里毅正对于自己的好友居然还有投资做股票的天赋感到震惊了,下一刻就恨不得将这个家伙给暴打一顿。 李赋章刚才说:“因为,我发现除了把钱多铺一点在地上,让自己睡得舒服些外,这么多钱,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花。” 他抽完烟,踩灭烟头,拍拍中里毅的肩膀,“车队的事,好好干,我会追加投资的。” “……什么时候?” 李赋章看着头探出窗口,左顾右盼的琉璃子:“等我和琉璃子环岛旅行回来后吧。” 他给中里毅开了一张空白支票。 “要多少钱……自己去填。多了……也拿不到……哈哈哈。” 李赋章觉得中里毅挑车的眼光果然很好,这辆新买的FC开起来就是比梅赛德斯顺手。 当然,也有可能是琉璃子坐在车后,对于自己开车的速度感到兴奋不已的缘故。 琉璃子在车子上还抱怨着说杂志上都有写“轻井泽是情侣们假期里必来”的地方,可一下了车,就非常高兴的要拉着李赋章去吃冰激凌。 于是李赋章带着自己妹妹一起坐在露天餐厅的太阳伞下,吃着花式冷饮杯,一边看着琉璃子和自己一起写的旅行计划书。 “下面我们去横川……走车子比较少的锥冰山道吧。假日里新修好的那条新高速公路上的车子,实在是太多了。” “哥哥,你只是不想在路上多浪费时间,所以才把车开得这么快的吧。” 琉璃子一针见血的说出了李赋章开车速度的原因。 “琉璃子你不是觉得很开心吗?” 难得有了一个没有利益瓜葛的妹妹,李赋章倒是很高兴多花点时间和钱陪她。 “没晕车就最好了。” “因为我的平衡系统不好。” 琉璃子翻了个白眼。 “平衡系统好的人,坐车才会晕车的。” “这是哪来的理论?” “报纸上看到的啊。” “原来如此。” 到了锥冰山道,李赋章对于全部都是弯道的这条山道倒是没什么感觉,直接一路开了过去。 倒是在离开了锥冰山道后,琉璃子才放下了捂住嘴的手,一脸后怕的开了口。 “哥哥,刚才那个很大的弯道……啊啊啊啊,我不记得那个弯道是哪个了,反正那个弯道上居然有人……高速公路的弯道上居然有人欸……真是不要命了。” “说起来。” 琉璃子啃着李赋章从副驾驶座上丢过来的草莓大福,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自己刚刚惊鸿一瞥看到的一幕。 “他们那些人里……好像还有一个拿着DV摄像机?” “要是被拍下来用在商业上的话……”李赋章淡定的把车开进了加油站,“请律师去告他们好了。” 一边说,他一边从皮夹里取出几张“福泽谕吉”给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塞去。 等到松内一家的环岛旅行归来,已经买到了R32又配了马力强劲的RB26的中里毅,拿着一个自己好不容易搞来的内部视频,找上了李赋章。 开门的琉璃子围着围裙,手上拿着锅铲,脸色极度不好看。 毕竟人家家里要吃饭了,有人贸贸然的上门,谁都会觉得对方是来蹭白饭的。 虽然成年人们估计在面子上还不会流露出不满,可琉璃子这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不用像成年人一样需要顾虑许多事情的底气,则来源于李赋章的一句话:“我的妹妹,可不是让她什么委屈,都往自己心里去的。” “义博,”中里毅吃完饭,对着正准备重新回到电脑前的李赋章开了口,“我这里有一个视频,你看一下?” 李赋章把电脑上的那些曲线图给关掉后,插上了中里毅带来的U盘。 里面的那个视频—— 琉璃子立刻一样认出了这个视频上的地方:“这不是我和哥哥在锥冰山道的那个……过弯吗?” “果然是你啊。” 中里毅得知了真相后,倒是淡定了下来。 “我就说,那辆FC的贴纸,怎么看怎么都像是NightKids的。” 琉璃子撇了撇嘴,回答:“那贴纸太丑了。” “这可是我花钱请广告公司设计的啊!” “有钱请人设计车队标志,却连买车的钱都没存够吗?” “哥哥!Nicejob!” 14、头文字d(下) 股票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人挣钱,数千人丢钱的东西。 举个再明显不过的例子,引起第一次世界金融危机——造成1929年10月24日这个被历史称为“黑色星期四”的日子的导火索,就是操盘手杰西-利弗摩尔。 他在这场金融危机爆发之前,抛售了自己手上全部的股票,在纽约股票的大暴跌里挣到了多万美金。 而就下午三点收盘后,有30亿美金遭受了损失,仅仅就这一日,相当于美国国民生产总值3%的资金消失了。 当然了,利弗摩尔他在后来没几年就倾家荡产然后在某处自杀了……说起来,被历史学家盖棺论定的这家伙也挺苦逼的,当初明明带着自己挣到的大笔金额从市场上抽身走人的,还有一个叫做乔瑟夫-肯尼迪的人。 这姓氏……大家心照不宣,笑而不语即可。 如果不是在李赋章自己的世界里,那这钱到手的过程中,多少人会因为输掉了全部财产而家破人亡——他是一点都不在意。 坐在电脑前,同在自建的私密聊天室里结识的其他单干的操盘手谈论起今天的事情。 【我今天挣到了5000万,可是没人可以说这件事。】 【我也是,已经三天没和人说话了,加油吧。】 【有很多钱,但是不知道怎么用。躺在钱上面,却觉得无比的空虚。】 李赋章一般在聊天室内,都只是潜水不说话。现在正打算从电脑前下来去给自己泡个杯面,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是中里毅的电话。 “义博,今天有车队来挑战,你要不要来观战?” 李赋章这才想起来,自己有给中里毅一个账号,他组建的那个车队每个月消耗的各种经费,写个申请报告就可以按照30%~70%的报销比例从那个账号提钱。 李赋章想了想,简短的回了一句“好”后,穿上西装,系好领带,拿着钥匙和钱包,出了别墅,进了别墅自带的车库。 打开车库的大门,看着里面的那辆黑色的FC,李赋章眨了下眼睛,开锁走人 等李赋章规规矩矩的按照着交通法则开到了妙义山脚,就看到中里毅比那辆白色的车子晚了一步到达了终点。 作为一个男人,居然分不清梅赛德斯之外的其他车子型号,李赋章觉得一点都不丢人。 不是谁都从一出生就悠闲的能够被父母衣食无忧的养大,一边忍受你中二的叛逆期,一边还要花钱供你上大学买房子娶老婆的。 下了车,李赋章从自己的车子上下来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又取出一个zipper打火机,一边点烟,一边问:“输掉了?” 一上来就单刀直入被捅了心脏一刀的中里毅,他的脸色难看的承认了这一件事。 李赋章就是吐了个烟圈,然后看着同自己这幅高级白领装扮格格不入的周围一票小青年,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他的手上夹着根香烟,在半空里画了一个圆满的烟圈。 “那么,我回去了。” 一旁的一个头发稍长的青年看着面生的李赋章,开口问道:“你不是NightKids的车手啊。” “是,我是赞助者。”李赋章又抽了口烟,“我的钱多得没地方花,所以去支持一下好友的车队。” …………超级让人不爽的欠打回答。 “黑色的FC,NightKids……是你!” “谁?” “四年前超级有名的一个传说啊……我记得有一个流传非常广的视频。你记得锥冰山道的那个神一样的入弯和出弯吧?那可是这辆FC第一次出现在哪里啊!简直是……” “喂喂喂,真的假的啊……” “我是高桥凉介。” 那辆白色车子的车主走过来,伸出手自我介绍。 李赋章将手上抽了两口的香烟交给了一旁的中里毅,腾出手伸了过去,握住。 “松内义博。” 然后,李赋章重新坐回了车内,等着比赛开始的发令响起时,这才想到了一件事情。 还没等他想清楚,比赛已经开始了 妙义山的NightKids车队与赤城山路的RedSuns,在前者的地盘上战况重开。 李赋章只是有条不紊的开着车,等到比赛结束,为自己的好友挽回了颜面,他下了车,径直朝着中里毅走过去。 “我的烟呢?” 得到了烟已经烧完了的答案后,李赋章叹了口气。 “真是浪费。” 然后,看着自己赢了的那辆白色车子的车主,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高桥的车……也是FC啊。” 中里毅不想吐槽什么了,而李赋章打了个哈欠,继续摸出香烟提神。 “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已经三天没好好休息过了……困死我了。” 拉开车门前,李赋章看着高桥凉介,仔细端详了三秒后,恍然大悟。 “你是……那个高桥综合医院的大公子?” 轻蔑的抬起下巴,留下一句“玩物丧志”后,扬长而去。 “我勒个去……”中里毅扭头,“这家伙是越发的那啥了啊。” 本来只是不怎么抱希望的想把这个在电脑前面一待数天的朋友叫出门来喘喘气,谁知道他真来了不算,居然还看到了自己车队被其他地方车队挑战还败北的一幕…… “这家伙——” RedSuns车队里的人,对于这个临走了还不忘记痛踩自家队长的男人情绪激荡。 中里毅一边忍下“还有更糟心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呢……我这里就不和你们说了”这种想法,一边认真严肃的同那个上过专业杂志介绍专题的高桥凉介进行着“友好”的交流 李赋章在身边围着一票银座的高级俱乐部的女公关们的同时,还有心情对这家俱乐部里的第一名说了某一支股票会上涨的流言。 来这种高级俱乐部的男人们,一般会给自己喜欢的女公关们带去礼物,而对于其中最好的那一个——这些男人会将自己公司本来视作机密的讯息告知对方。 而这些情报,就决定了这家上市公司的股票走向。 当然,也有更加直接的露骨情报,比如说李赋章信誓旦旦的说着某一支股票最近半个月必然会大涨。 “富士佳通讯公司研发的一个手机内置的芯片,每个月只需要3200日元,就可以和装入同种芯片的手机无限畅通的打电话。” 李赋章靠在娇艳如花的女公关的耳边,说着一个在明日——不,就在今晚将会落在其他人耳中的情报。 大家都认为从银座的女公关们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有正确性,而所谓的富士佳公司内部流出的抢先宣传的传单广告,也侧面的证实了这一点。 当然,这些全部都是骗人的。 在富士佳通讯公司的那支股票看上去一片形势大好的势头下,李赋章依凭着直觉在一个心里最高位抛出了自己手上的全部股票。 事后,又赚了一笔空投的钱。 李赋章总结了一下自己在前期付出了大约7000万的投资成本,最后,则获得了20亿左右日元的盈利。 看着瑞士银行里已经被兑换成美金的账单,李赋章重新登陆了聊天室,在一片死寂的沉默中,他看着电视新闻上的女主播认真严肃的话。 “富士佳通讯公司昨日已经宣布破产清算,据悉,该公司日前所谓的畅通电话的研究项目实属子虚乌有……” 李赋章看着聊天室里,之前写下【挣到了5000万,却没人可以告诉这件事】的人,留下一句【全完了】后,就下了线。 “白痴。” 李赋章合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就这泡面,看完了晚间新闻后,将电视转台到了其他的频道。 正好看到一个关于某化妆品公司的代言广告,广告上的代言人,正是已经年满十八周岁的琉璃子。 “日本二十周岁才算成人这种事情……太差劲了。” 李赋章吃着杯面,关掉了电视机。 “居然连大学都不要去念,偏偏要做什么艺人……自甘堕落的话,我当然要断绝关系。” “真是愚蠢,戏子这种下九流的下贱职业……” 李赋章摇了摇头,吃完杯面后,就去卫生间刷牙洗脸,随后就听得一声巨响—— 李赋章在醒过来后,发现自己除了在梦中死去才能醒过来外,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比如说,自己被外面的人强制性的弄醒了。 李赋章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才是凌晨三点。 而屋外让自己吵醒的响声,很快就被小区里那些训练有素的前退役军人们给解决了。 李赋章立刻自己拉好了杯子,重新睡着了 “赋章,快醒醒,上学要迟到了。” 李赋章看着叫自己起来的那个精神奕奕的老者,就算间接或者直接害死了不少人时也可以淡定的解决自己的食物问题,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死穴】,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时…… “院长……先生?” 李赋章不是很确定的说出了那位老者的身份,而对方却和蔼的笑了起来。 “小方医生已经说你的烧昨晚上就退了。好了,快些起床,去上学吧。” “我知道了。” 即便这样说,可是当李赋章看着自己书包里,用旧日历包起来的小学六年级的旧课本时,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回到了过去?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无论这是真实存在,还仅仅只是大梦一场…… 他绝对……不要让那些历史重演! 15、恐怖宠物店(上) 你觉得孤儿院应该是什么样子? 永远阴沉沉的工作人员,永远在温饱线上挣扎,永远不知道吃得饱是什么感觉……再加上冬天在大半夜会被冻醒的薄被子,以及各种大孩子欺负幼小孩子的事件? 不,这些事情李赋章都没遇到过。 倒不如说,李赋章他不保证其他的孤儿院的情况是不是这样,可他长大的地方,却绝非如此。 要说理由的话,那是因为孤儿院的院长,是李立文先生。 他终身未婚,一生正直,桃李满天下。 李立文先生管理下的孤儿院虽然不会拒绝社会上的捐赠,可如果这捐赠的对象要求必须上电视新闻报纸做企业形象宣传的话,他绝不会答应。 为了钱出卖自己院里孩子们的自尊,从小用这些事情告诉他们,“你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你是孤儿所以要低人一等”“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自尊也没关系”……这些事情,李立文先生从来没有做过。 支撑这家孤儿院教职员工和一票小孩子们的,是国家平摊下来微薄的补助金,以及李立文先生的全部身家财产……哦,他以前教得学生们,其中也有回报社会来院里捐款的。 他教自己院里的学生,要好好念书,考上好的大学,以后为国家做事。 不可以违法乱纪,要遵守国家的规则,当老师要对学生负责,当商人要对客人负责,当科学家,当工人……你以后要做的工作,全部要摸着自己的良心,对自己和别人负责。 本来李赋章觉得自己只要按照李立文先生规划好的目标往前走,念好书考上好的大学,最后能混到中科院里去当个院士,就无愧于自己和院长先生了。 科学家听上去多有范儿啊。 ——全是在做梦 在李赋章高考后没多久,李立文先生出了车祸故去了,开车的传说是个官X代? 除了赔了几百万给孤儿院里当做建设费外,李立文就再也找不到那个官X代了。 据说那家伙最后是出国了? 国内犯了事,就跑出过避风头么? 别被所谓的网络语言自由给骗了,这事以后,李赋章再也不信这个新闻媒体在这上面很管用了。 可就算想要找上门去捅死那家伙,也要找得到地方才行。 李赋章再次庆幸自己高考前填志愿的时候,果断放弃了那个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就和李立文先生一生的梦想一样可笑的科学家的愿望,整个志愿表从上往下——全部都是全国最好的经商管理系。 等到自己挣到了足够多的钱,也要去把那畜生给开车撞死,然后用钱砸到他们全家的人脉关系统统不管用。 但是一穷二白的还靠着助学贷款才能上大学的孤儿,怎么挣到这么多钱呢? 大学里同寝室结交的好友,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 最初和苏茗意交往的人是他的“好友”宋岚,李赋章听到了女生们流传的苏茗意的家世后,就做了自己的计划。 计划的另外一个棋子,就是和自己同一所高中的年级第二的杨二少。 李赋章只是带着宋岚去见了这位亦敌亦友的杨二少一面,杨二少的眼神,让早在高一的时候就发现这家伙是个同性恋的李赋章满意而归。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李赋章只要同苏茗意保持一个与好友的女友之间【普通朋友】的关系即可。 当然了,在这期间,也要将自己抄袭自李立文先生的文雅和善的性格保持下去。 然后,他只需要苏茗意因为自己男友这些天奇怪的态度心神不宁找上门求证的时候,让她在嘴上没门的另外一个同寝室的好友之间,选择相信自己就可以了。 真相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而是让对方求着自己陪她一起去,然后让她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 李赋章在追到苏茗意之前,统共做了三件事,第一,介绍宋岚认识杨二少;第二,对苏茗意说“啊,这几天宋岚大概都和杨二少那家伙在一起吧。”;第三,自己亲自下场,确保苏茗意亲眼看到宋岚被杨二少推在墙上亲吻时,那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 感谢从高中认识后就从来没有改过自己“猎食”口味的杨二少,感谢苏茗意相信自己伪装的守口如瓶的形象,感谢李立文先生教会自己的事情……不,在他死后自己无师自通的东西,下了地府李赋章觉得自己都没脸去见他——反正也无所谓了。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追个害羞得没脸说自己同热恋中的男友分手原因的女孩子,对李赋章而言是再容易不过了。 在大学期间完成几个项目挣到的钱,李赋章拿去投资了自己以前的孤儿院里,那个名为“苏真”的这张牌 升官发财死老婆,岳家的人脉关系在妻子死后也全到了自己手上,可距离那个挣到杀人放火也不用坐牢的金钱目标还遥遥无期。 这个时候,孤儿院被买下来了。 李赋章想办法调来了孤儿院的投资金额,在发现李立文先生的赔偿金有几十万没办法证明花费的缺口时,就想要去告现在的院长贪污舞弊。 可是却被以前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给劝阻了。 水至清则无鱼,确实如此。 这个世界上,和李立文先生一样不会去贪污一丝一毫应该用在小孩子身上钱的人……李赋章没有看到过。 “做得足够好了吗?”李赋章点点头,“我知道了。” 转身走人。 拿起手机拨了电话号码。 李赋章没办法解决那个还在国外逍遥的官X代,可对付几个分账了李立文先生遗嘱上说明了全部留给孤儿院的赔偿金的人,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苏真这张牌在孤儿院财产清算赔偿后,被李赋章打了出去。 他的用得地方不错,可也算不上最好。 重新回到过去之后,李赋章有了对手的底牌,以及苏真这张牌更好的去处 “赋章哥哥……” 李赋章蹲下身,揉了揉才五岁的小苏真的头。 “这个社会太险恶了。”他笑着说,“所以大人要保护照顾好小孩子。” “可是小孩子在长大后变成了大人,做错了事,却怪这个社会和自己以前没人教他这些事……是最差的了。” “诶?” 苏真抬起头,似乎完全不明白在孤儿院里非常优秀的哥哥,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要哭了哟,被那对夫妇收养,也见不得是什么好事情。” 李赋章站起身,拉着苏真回去了。 “我会给你找到爸爸妈妈的。”是的,苏真他妈妈早死了,可他爸爸……却会在死之前,把他的全部身家都留给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孩子。然后没几天,这些东西全部被李赋章折现,卖了个好价钱。 他回去继续做自己的副总裁,而苏真则被他丢到了历史的垃圾桶。 “我不想要爸爸妈妈。”苏真抬起头,“我想和李爷爷还有赋章哥哥,还有大家一直生活在一起。” 他努力的抬起头,可是拉着自己手的李赋章,看上高不可及 第二天上学,李赋章坐在杨二少的后面位置,喊了他的名字。 “我建议你的父亲不要把流动资金都压在科技股上面哟,因为,很快这科技股很快就会大跌特跌了。” 李赋章前排的杨二少正打算回头,却被李赋章给喊住了。 李赋章轻声的说了一串绝对有据可靠的消息,第二天早上,眼高于顶的杨二少,笑眯眯的邀请着年级第一去他家里吃饭。 李赋章摇头,回答他:“我今天负责洗碗。” 他认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就好像他当初在大学的时候,除了花在课堂和苏茗意身上的时间外,除了必须的人际交流,他几乎将自己的全部睡眠时间给贡献在了文献资料上一样,李赋章从来不打破自己的计划表,可偏偏永远破坏一切规则的强权是最讨厌不过。 坐在饭局上,李赋章一边应对着杨二少他一点都不好对付的老爹,一边憎恨着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的一切。 “所以……你是在报纸上发现的这一切吗?” “我有自己的情报分析的办法,”李赋章看着杨老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着谎话,“而事实是,确实如我所说。”  16、恐怖宠物店(下) 李赋章赶在小学毕业前重生回来,那么就一定要考进市一中的初中部。 只要上了初中部,等到时候初中升高中的时候,一中的初中部考高中部,有内部的优惠政策可以拿。 而除了这条,还有就是为了能在初中的时候,李赋章能结识杨二少,然后借着他这条线,建立起自己的原始资本积累。 具体的规划既然已经有了大致的章程,那么就没什么事能够妨碍他先同这位杨二少建立起友谊了。 打一开始,李赋章就知道杨二少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而且还是绝对是对女人没有兴趣的那一种极端类型……所以,当他在中考结束后再次被围追堵截的时候,既然“我对比自己小了一个多月,结果还没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人发生性行为没有兴趣,归根究底,我还是比较爱自己,不想做违法的事。”这种理由不管用了,那也只能不是很愉快的发生了一些在事后李赋章并没觉得后悔的事情。 虽然开头不是很愉快,却有了一个完美的过程和结局。 归根究底,同妻子苏茗意与情妇都从没做过的那些出格事情,现在都可以在身下的杨二少身上用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中考结束后的这个炎热夏天,李赋章算是彻底记住了放开后非常之……美味的杨二少的大名—— 事毕,李赋章穿着衬衫,心里想着今晚回去自己要洗碗,一边嘴上漫不经心的回答:“是是是,我记住了。” 任谁在兴头上被身下的那人逼着重复无数遍他的名字才能完成一些“小兴趣”,也一定会牢牢记住的。 李赋章穿好衣服,同刚刚起来穿衣服的杨二少道了别,就先离开了。 谁知道刚刚推开教室门,就在一眼望到底的走廊尽头看到了苏真。 虽然不知道苏真他是怎么进来的,可李赋章也只是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说道:“回去吧。” “考试时间结束了,可赋章哥哥一直没回来……所以我就过来找找看……” 苏真有些慌乱的说着自己前来的理由,可在回味之前杨二少的美味的李赋章,却压根没想要听这个理由。 “我知道了。” 李赋章想了想,既然苏真是张重要的底牌,那么现在还是别让好感度跌下去的为好。 “谢谢啊。” “欸?不不不——为什么道谢?……不用道谢的。” 最后一句话,苏真用轻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出来。 李赋章想了想,反正到了楼底,就问苏真“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虽然苏真连连拒绝,可李赋章却毫不在意的背起轻轻巧巧的苏真,走出了校门。 李赋章走得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可楼上的杨二少,却抓着走廊墙上的不锈钢栏杆,看着前者远去的身影,眯起了眼睛 李赋章在这一回头一回开荤后,终于记住了杨二少的大名为杨谨。 当然,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是“二少”“阿谨”的一通乱叫。 对于前一个称呼,杨谨在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心中不满——未遂——后,又差一点在一次学校组织的小队分组的春游半途,被李赋章“阿谨”“阿谨”喊得两人差点擦枪走火后,终于默认了“二少”这个称呼。 这期间,李赋章给杨家打黑工挣到的大笔钱,全部都丢到了孤儿院的建设里面。 他不介意将自己的死穴的告诉全天下的人,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去保护,那么说了便说了。 总有一天,李赋章一定会在完成了自己的原始资本积累后,背后狠狠地捅上杨家一刀,果断的翻脸。 留三分余地……喂,等着他们这种大家族喘过气来,然后联合起别人来吞了根基不稳的自己……?这种蠢事,李赋章以前现在,都没做过。 不打没把握的仗。 当然,如果事事都能和杨谨在床上一样让人满意就好了……白日梦什么的,做做就可以了,为了个炮.友自毁墙角,李赋章的脑子又没坏了。 “你如果不要在洗碗上浪费时间的话,现在你早就保送了。” “阿谨,你如果将挖苦我的时间花在学习上的话,”李赋章翻着手边的报纸,眼睛同时盯着身边摆放着的几台笔记本电脑,“你早就是年级第一了。” 家里行二,年级里又是第二……李赋章觉得自己这个“杨二少”的称呼,还真没喊错。 不过人家死不承认,那又有什么办法……?当然,在床上,这死不承认就和廉耻、节操外加自尊一起丢到了床底下。 “唔!李赋章你动作倒是快点……嘶——” “二少,我早就说啦,做之前先去洗肠……你每次都死撑着不去……” “有空说这个……你倒是快点……唔!” 李赋章倒是真心喜欢杨谨在床上彻底放得开这一点,那表情可真是勾魂的—— 反正这美人计,也没说明到底该上女人还是男人不是? 第二天,杨谨默默地在一旁学习观摩着李赋章指挥的一场“战役”——在亚洲金融危机的香港反击保卫战里,狠狠地捞他个一大笔。 时间掐算之精准,盈利回报之丰厚……让围观人员瞠目结舌之余,李赋章也笑眯眯的拿着从自己的酬劳,抽出一部分给孤儿院的伙食提了好几个档次 临近高考,李立文先生专门从自己的工资里拿了一笔钱拨给厨房,专门给李赋章开了小灶——所谓的小灶,就是每天早饭的时候,多加一个白煮蛋。 虽然苏真更加喜欢泡在厨房里,变着法子想办法把这每天一个的鸡蛋做出花儿来…… 所有人想知道,李赋章究竟打算考哪所大学。 “来F大!”杨谨唠叨的劝着李赋章,“一道念金融吧。” 李赋章果断的说:“不,我打算去念物理。” 杨谨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李赋章,而李赋章却非常古怪的反问他:“你还记得小学里自己写的《我的梦想》的作文里,自己想干的职业吗?” “我写的是医生……反正那个时候是随便写来应付老师的……”杨谨用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李赋章,“喂,不是吧你!” 李赋章耸耸肩,轻松的回答:“那么现在,我的梦想成真了。” “别告诉我你写的是用物理学总结归纳股票期货市场……” “不。”李赋章非常轻松的解答着多年好友的疑问,“我的梦想一直都是当个科学家来着。” 看,前辈子自己让李立文先生感到失望的事情,这一回不会发生了。 “……不解释。” 杨谨无法理解的站起身,却被李赋章一把捞在怀里。 咬着耳朵,李赋章轻轻地说:“因为我爱你嘛。” 嗯,爱到想要将你们家踩在脚底下永世不得翻身,然后踩着你们向上爬 李赋章去学了物理,杨谨去念了国际商贸,两个人虽然上着同一所大学,却再也没有交集。 李赋章此人是有才华有天赋,可如果勉强他不想干的事情,估计他可以将你们家的全部流动资金给赔在股市里。 恼羞成怒的想要报复他? 先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其他想要吃掉自己手上产业的企业公司才是正事。 既然没了利用价值,李赋章就最多和杨谨保持着见面点点头,然后大路朝天各种一边的冷淡态度。 反正李赋章比起男人,还是觉得娶个好姑娘回来才是正事。 如果他不是接到苏真心告知了李立文先生死讯的电话的话,那么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大概还不会走上更加极端的道路。 明明已经重生了,也小心意义的注意了李立文先生去世的那几日前后的事情,可为什么……这一劫怎么都躲不过去呢? 李赋章觉得,那个两回撞死李立文先生的官X代不可饶恕,可连许久未曾好好见上一面的杨谨杨二少,都登门拜访,亲自告诉他“这件事,只能私了”。 李赋章点点头,镇定无比的回答:“我知道了。” 然后,他拿着赔款,转手就全部升级换代了孤儿院的软硬件设备 丧礼结束后,李赋章拍拍苏真的头,靠在他耳边说了一件事。 苏真擦干眼泪,红着一双眼睛,趁着暑假,就天天去跑那建材市场。 后来在重新粉刷房子的时候,不出李赋章所料的从地下挖出了一柄青铜器——李赋章目测无能,继续往下挖,在挖出来好几柄青铜质地的断剑后,李赋章就收手了。 他镇定无比的拿着一把几乎完好的青铜断剑,用布包了起来,装在了盒子里。 随后,他就搭上了一个和北京的某名校举办的关于物理学方面的交流活动。 李赋章带着从孤儿院的地下挖出来的青铜剑,“偶遇”了该校最有名的一位在考古学方面的权威教授。 这柄几乎完好的青铜剑一出,权威教授立刻拍板决定跟着李赋章去了他家的孤儿院。 不用几天,包括李赋章一直呆着的这家孤儿院在内的周边一大圈土地,全部都是一个保存极其完好的古战场遗址。 顺便一提,就在以后的某大型广场下面,还有一个身份地位不低的陵墓。 既然国家将这块地划为了国家特级文物遗址,那么一系列的商业开发和圈地活动就宣告暂停了。 把流动资金砸进来的包括杨家在内的一票人,统统因为流动资金套牢抽身不能而倒了大霉,而更加坑爹的是,在背后抽冷刀子捅得他们有苦说不出,只能一个劲吐血龟缩的——却是靠煤矿起家的苏家。 苏真这张牌真好用。 李赋章笑眯眯的坐在电脑前,喝着大红袍,心里高兴的很。 然后抱起身边累到蜷成一团昏昏欲睡的苏真,靠在他耳边,说着各种甜言蜜语。 反正上个男人,说几句好话,又不会少块肉。 信爱情信友情,才是真输家。 李赋章从来没把杨谨当成朋友,所以害得他家破产也无压力,不过总得来说,如果当初杨谨没有代表那个官X代一家来求情的话,说不定他会想想要不要把这个过去苏真告诉自己的消息,再转去告诉他。——当然,想完了他也不会告诉杨谨这件事的,无他,谁叫他们杨家两次都想要孤儿院的这块地呢。 当初李赋章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地基和城市规划统统都做好了,大势已定,他想这么整都没办法。 现在……? 既然这一回孤儿院还是得拆,可让位给学术研究,比起让位给高档小区商业中心要好多了。 听上去这档次就不一样……不是吗? 趁着完成一件搁在心上数年的心愿前,李赋章抱着苏真又要了一回。 这一回,苏真是真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喘息的声音小得和幼崽一样,偏偏下面却紧得和第一次一样。 这一回,苏真是真正的做晕了过去。 李赋章拉起被子,睡觉 第二天,李赋章穿好衣服,拿着自己订好的飞机票和护照,看也不看床上的苏真一眼,就径直去了机场。 目标日本。 循着情报踏入了传说中的歌舞伎町,李赋章觉得这世界有名的合法红灯区……也不过如此嘛。 虽然知道那个开车撞死李立文先生的官X代就在这里,可具体在哪里……李赋章也真是清楚。 反正付给地头蛇的情报费,可不是白给的。 推开门,一股闻着香甜到腻人的熏香扑面而来,李赋章看着里面那个抱着一只猫咪,混合着喜悦与震惊的古怪表情的官X代,对他用再纯正不过的中国话打了个招呼后,走过去,带着客套的笑容俯下身,一便拿刀捅穿了他的肺部,一边笑着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我叫李赋章。是你开车撞死的那位李立文先生他所在的孤儿院里的孤儿之一。” 李立文一脸笑容的看着被捅穿了肺部,只能缓慢而又痛苦死去的官X代倒在地上,转过身去,无比抱歉的对着那个打扮的中国风完全不合格、绝对大失败的宠物店店主说道:“抱歉,弄脏了你家的地步。” 随即,李赋章体贴的说:“那么,要我给你打电话帮你叫警察来吗?不过,我不太喜欢和日本警察打交道。” 这位宠物店的店主只是淡定的起身,语气平稳的自我介绍:“大家都叫我D伯爵……因为我的祖上曾经有获得过这个爵位……当然,到了我这里,爵位早就不存在了。” 说完,他深深地一鞠躬。 “解廌大人,您来了。” 李赋章回头,在被那个有着一头银发,手上却拿着一个银色锥子的男人给杀死前,听到了这位自称为“D伯爵”的店主不带任何感情的介绍:“解廌大人,是名为‘灋’的神兽,专门——” 解廌一听犯人的承情便知对错,他会用角去抵触无理之人,假若那人真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他甚至会将罪犯当场抵死。 “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无法忍耐。”解廌对着D伯爵解释,“他的身上,有着让我无法忍耐下去的罪恶气味。” “您无需担心这些。” D伯爵笑着安抚这位大人。 “我会处理的。” 反正……他的店里,有的是食肉动物 李赋章醒过来后,看着还差两分钟就响起来的闹钟,不由得的皱起了眉。 这一回,居然遇到了灋这种神兽……真是不可思议。 既然想不通,李赋章就不再去想了。他吃好早饭,开车上班去。 结果一到公司,自己的女秘书就带来一个坏消息。 公司里有十几个人,都因为流感爆发而请了病假。 李赋章更加在意的,是那位李臻居然带着自己全家,离开了这座城市。 几个月后,当第十三起告李赋章公司旗下的那新推出的食品安全问题,在美国境内再次败诉后,李赋章就决定出卖自己的上司换取安全。 因为公司里因为大规模的流感而病倒的职员,已经让李赋章产生了极不好的预感。 拿起电话,他拨通了一个传说中的专线号码。 出卖了自己的公司后,李赋章就决定去定飞往东欧的飞机票,随便哪个国家,越快越好。 在公司总部发现是自己卖了他们前,赶紧逃命。 反正,他这个工作也不想干了。 可事实上,李赋章这个不幸的预感来临的之快,只能让他躲在地下室里,点着家里自配的酒精炉,啃着够自己一个人吃几个月的大米饭就咸菜。 我-操-你-妈! 李赋章一边给自己裹好被子,一边在心里骂着实验室的那群傻逼研究员。 七十度的高温就可以杀死的细菌? 操!不到七十度这细菌就足够吃死人,而过了七十度……就是产生流感症状的发烧流涕……然后在一个月内,统统变成传说中咬一口就传染的丧尸! 这群傻逼研究员!李赋章觉得自己也被他们给骗了。 册那,身为全球大规模的几家食品公司之一,对于公司的广告宣传和营销能力,李赋章早就有了深刻而充分的认知。他在得知这一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立刻带着重要的东西,躲进了别墅里自己建造的地下室里。 李赋章一边就着晚饭,一边观看新闻里知道真相的愤怒群众,上门把公司大楼给砸毁的录像片段。——这一段已经是一个多月前大规模变异还没发生时,群众们因为自己亲人的发烧不止,而愤怒的上门讨说法的情况。 至于负责亚洲地区的那位总裁?李赋章这个副总裁不知所踪,总裁也只好连他的那一份一道承担了。 李赋章有吃有喝,自然不在意要不要到外面去,可他担心的是,一旦政府真得破釜沉舟要毁掉聚集了大密度人口也意味着聚集了大密度危险丧尸的沿海城市,那么这个别墅的地下室,到底挡不挡得住核武器核辐射,还是两说…… 17、长恨歌与小李飞刀(上) 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日本江户时代的某个姓德川的日本青年,并且上头的父亲是叫做德川某某的幕府将军后,李赋章是真心的没话可讲。 你搞笑呢!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另外一个人,并且在这里死掉后,估计八成还得回到那个末日的现实里…… 李赋章拿起墙上的武士刀,从刀鞘中拔出刀后,就想直接抹脖子算了。 虽然李赋章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因为有事上门的家臣拉开门,看到自己的主公居然要自杀时,立刻扑过去,跪在地上,死死的抱着李赋章的大腿,声泪俱下的哭诉着恳求:“都是臣下的错,请主公切勿在做这番事情了。” 李赋章对于这种“错的不是主公,而是臣子”,而如果天皇做了什么坑爹的错事,一堆臣子就会去宫外跪求天皇回心转意的日本真是受够了。 做好了三秒钟的心理建设后,李赋章接下了这具身体的身份和他所遗留下的妻妾们。 其实那些拉拢家臣,招揽手下,平稳朝政关系,并且得到幕府将军这一全国权利最高点的位置……这些事情做起来是非常的容易。 而想要在后院一碗水端,并且平妄想妻妾和睦的男人都是傻逼。 想到自己接手的那个心慈手软的妻子,李赋章就觉得真是倒霉。 他端了一碗毒药,给她送了过去。并且亲眼看着她将毒药喝完,这才起身离开。 接下来,就只需要将这件事情嫁祸给另外一个擅妒的妾室即可。 不能帮上忙的妻子,杀了就好。 至于那些因为正妻死了,而越发蠢蠢欲动无法无天的妾室怎么办? 李赋章新娶了一位八面玲珑的妻子回来,在拉拢了新岳家的同时,也发现自己的妻子在对付后院上极有一套。 这才是掌权者该有的妻子设定。 李赋章满意极了 就说了,谋划掌权者位置的这种事情,是一回生二回熟。 再来个几次,李赋章估摸着自己闭着眼睛都可以成功了。 被妻子服侍着将衣服整理服帖后,李赋章俯下身,伸出手指,撩开跪在地上的妻子鬓角的发丝,靠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道:“今天还是这样美丽。” 美丽又聪慧的妻子俯下身,行礼:“将军大人,请慢走。” 处理完公文,李赋章去看了自己的三位儿子的功课。 功课考核到最后的小儿子时,就听得当初抱着自己的大腿,声泪俱下的恳求不要自杀的家臣走了进来。 他靠在李赋章的耳边耳语几句后,李赋章放下手上的公文,和小儿子道歉并得到谅解后,就同自己的家臣走了出去。 回到议事厅,就听得家臣回禀:“将军大人,松代藩已然覆灭。” 这个消息李赋章在之前耳语的时候就知道了,可另外一件事情—— “那么,为什么藩主佐久间勘解由……不见了?” “这是因为……” 李赋章拿起边上的茶杯,朝着自己的家臣丢去。 “白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居然会失踪……太没用了!” 家臣深深地低下了头,“真是——非常抱歉。” “找出来,无论生死,我一定要见到他!” 应“是”后,家臣就跪着退了出去。 李赋章如此在意这个失踪的藩主,源自于当初被自己杀掉的妻子,就是这个松代藩现任藩主的同母同父的亲妹妹。 自己的手下,居然连个失踪的人都找不到,真是无用之极 三个月后,李赋章正被自己的妻子问起:“将军大人,您是期望下个孩子是女孩还是男孩”时,看着自己妻子尚未显怀的肚子,笑着回答:“希望是个女孩子。” 看到妻子的表情,李赋章无奈的摇摇头,“生个女儿,在没有我的时候陪着你不好吗?” 就在此时,接到了前松代藩的藩主已经被带到这里的消息。 这可真是…… 李赋章道别妻子,叮嘱着外面的侍女要好好照顾妻子后,离开了这里 看着堂下的佐久间勘解由,李赋章辟退众人后,单独与这位在自己的记忆里,被当初的亡妻尚在蜜月期时提到的“我的兄长大人,他是……”用各种不加修饰的赞赏语气所推崇的男人,如今跪在下面。 剑法高超,容姿俊秀,被形容成“高岭之花”的男人,如今却是一副绽开的妖艳模样。 如同画卷上的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精怪,以让人屏息的魅惑容姿、吸引着过路的旅客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过去。 李赋章走下去,伸出手捏住这个男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男人的脸。发现当初被自己一碗毒药谋杀了的前妻样貌一点都没办法从他的脸上找到。 遗憾的放下手,李赋章从边上丢给了对方一把刀。 “给你最后的尊严,以武士的身份去死吧。” 本来做好了看到对方切腹的准备、当然也做好了他拔出刀砍向自己的准备,可是有着让人侧目屏息容貌的佐久间勘解由,他只是握着刀柄,下一步该做什么,全然没有动静。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真让我失望。” 李赋章叹了口气,对着下面前妻的兄长说:“当初千代死前,可比你要出色的多。” 端着毒药,温柔和善的妻子笑着喝了下去,然后,明明痛苦的无法忍耐,却还是深深地低下头,额头抵着地面,浑身颤抖的说:“将军大人,请回吧。不要看我的难看模样了。” 李赋章转身走人,身后传来的道谢,没让他后悔,只是想见一见让这位记忆中的妻子如此推崇的兄长究竟是副什么模样。 谁知道一见面,大失所望。 比女人还要美艳的男人? 李赋章看着就倒胃口。 如果这个男人不愿意死的话,那么—— 李赋章挥刀杀了他,然后将尸体丢给自己的家臣:“烧成灰,撒在千代的坟上吧。”这样做,即便是不老不死的怪物,也不会有办法再次复活吧。 弱者、无能者、连死都没有勇气的活着、丧失了对自己的控制权被别人所掌控也要死皮赖脸活下去——这样的人,李赋章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将军大人。” “将军大人,您一生中,有没有爱过我呢?” “将军大人,您最爱的女人,果然还是千代吧。” “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您为什么会宁愿杀了她,也不要让她待在这个大奥里呢?” 李赋章理解的大奥,就是日本幕府将军的后宫。——目前这是他的,以后是他儿子的。 “将军大人……您不是很清楚,大奥就是女人们每时每刻为之奋斗的战场吗?” “如果您爱我的话,怎么会将我留在这里呢?” 李赋章俯下身,在自己即将死去的妻子额头上落下冰凉的吻:“我是爱你的。” 反正让人愉快点的死去,说个几句谎话又不是什么问题。 金钱、权利、信任,李赋章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些,就足够对得起将一生都交付给自己,并且有足够能力的妻子了。 交代了下后事,李赋章关在房中,一口喝下当初谋杀了自己前妻的毒药。 临死前,李赋章眼前闪过的却是当初那个跪在地上,感谢自己没有去看死前难看模样的千代。 可惜了,没有办法告诉千代,你比你的兄长出色多了。 不,你们根本不可以去比较。 你的兄长,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 当然,没办法带来任何有益帮助的你,也一样 醒过来后,李赋章梳洗完毕,背起转着饮用水和一切即食食物的背包,将自己地下室里全部的食物装到了自己那辆奔驰车的后排座位后,踩下油门。 这个城市是待不下去了,大家的目标,估计都是青藏或者北京这两个地方。 前者因为气候和海拔的原因,导致了原本人烟就稀少,而丧尸的存在也就降低了。 更加别提一谈起世界末日,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地球地势最高点的青藏高原了。 而北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和那些政要一起撤退呢? 怎么说都是一个国家的首都嘛,民心所向。 李赋章的目标既不是青藏高原,也不是北京,不过也是需要北上。 而在一路通行无阻的朝着收费站开去时,李赋章在路上看到了被一群猎狗追赶的一个女人。 “李副总!”那个女人扑到了引擎盖前,恳求道:“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 李赋章还没踩下油门撞飞这个挡道的家伙,就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吼声:“不要让那个女人跑了!” 李赋章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那个女秘书。 于是打开了车门。 “上车。” 现在,在李赋章的眼里,女秘书又多了一条备注:紧急时刻的储备粮。 而在晚餐结束,李赋章看着那些将自己的物资卷走一半的避难所的工作人员离开后,清点着剩下的食物。 减去那些工作人员带走的食物数量,再减去之前的进食时所消耗的食物,现在剩下的这些食物,不是少了,而是多了。 李赋章看着那个啃馒头啃到噎着了的女秘书,笑了起来。 “那么,要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女秘书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随后,李赋章用自己打算拿来脱身的告发公司的录音记录,换取了女秘书的信任。 第二天,他带着那个传说中的随身空间的戒指,以及堆满空间的食物和饮用水,以及一具装在了空间里的尸体,离开了这个避难所。 半途上将空间里的尸体丢到路边后,李赋章踩下油门,比起奔驰而言,用食物换到的一辆运钞车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单独上路是最忌讳不过的事情,可是李赋章却压根不想与别人通行。 他习惯了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就算换成末日背景,也没办法改变他的习惯。 可谁知道,在路上会遇到杨二少和宋岚这一对“旧友”,外加一个回家探亲,结果却遇到世界末日这种事情的杨大少呢? 当初录下和专线之间的告密录音真是明智之举。 李赋章内心得意一下自己当初的举动,然后丢出“我要去的地方是长白山研究所”这个地点,并且用举家搬迁的李臻编了一个可信度他自己都没底的谎言后,加入了这个三人小队。 本来还担心一下杨大少关于苏真的问题,谁知道他却不为所动。 反倒是问李赋章:“苏真是谁?” 挑起这个话题的李赋章眨了眨眼睛,本能的带过了这个话题。 等加了豆豉鳞鱼的白饭一碗下肚后,李赋章看着自己手上端着的空碗,眯起了双眼。 这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世界? 靠在车后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到洗碗回来的宋岚看着李赋章的碗掉在他的脚边,上前推推他却没有得到反应后,叹了口气。 “我勒个去……有没有搞错啊,这就睡着了?” 杨二少听到两人这话,想了想,对于这个在商场上有【孤狼】这个称呼的男人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他一定好几天都没睡觉了。” 在极度困倦的时候,还能做出最好的应对,并且算准了宋岚不会丢下昔日的旧友,而杨二少也不会在小事上和宋岚争执。 在他看来,比起只会爱心泛滥给自己这一队的人拖后腿的兄长,李赋章这个人更加的有用。 不过要让他在两人中间做个选择,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李赋章。 谁叫——血浓于水呢 “吾儿!” “吾儿!” 李赋章的耳边传来一声声的呼唤,睁开眼,看着一个身穿古装的妇人抱着自己哭泣。 要想搞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非常容易,虽然名字还是李赋章,可比他小上足足十岁的弟弟的名字,就算是没怎么看过武侠小说的人都听过—— 李寻欢。 这是在李赋章的眼中,比《陆小凤》系列还要莫名其妙傻逼到家的《小李飞刀》系列啊! 怎么这古龙专门写这些傻逼的人物设定呢?——李赋章理解不能。 这要不是小说里,有哪个清白的书本网的读书人,会给自己的儿子取这种一点都不靠谱的名字啊? 李赋章感到很忧郁,尤其是在殿试结束放榜之后,看到自己只拿到了个探花的身份,更加的忧郁了。 在谋朝篡位、封疆大吏、以及权倾朝野的权臣之间,李赋章还没做出选择,就因为挥退了闲杂人等的小皇帝和自己在议事处吵了起来。 吵着吵着,这事情就不对了。 等到李赋章收拾好衣服,重新给自己梳好头发,插上发簪。转过身后,看到还在咬牙切齿的小皇帝,不由得叹了口气。 “陛下。您是不是赶紧把衣服穿好,省得受凉。” “李赋章!” 小皇帝起身想要走过去,结果刚刚迈开步子就脚一软……被李赋章抱住了。 “陛下,您还有两年就能亲政了,这暴躁的脾气得收敛些。” “奸臣当道……赋章——”小皇帝抓着李赋章的衣领,寻求着支援,“你选哪边?” 李赋章想了想,皇帝他当腻了,做个名垂青史的权臣也不错。 “陛下,这个天下……”李赋章俯下身,同小皇帝咬着耳朵,“都是您的。也只有是您的。” 人家小皇帝都到卖身寻求支援的地步了,那么李赋章当然也得……为了自己的乐趣努力一把 除摄政王、平江淮惊天盐案、定海上主权、改科举兴百工,一晃十年过去,科举都来来回回了好几拨,而名满天下的李赋章李大人,终于重新回了宫中——道贺当今圣上的六皇子满月。 小皇帝将一份答卷举了起来,给留宿宫中的李赋章看。 “赋章,这是今年你弟弟的答卷。写得如何?” “陛下,家弟年轻气盛,尚需磨练,如有不足之处……” “得了得了!你说这种话都不觉得寒颤吗?你真要这么觉得,一门三探花这也很荣耀呀啊。” 李赋章看着十年没见面,脾气却和当年不变分毫的皇帝,叹了口气。 绕到他身后,李赋章俯下身,一边解着皇帝的龙袍,一边抱怨:“陛下,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儿。” 又是一夜烛火未眠。 “十年未见,您还是一样的美味。” “李赋章!你把朕当成了什么?” 李赋章撩起一缕皇帝散落的长发放在唇边,认真回答:“心上人。”反正这甜言蜜语,是怎么说都行的啦。 18、小李飞刀(下) 李赋章回京之后连家门都没入,直接骑马狂奔进了宫内述职完毕,与许久未见的皇帝春晓几度之后,换了朝服径直上朝去了。 下朝后,李赋章就直接回了几年没进去过的家中。 自家弟弟李寻欢的状元身份板上钉钉,而李赋章终于不用面对自家父亲每次因为自己考到的探花身份抑郁不已了。 李赋章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你儿子老早被我冒名顶蘀不算,而且我在写诗词上面一窍不通。殿试时要写得工整对仗的八股文,要不是内容符合当初想要摆脱傀儡身份的皇帝喜好,我都没把握能够考到个同进士。 不过,在看到为了自己在老家尽孝的妻子,在外独自一人这么多年拼回来的全都值了。 “我回来了。” 等等,欣喜之下,是什么? 琼林宴上,每个人都围着皇帝转。 李赋章在一边转着自己手上的酒杯,笑着对身边的岳丈劝酒。 “这酒很不错。” 刚刚得了一对外孙的宁将军,立刻大笑着拍着自己女婿的肩,促狭的端着一个大碗,无视着一旁的文官嘟囔着的:“暴殄天物。”半强迫着李赋章喝下去。 李赋章端起酒碗,一口饮尽。 “好——!” 宁将军大笑着直接从地上拎起一坛子酒,拍开上面的泥封,然后放在了李赋章几案前。 “再来再来!” 再来个毛! 李赋章扯扯嘴角,看着接下来的吟诗作赋的节目,不由得就想装醉滚蛋。 竹船顺着小河下来,击鼓的那个人一停下手上的鼓槌,小船停在谁前面就轮到谁来作一首诗词。 宴会上做不出诗词的输家要自罚酒三杯。 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李赋章就算不装醉也会半途醉倒退场。 宁将军对于这种事情,只是撇撇嘴。为了以防万一,自告奋勇的上场去敲鼓了。 这竹船,好死不死的停在了正在加菜吃的李赋章的面前。 李赋章叹了口气,直接站起身,一甩衣袖,端起酒杯就打算把那三杯酒仰脖子喝了算了。 “不成不成。这样可不成” 主位上的皇帝却一口否决了李赋章靠喝酒逃避作诗的行为。 “赋章你每次都这样……莫不是好着杯中之物?今日你必须得作出一首诗!对!” 不限任何要求,必须要作一首诗词……? 一边心里磨牙着想“回去收拾你”,一边如同当初独自一人握着剑,面对着南洋土著等着援军到来时的淡定的站着。 这一回,李赋章淡定的看着面前的昂贵宣纸,提笔挥毫——抄袭了一首自己做过调查确认没有的词。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鸀窗春与天俱暮。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再次感谢苏茗意。为了追到她,李赋章做的诗词功课,足够让他在任何紧要关头都从容应对了。 抬起头,李赋章错过席上皇帝的双眼,然后对上席上自家弟弟的双眼。 他的眼睛里是不解和难过。 为什么?他在难过什么? ‘别和我想的那样。’ 即便这样想着,世界就回应了李赋章的想法 “你喜欢我弟弟?” 李赋章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妻子,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 “我记得,你进门嫁给我的时候,寻欢他才十二岁吧。” “不、不是他的错。只是……只是你都不在家里。寻欢……他,他喜欢的是林诗音,我知道的,只是、只是,我一厢情愿!” “是的。”李赋章点点头,表示同意了这一点,“寻欢他无辜的。你一厢情愿。然后……”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房梁上雕着倒挂的蝙蝠和其他一些漂亮的花样。 李赋章看着自己的妻子,笑了起来。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照顾我的父母,我不会休掉你的。” 起身,关上门。 李赋章出了门,就对着手下人吩咐:“把大公子二公子带过来,我自己教他们。” 至于“夫人?”李赋章笑了起来,“她还要和娘一道帮着处理寻欢的亲事呢。就别让孩子们,给她添乱子啦。” 皇帝敲着桌子,看着坐在自己下方喝着大红袍的李赋章,忽然笑了起来。 “这算是你家门不幸吗?” 李赋章放下手上的茶,绕到皇帝的身后,环住他。 耳鬓厮磨之间,李赋章问道:“陛下,您想要军权吗?” 皇帝转过身,伸出手环住李赋章的脖子。 “哈……这算是报复吗?” “这只是计划中的下一步不是吗?而且……陛下您不想要吗?” 皇帝笑了起来。 “哈……这算是报复吗?” 李赋章只是低下头,俯下身,一口吻了下去。 事毕,他对着小皇帝说:“陛下,您想吃鲜荔枝吗?” “我可不想当昏君。” “不……陛下,您会是流芳百世的千古明君。” 李赋章觉得自己对于夫妻之间的定义有问题。 他认为自己给予妻子一生只你一人的许诺,以及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可以获得同等的回报。 可为什么人总是不满足? 在拥有了优渥的生活之后,就开始要为自己空虚寂寞的精神填补空白?然后还指责自己的精神出轨,都是另一半不关心自己的错? 或者是因为不满足于精神富足的清贫生活,然后寻求出卖自己换取优渥的金钱? 即便是一厢情愿……? 所有的错误,都是从一厢情愿开始。 一件事情,就足够毁掉一生堆积起来的一切了。 李赋章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一厢情愿的恋慕上自己的小叔叔,但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毁掉弟弟,以及——自己的名声。 李赋章怎么可以容忍这种妻子去教育自己的孩子? 没办法让这个世界明白女人也是另外一半劳动力的话,那么将思想上绝对有问题的妻子去相夫教子? 做梦。 她碰都不要想碰一下自己的孩子 “昨天的《舒国公列传》你看了吗?” “是的……不过编剧这个符合史实的是不是稍微有点那啥了?” “人无完人……我越来越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这种为了国家不惜一切的人了。” “说起来当初不是修大运河的时候,民间有许多反对之声吗?” “所以说了,舒国公李赋章好帅!当初那么多人反对他,可是最后历史证明了他修大运河是修对了。南北互通有无,利在当下,功在千秋——卧槽,殿上对答的时候,舒国公帅死了!” “不过一生信任舒国公的中宗皇帝,怎么史书上和电视剧里的感觉都同李赋章似乎不太对啊……” “喂喂喂,你歧视同性恋吗?” “可是李赋章不是有老婆了吗?” “我太讨厌李赋章的妻子了!怎么看怎么别扭——卧槽,编剧就不能别放她出来了吗!看到她站在舒国公边上,我都要疯掉了。” “其实她也很惨的啦……新婚没几天丈夫就去南方的荒蛮之地,一等好几年。要我好几年都只能面对自己的公公婆婆还有小叔子……我也会疯的。” “话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李赋章被封为舒国公,可是为什么他的在《别传》里只有一句出生死亡的时间被一笔带过了?” “爬墙?” “卧槽!这可是舒国公欸!你妹的要是我的话,谁高兴爬墙啊!千古第一臣……” “口水,擦擦口水吧。” “好辛苦的吧?” “可舒国公一生都没有桃色新闻……” “皇帝不是吗?” “感觉舒国公夫人真心苦逼。” 被软禁驻足在屋子里的妻子究竟怎么想的李赋章没去考虑过,他供出了自己想法。 “我们要去a镇。” 杨大少不可思议的反问:“你说什么?” 宋岚从副驾驶座上转过头,“你说什么?a镇可是病毒的爆发传染地点之一。哪里除了丧尸什么都没有了。” 而李赋章则说出了自己为什么想要去哪里的理由。 “你知道a镇为什么会是爆发的传染点吗?” 开车的杨谨撞飞了一只丧尸猫后,代蘀李赋章说出了理由。 “因为a镇的经济七成以上都是靠着mexs食品公司的研发公司撑起来的。” 杨大少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所以我们要去丧尸的老巢?真是疯狂。” 李赋章揉了揉太阳穴。 “alxes这个系列的食品研发数据,据我所知的,一份在公司总部,一份在亚洲分公司总部,另外的一部分,在a镇的研发部里。” 宋岚立刻明白了李赋章为什么要去哪里的原因。 “这是投名状?” 李赋章点点头。想要进到专门为国家精锐准备的长白山研究所,他得带着实验研究的初始数据,以及……让他想想,再加上空间戒指这个行不行? “对的。亚洲分公司总部的数据,我看新闻上说群众闯入了大楼,毁掉了全部的数据……公司不会在除了总公司外的分公司你,保留任何实验数据的。” “a镇不一样。” 杨谨舀起了一瓶水,旋开盖子,小心珍惜的抿了一口后,又旋起了盖子。 “a镇是几乎一瞬间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死地。而印度那边……收音机的新闻报道,在丢下了原子弹解决大城市里的丧尸群后,出现了更加难对付的进化体。就好像是基因一瞬间被人提前进化了几亿年一样。” 杨大少摇了摇头:“基因食品……真是人间灾难。” 李赋章表示同意。 杨谨踩下油门,调转了方向盘。 “那么,我们去a镇?”他表明了自己态度的原因,是因为宋岚当初在大学里组织的旅游时,在青藏高原的高原反应,要不是就医即使,他就得送命了。 宋岚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杨大少可有可无的耸了耸肩。 全票通过 宋岚:“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答应李赋章?” 杨谨:“阿岚,你不是也答应了吗?” 宋岚:“那是因为你答应了……” 杨谨笑了起来,吃了一把豆腐后,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么,我和你讲讲当初的苏家吧。李赋章他把苏家老爷子‘真爱’的孩子给找了回来,然后苏老爷子只是用退出一个几百万的case竞争做为报答。结果一晃眼,李赋章他把苏家给转手卖了。然后没几天,就成了mexs食品公司的亚洲地区分公司的副总裁。” 宋岚:“我靠……不过,这不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吗?” 杨谨:“那么,你知道李赋章上头的总裁换了几个人吗?每一个人都因为各种问题下课,一辈子都别想再被别得公司任用。可他却一直屹立不倒。” 宋岚:“!” 杨谨:“和李赋章在一道,总归能看到生路的。到了那时候……再和他争条路就好了。” 宋岚:“……” 杨谨:“阿岚,你怎么了?” 宋岚:“没什么。” 19、电锯惊魂 “拜托!我们都知道你和alex有过节。嗯哼?因为你的女朋友被他抢了缘故所以你就杀了他?” 李赋章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白人警察,叹了口气,双手交握的放在了桌上,身子向前探了探。 “先生,在我的律师到前,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 四十八小时的拘留时间一到,李赋章就和自己的律师走了出来。 “dexter,在我给你工作前,我为你的父亲工作。” 李赋章打开车门弯下腰走进去,看着自己的律师:“所以?” 律师靠在了车门外,看着他:“告诉你,是不是你杀了alexhal?” 李赋章笑了起来。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为了一个女人?” 他脸上轻蔑的笑容渀佛瞧不起全世界。 “别傻了,michael。” 为了一个女人移情别恋而杀了情敌? 就算这身体以前真干了这种事情,李赋章他也不会承认的。 所以,一个由家族财力支撑的梦幻律师团,完胜美国的司法部门。 三个月后,他在一个狭窄的房间椅子上醒过来。 身上穿着西服,可一切与外界联络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边上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电视机,在李赋章醒来后,电视机自动打开。 一个骑着三轮车,造型古怪的人偶出现在了屏幕上。 “你好dexter。我想玩个游戏。” “一直以来,你过着站在失败者的尸体上,靠着别人家破人亡而赚取金钱。现在,你身体里被打入了一种病毒,只有从这个房间出去后,在出口处才能找到解药。记住,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随后,李赋章看着手上的录音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一身行头后,一脚踹开了大门。 门口漆黑一片。 走出房门后,屋子的门瞬间关闭,随后,李赋章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漆黑一片的迷宫当中。 回忆一下,以前苏茗意曾经说过“赋章,要走出迷宫的话,只需要贴着墙的一面,然后不断的朝着一个方向转弯就可以了。” 李赋章的指尖划过墙壁,指甲缝里卡进了墙灰或者墙粉……管他是什么呢。 脚有时候踩空,有时候却会被地面凸起的砖块给绊上一脚。 李赋章觉得,当初躺在病床上,一边期待着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会长成什么样,一边说着书上自己所阅读到的内容的妻子,一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需要选择走楼梯,是上……还是下的这种选择。 李赋章捂着嘴,咳嗽了一下。 左手上满是鲜血。 “见鬼。” 选择上,还是下? 即便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下才对。”,可是无论如何,李赋章都想往上面走。 走上楼梯,看到了一扇大门,一脚踹开后,差点从平台上掉下去。 下方是几十层的高楼。 身后的门猛地被关上,李赋章看到一瓶鸀色的药水被细绳吊着,就垂在堪堪够脚站立的平台下方。 李赋章左右看了看,解决了一下接下来的问题后,慢慢的折下腰,保持平衡的伸出手指够到了细绳—— 他从平台上掉了下来。 抓住了细绳下吊着的瓶子后,李赋章跳到了下放的转着一堆床垫的卡车上。 他抓起手上的这瓶药,认清楚了上面贴着的标签是全部口服后,一口吞了下去。 然后在家具店的工人们围过来前,尽量用英语说道:“打911报警!还有叫救护车!” 在急诊室里,李赋章看着面前的联邦调查局的工作人员,叹了口气。 “所以,我是拼图游戏的受害人?”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只有失败者才会将自己的人生失败后,想要从控制别人的生死来证明自己还没有失败的彻底。” 李赋章决定重新去念一回急救课程。 怎么说呢……如果醒过来还是在末世的话,那么念个急救课程学点救助手段,也有点自保能力不是? 醒过来,李赋章看着推自己起来换班开车的宋岚,坐到了驾驶座上。 a镇因为mexs食品公司的研发部门的缘故,经济从而大力发展。 在公司内工作的居民比数到达了一比三这个恐怖的水平。 平均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个人是mexs食品公司的员工,而每一回的员工福利中,一定会有公司大受好评的系列食品。 “违反自然规律的,一定会被自然惩罚。” 为了躲避丧尸,李赋章他们这一车队的人,必须绕着远路才能到a镇去。 而因为a镇因为经济发展而最近几年修起来的高速公路枝干,在高速公路上堵了无数辆的车子后,显然是不能再走了。 想起以前院长先生的话,李赋章就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可真是报应。 而李赋章没说的是,自己走的这条通往a镇的路,是另外一条因为高速公路建成的缘故,导致车流量少到几乎出于半报废状态的车道。 而他会知道这条路的原因,则是因为a镇以前是李立文先生的家乡。 在李赋章得知了mexs食品公司打算建立一个研究所后,他亲自参与了这项建成计划里的每一个步骤,并且在确保了每一个步骤上产生的废料污染都可以再次循环利用后,推荐了a镇作为研发部门的建造地点。 操?你?妈?的! 李赋章恨不得该杀了以前做出这个决定的自己,或者是杀了那些公司的高层。 不知道这该说是“好心办坏事呢……”,还应该痛恨“基因污染没有列上污染标准”的负责相关事情的有关部门。 无论什么,李赋章他当初放下一个无比严重的错误。然后要再次从这个错误上受益。 真是—— 即便这样的人生让李赋章感到一种深深的厌倦,可是一想起接下来的人生规划,他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这样说起来,那个在梦中的“拼图杀手”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很,李赋章的人生观价值观决定了他无法理解这种因为自己即将面临死亡,所以才想出来一堆莫名其妙准备的老头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李赋章要找到那些研究资料,然后如果能够再做梦的话,梦中的世界如果技术背景相同的话,他希望能够用足够多的钱,砸出来相同的因为基因改变产生的病毒,然后—— 找到解决的办法。 20、杀手系列与火影忍者上 从越南的柬埔寨,踩着世界大战的尸体,身边环绕着弥漫不去的硝烟,从密林里走出来。 告别那些从远处看,越发破败不堪的佛像,李赋章丢掉手上的枪,偷上了开完美国的货轮,在军用货物和引起时不时下来巡视的船员注意下、在他饿得奄奄一息倒毙街头前,终于来到了美国旧金山。 从贫民窟白手起家,靠着麦卡锡这傻逼的迫害活动后造成的社会恐慌,一路混到了世界巨富之一的地步。 李赋章是靠着发战争财,然后以卓越的眼光投资着一切会带来金钱利益的事物。 然后,他倾尽自己所拥有的全部资产,全力去研发转基因食品。 无数庞大又无法找到转变过程的研究中,无数组的基因配对中,寻找到那造成自己所在的世界混乱恐怖的一组产生于转基因食品上的病毒变异数据。 ——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因为在这里做什么都无所谓。 没有底线,就没有顾忌。 然后某一日,李赋章在自己名下的一栋房产的客厅里,与一位不知道怎么从严密周全的保全系统里进来的杀手说着话。 . . “你是杀手啊。” 李赋章觉得没办法理解这个世界上关于杀手的定义。 管他呢,反正世界上没办法理解的东西多了。 有能力的人将这些没办法理解的东西抹去——如同自己在封印了七的三次方后把死气火焰从世界上抹去一样,杀人前唠唠叨叨话多的让人无法接受的杀手,也很让李赋章理解不能。 或许是陪苏茗意看那些卖不了座的文艺小资电影的缘故,在学了一堆的小语种外,李赋章也差点被苏茗意看的那些电影里的杀手形象给洗脑了。 杀人前一定要放古典乐,然后西装笔挺,头发整齐的带着成功人士的笑容,走过去,舀出枪——杀人。 当初看到这些设定的时候,李赋章觉得做人物设定的编剧的脑子一定被马踢了。 当初的不屑一顾结果放到现在,反而有一种被骗了的荒谬感……李赋章觉得在自己手下家破人亡的那些人,在地狱里都会由衷的感到不可思议吧。 “很多人一开始不相信我是杀手呢。” 那个自称为“g”的杀手就站在李赋章的不远处,和他说着话。 “不过很快他们就相信我了。” 然后是唠唠叨叨的话,李赋章凭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就可以做出恰当的回应,可四周不断叫嚣着“你逃不掉了你这一回逃不掉了”的声音,让他愿意开动自己的大脑,做出其实和本能没有区别的对话。 “啊,是吗?” “是这样吗?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导演的另外一部片子。” 即便是本能,李赋章也习惯下意识的掌控住话题。 掌控住话题,让对方的思维围着你的话题转动,然后自以为是的逃掉了掌控,得意洋洋的按照自己的期望做出举动…… “在死前,有什么愿望吗?” 被问起死前的愿望,李赋章看着大势已去,只是笑着反问:“为什么要问我愿望啊?” 名为g的杀手这样说了自己的杀人风格。 杀死自己的目标前,一定要完成他的一个心愿。 “欸……这倒是挺有侠义风格的嘛。” 李赋章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虽然对你们这些杀手来说,杀人不是一种乐趣而是一种工作……” g打断了李赋章的话,一本正经的认真补充:“会觉得杀人是乐趣的家伙,是变态连环杀人犯。” “是的是的。” 李赋章一副长辈安慰小辈的样子敷衍。 “不过啊,杀手说白了,是非常低贱的职业。因为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李赋章说着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任何空间、同任何人说起的事情。 “任何事情,只有分为想到去做,和想到了没有去做两种结果。很多时候看到有些人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杀了人……说起来感觉是像给你们杀手抢生 意一样,不过当因为一件事情而对一个人满怀恨意并且出手杀人……这其实也是一种很让人羡慕的地方。正因如此,给一群胆小鬼做工具杀人的杀手……在我看来,是非常的低贱。” 说完,李赋章摇摇头,无奈的一摊手。 “人老了,话就多了。” 随后,李赋章就告诉这位杀手。 “我的愿望你绝对做不到的。所以直接动手就好啦。” “必须要说一个啊。” “为了防止你随便给我死后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李赋章笑着靠在了沙发上。 “我要是死了,这个帝国也不会倒下啊。不过我建立起这个帝国的愿望,却临死前都没有实现。”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听了你也做不到的。” 李赋章扭过头,看着墙壁笑了起来。 “我想研究出一种让这个世界重新洗牌的药物,然后,制造出解药来。” “当然了……这个愿望至今也是愿望。所以……”李赋章对这位杀手说,“让我没有痛苦的瞬间死掉吧。” 死亡前,李赋章看着眼前这位的年轻男孩子,嘟囔了一句“圣诞快乐。” . .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李赋章看着举着枪对准自己的杨谨,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被绳子捆起来后,看到被自己救出来后加入到队伍中的小男孩安然无恙的在角落里,这才又重新陷入了昏迷当中。 醒来后,李赋章发现自己成了一个非常古怪的世界里的一个村落的村民。 明明有电视冰箱之类的家用电器,却还是使用非常原始的交通方法,不要说飞机了,连轮船铁路都不见踪影。 并且他能接触的周遭世界,渀佛刚刚从一场大战里苟延残喘的幸存下来了一样。 而自己所在的水之国,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战败国。 说起战败国,能够想起的也只有德国这个在一战中失败,然后因为经济问题再次踏上二战,结果再次失败—— 并且他们向自己当初杀害的犹太人道歉的原因,李赋章用恶意的眼光看,也仅仅是因为掌握了世界金融界大部分命脉的则是这个犹太民族的缘故。 而就如同德国一战失败后,将自己国家的一切苦逼情况,全部转嫁给犹太人一样,水之国的大名将自己国家失败的情况,转嫁给了拥有血迹界限的忍者。 忍者? 李赋章第一次听说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个职业时,瞬间震惊了。 随后,他立刻用自己的理解方法将忍者做出了定义。 与其说是服务于国家机器的军队,倒不如说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武器。 太愚蠢了。 让武器拥有自己的思想,不亚于想要创造出人工智能。 真想要同与人类没有区别的人工智能对话交流的话,那么不如直接去和人说话好了。 妄想成为造物主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将国内矛盾转嫁给特定人种的国家,绝对不会有好结局。 想到这里,李赋章就喊自己的弟弟——白,回家去。 回家后,看到父亲正在殴打着母亲。 似乎因为原因不明的引起他各种火气的理由,对着母亲使劲的拳打脚踢。 而好像正因为不知道发火的理由,而让他越加的生气。 只有失败者才会做这种事情。 李赋章一直都这样认为。 而弱者,非但没有办法改变,还要承受这些事情。 . . 保护、教育、原谅犯下错误的未成年人,是成年人的义务。 这个世界上只分为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两种,而这个分界线的标准,又在李赋章的心里有一根线。 不因为自己的对手是个女人而心软,那是因为李赋章认为成年的女人和成年的男人一样,都要同相同的态度去对待。 但是犯下弑父这种罪的孩子,以及大喊着自己的孩子是恶魔而招来了全村人围攻的弟弟…… 李赋章转过身,一把抓起因为自己想要保护母亲的愿望,结果却因为事情做过头了,从而得到了截然相反待遇的弟弟逃跑了。 前路……李赋章想了想,觉得这个世界再如何,也不会比起闯入满是丧尸的镇子,然后在本以为千钧一发的到达目的地之前被丧尸抓伤,随后在等死与产生可以被拉去做实验的抗体之间更加的糟糕了。 “白,没有开头比这个更坏了。” 李赋章摸摸自己弟弟的头,带着他闯入了这个处处古怪的世界。 “哥哥……” “没关系。我会保护白的。”要说理由的话,成年人有保护未成年人的义务啊。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么早在自己被丢到后来改建为孤儿院的李立文先生的家门前,就应该死了。 正因为李立文先生把自己捡了回去,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孤儿院。 正因如此,李赋章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让人家破人亡,却在看到还有小孩子在丧尸弥补的镇子里活着时,毫不犹豫的冲过去。 人类都是伪善的,所谓的无私奉献,也是因为有一种刻在基因里的常识“只要自己这样帮别人了,总有一天这种好意也会落到自己头上”。 李赋章曾经接受过了这种好意,所以这一次,这种好意降临到了别人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 从越南的柬埔寨,踩着世界大战的尸体,身边环绕着弥漫不去的硝烟,从密林里走出来。 告别那些从远处看,越发破败不堪的佛像,李赋章丢掉手上的枪,偷上了开完美国的货轮,在军用货物和引起时不时下来巡视的船员注意下、在他饿得奄奄一息倒毙街头前,终于来到了美国旧金山。 从贫民窟白手起家,靠着麦卡锡这傻逼的迫害活动后造成的社会恐慌,一路混到了世界巨富之一的地步。 李赋章是靠着发战争财,然后以卓越的眼光投资着一切会带来金钱利益的事物。 然后,他倾尽自己所拥有的全部资产,全力去研发转基因食品。 无数庞大又无法找到转变过程的研究中,无数组的基因配对中,寻找到那造成自己所在的世界混乱恐怖的一组产生于转基因食品上的病毒变异数据。 ——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因为在这里做什么都无所谓。 没有底线,就没有顾忌。 然后某一日,李赋章在自己名下的一栋房产的客厅里,与一位不知道怎么从严密周全的保全系统里进来的杀手说着话。 . . “你是杀手啊。” 李赋章觉得没办法理解这个世界上关于杀手的定义。 管他呢,反正世界上没办法理解的东西多了。 有能力的人将这些没办法理解的东西抹去——如同自己在封印了七的三次方后把死气火焰从世界上抹去一样,杀人前唠唠叨叨话多的让人无法接受的杀手,也很让李赋章理解不能。 或许是陪苏茗意看那些卖不了座的文艺小资电影的缘故,在学了一堆的小语种外,李赋章也差点被苏茗意看的那些电影里的杀手形象给洗脑了。 杀人前一定要放古典乐,然后西装笔挺,头发整齐的带着成功人士的笑容,走过去,舀出枪——杀人。 当初看到这些设定的时候,李赋章觉得做人物设定的编剧的脑子一定被马踢了。 当初的不屑一顾结果放到现在,反而有一种被骗了的荒谬感……李赋章觉得在自己手下家破人亡的那些人,在地狱里都会由衷的感到不可思议吧。 “很多人一开始不相信我是杀手呢。” 那个自称为“g”的杀手就站在李赋章的不远处,和他说着话。 “不过很快他们就相信我了。” 然后是唠唠叨叨的话,李赋章凭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就可以做出恰当的回应,可四周不断叫嚣着“你逃不掉了你这一回逃不掉了”的声音,让他愿意开动自己的大脑,做出其实和本能没有区别的对话。 “啊,是吗?” “是这样吗?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导演的另外一部片子。” 即便是本能,李赋章也习惯下意识的掌控住话题。 掌控住话题,让对方的思维围着你的话题转动,然后自以为是的逃掉了掌控,得意洋洋的按照自己的期望做出举动…… “在死前,有什么愿望吗?” 被问起死前的愿望,李赋章看着大势已去,只是笑着反问:“为什么要问我愿望啊?” 名为g的杀手这样说了自己的杀人风格。 杀死自己的目标前,一定要完成他的一个心愿。 “欸……这倒是挺有侠义风格的嘛。” 李赋章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虽然对你们这些杀手来说,杀人不是一种乐趣而是一种工作……” g打断了李赋章的话,一本正经的认真补充:“会觉得杀人是乐趣的家伙,是变态连环杀人犯。” “是的是的。” 李赋章一副长辈安慰小辈的样子敷衍。 “不过啊,杀手说白了,是非常低贱的职业。因为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李赋章说着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任何空间、同任何人说起的事情。 “任何事情,只有分为想到去做,和想到了没有去做两种结果。很多时候看到有些人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杀了人……说起来感觉是像给你们杀手抢生意一样,不过当因为一件事情而对一个人满怀恨意并且出手杀人……这其实也是一种很让人羡慕的地方。正因如此,给一群胆小鬼做工具杀人的杀手……在我看来,是非常的低贱。” 说完,李赋章摇摇头,无奈的一摊手。 “人老了,话就多了。” 随后,李赋章就告诉这位杀手。 “我的愿望你绝对做不到的。所以直接动手就好啦。” “必须要说一个啊。” “为了防止你随便给我死后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李赋章笑着靠在了沙发上。 “我要是死了,这个帝国也不会倒下啊。不过我建立起这个帝国的愿望,却临死前都没有实现。”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听了你也做不到的。” 李赋章扭过头,看着墙壁笑了起来。 “我想研究出一种让这个世界重新洗牌的药物,然后,制造出解药来。” “当然了……这个愿望至今也是愿望。所以……”李赋章对这位杀手说,“让我没有痛苦的瞬间死掉吧。” 死亡前,李赋章看着眼前这位的年轻男孩子,嘟囔了一句“圣诞快乐。” . .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李赋章看着举着枪对准自己的杨谨,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被绳子捆起来后,看到被自己救出来后加入到队伍中的小男孩安然无恙的在角落里,这才又重新陷入了昏迷当中。 醒来后,李赋章发现自己成了一个非常古怪的世界里的一个村落的村民。 明明有电视冰箱之类的家用电器,却还是使用非常原始的交通方法,不要说飞机了,连轮船铁路都不见踪影。 并且他能接触的周遭世界,渀佛刚刚从一场大战里苟延残喘的幸存下来了一样。 而自己所在的水之国,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战败国。 说起战败国,能够想起的也只有德国这个在一战中失败,然后因为经济问题再次踏上二战,结果再次失败—— 并且他们向自己当初杀害的犹太人道歉的原因,李赋章用恶意的眼光看,也仅仅是因为掌握了世界金融界大部分命脉的则是这个犹太民族的缘故。 而就如同德国一战失败后,将自己国家的一切苦逼情况,全部转嫁给犹太人一样,水之国的大名将自己国家失败的情况,转嫁给了拥有血迹界限的忍者。 忍者? 李赋章第一次听说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个职业时,瞬间震惊了。 随后,他立刻用自己的理解方法将忍者做出了定义。 与其说是服务于国家机器的军队,倒不如说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武器。 太愚蠢了。 让武器拥有自己的思想,不亚于想要创造出人工智能。 真想要同与人类没有区别的人工智能对话交流的话,那么不如直接去和人说话好了。 妄想成为造物主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将国内矛盾转嫁给特定人种的国家,绝对不会有好结局。 想到这里,李赋章就喊自己的弟弟——白,回家去。 回家后,看到父亲正在殴打着母亲。 似乎因为原因不明的引起他各种火气的理由,对着母亲使劲的拳打脚踢。 而好像正因为不知道发火的理由,而让他越加的生气。 只有失败者才会做这种事情。 李赋章一直都这样认为。 而弱者,非但没有办法改变,还要承受这些事情。 . . 保护、教育、原谅犯下错误的未成年人,是成年人的义务。 这个世界上只分为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两种,而这个分界线的标准,又在李赋章的心里有一根线。 不因为自己的对手是个女人而心软,那是因为李赋章认为成年的女人和成年的男人一样,都要同相同的态度去对待。 但是犯下弑父这种罪的孩子,以及大喊着自己的孩子是恶魔而招来了全村人围攻的弟弟…… 李赋章转过身,一把抓起因为自己想要保护母亲的愿望,结果却因为事情做过头了,从而得到了截然相反待遇的弟弟逃跑了。 前路……李赋章想了想,觉得这个世界再如何,也不会比起闯入满是丧尸的镇子,然后在本以为千钧一发的到达目的地之前被丧尸抓伤,随后在等死与产生可以被拉去做实验的抗体之间更加的糟糕了。 “白,没有开头比这个更坏了。” 李赋章摸摸自己弟弟的头,带着他闯入了这个处处古怪的世界。 “哥哥……” “没关系。我会保护白的。”要说理由的话,成年人有保护未成年人的义务啊。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么早在自己被丢到后来改建为孤儿院的李立文先生的家门前,就应该死了。 正因为李立文先生把自己捡了回去,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孤儿院。 正因如此,李赋章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让人家破人亡,却在看到还有小孩子在丧尸弥补的镇子里活着时,毫不犹豫的冲过去。 人类都是伪善的,所谓的无私奉献,也是因为有一种刻在基因里的常识“只要自己这样帮别人了,总有一天这种好意也会落到自己头上”。 李赋章曾经接受过了这种好意,所以这一次,这种好意降临到了别人的身上。 ps1:杀手系列是我的真爱阿九和阿烟在群里提到的。滚去阅读后,惊为天人。 对不起我毁掉了一个传说otl捂脸 ps2:为了火影专门去找我真爱的阿之去研究了好久的各种资料……应该……写得会靠谱一些。 21、火影忍者下 让技术性的人才掌握了强大的力量回事什么结果? 这个李赋章没考虑过,不过他倒是听说过有拥有了强大力量的人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转而成为技术人才的传说—— 比如说带着自家弟弟混迹民间的时候,听闻的从火之国的忍者村中叛逃出去的大蛇丸的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李赋章忧郁的想着要不要带着自家弟弟去投靠个忍者村,可是在听说了某个忍者村一夜之间被灭族的传闻,并且在研究了大忍者村和小小忍者村之间的区别后,果断的带着弟弟混进了普通人的社会里。 虽然有物以类聚这种说法,并且拥有血迹天赋的忍者怎么也不会永远当一个普通人……可又没谁规定了拥有某样天赋,就一定要去将自己的天赋使用出来。 就好像你拥有杀人的天赋,就一定要杀人吗? 除了人类,也没有哪种动物会在除了交.配、地盘这些事情之外,给自己找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屠杀自己的同类。 为了生存和为了欲.望进行的杀戮,真是恶心 最后在一次次的出卖和背叛里,李赋章与自己的弟弟机缘巧合之下混进了换钱所。 李赋章一边研究自己的草药学,一边教着自家弟弟的文化课。 身为弟弟的白,并没有怀疑过为什么自己的兄长懂得这么多。 他仅仅将这一切当成了理所当然般存在的事情,统统接受了下来。 只是他偶尔也会戴上面具,外出溜达一圈,带回来的悬赏尸体换到的钱虽然不多,可也足够兄弟二人过着顿顿想吃肉就吃肉,想吃菜就吃菜的日子。 李赋章觉得这个世界的研究人员太古怪了,而所谓的忍术……当他完全无法理解查克拉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凝练之后,就放弃了学习忍术这回事。 转攻草药学,也是为了在醒来后——如果能醒过来的话——多一份保障。 绝对该感慨这个世界在植物体系上,与曾经李赋章陪苏茗意一起去旁听的几次关于植物学的公开课上所介绍的内容相差无几。 分析每种植物的药性,并且为它们做出一个完全以人类需求标准制定的系统分类。 食用价值、药用价值。 然后是一堆分门别类的细则。 当然,李赋章凭着在这研究分析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各种药物副产品——从换钱所哪里换到了一套安全系统更加完善的住所。 研究研究东西,到点等着阿白来喊开饭,再被喊“该睡觉了”或者是“该起床了”,李赋章觉得这样的人生也很不错。 至于娶妻生子……? 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娶个老婆回来生孩子? 随后的某一日,李赋章看到自己的弟弟扛回来了一个浑身骨头不住的往身体外冒出来的白发少年。 觉得一定没好事,并且自己弟弟已经成年的份上,李赋章看了跪下来求自己救救对方的弟弟,想了想,报了一个非常合理的价码 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李赋章只有教育养活小孩子的义务,等到当年的小孩子一成年,他立刻翻脸直接将对方踹出家门不管不问……这已经算是好的。 想想当年他赞助了苏真读了这些年的书,还不是为了最后将他当个好牌打出去。 总而言之,李赋章不管自己弟弟是怎么带来的这么多钱,丢给他一堆伤药让他按照瓶子上贴着的标签外敷内服,随后去研究那个濒临垂死在死亡线上的“病人”。 做完了检查,李赋章表示:“我搞不定基因方面的问题。” 忍者这个职业里,由家族遗传的所谓“血迹界限”,在李赋章的眼里就是一种基因问题。 “哥哥求求你了,救救他!” 白跪在地上,拉着李赋章的和服下摆一声声的恳求。 ‘反正不就是生死相交的挚友或者恋人之类的事情……用得着这样吗?’ 李赋章扯回自己的衣角,利索的转身走人。 “我救不了他。血迹病……无、药、可、救的。” 除非你能跑到传说中的科幻世界里去,把传说中的基因修正器给搬回来。 话说回来,这世界上真有那东西吗? 李赋章正在心里想着这些有一搭没一搭的事情,就听见阿白说:“那么,如果我得了血迹病的话,也无药可救吗?” 李赋章翻了个白眼,告诉杞人忧天的自家弟弟:“比起现在想这种东西,不如去好好的享受生命。” 结果在白豁出一切的请求下,李赋章只能对着抵在自己颈动脉的手里剑明确表示了态度:“尽力而为。” 好歹自己也是收了治疗的钱,可只做门诊的活儿…… 为了名声着想,李赋章研究了一下,决定给那个尸骨脉的仅存后裔——辉夜君麻吕注射肺炎病毒。 病毒也可以舀来拖延血迹病。 李赋章觉得自己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 那么在自己梦醒后的现实世界里发生的这些大规模的丧尸群,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导致的这种情况? 别说什么是转基因食品的错。举个对比说明,美国佬吃了几十年的转基因食品,怎么又会同天朝这个刚刚接触转基因食品国家没多少年的国家一样集体发生了先是高烧不退,随后在一个多月后才转变为丧尸的惨剧? 好歹在天朝,你只要多花钱,那还有鸀色食品可以挑一下,而在美国……上了超市菜场你就足有一条转基因食品可食用的路走。 除非你有自己的农场可以自给自足——这还不能保证你的饮用水里没有转基因的残留物呢。 那么,会不会是因为人类身体里自带的抗体起作用了呢?然后因为抵抗不住,从而变成丧尸…… 不,也有可能是因为滥用各种抗生素的缘故,导致身体无法撑过去,从而转变为丧尸? 两种方法,就是两种不同的破解之路。 李赋章既没有这个环境,也没有这个条件。 深深地孤寂与忧郁感席卷而来。 随后,他拍拍自己的脸,继续去进行那蹒跚而行的实验 在君麻吕和白如同来时一样离开后,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李赋章对于血迹病的解决方法,并且还将“治疗”和“治愈”偷换了概念…… 于是草泥马的换钱所在第一时间,就把李赋章给丢了出来。 就算换钱所看上去再怎么牛逼,可实际上这仅仅是一个给悬赏人和想要挣钱的忍者们的中介平台而已。 而原本的可以带来利益的李赋章,此刻就是个可能引来血雨腥风全盘覆灭的大麻烦。 既然李赋章在早就靠着十几年如一日的在植物学上自学成才,并且再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其实并没有传说中的研究员的天赋和能力。 于是他干干脆脆的在被各种神秘组织抓走前,先自裁了。 能够醒过来最好,醒不过来……反正他教育并且养大了自己的弟弟,也不需要再为别人负责些什么事情了 醒过来,李赋章就看到自己依旧是被绳子困着,而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所散发出来的酸臭味,也让他难以忍受。 在李赋章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发现这件事的是那个双手抱着双腿,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而给李赋章端来饮用水的是宋岚。 就算李赋章他抢了宋岚的女友,并且还把他设计推给了杨谨杨二少,然后还带着他们这群人跑来研究所几乎送了命…… 可他毫无任何的心理负担,一点都不内疚的把水喝下去了。 喝完水,李赋章只是提了个要求:“有地方能洗澡吗?” 宋岚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严肃着情绪回答:“不,没有。之前你冒着被感染的风险救回来的那个男孩子……他是个自闭症患者。然后,杨慎(就是杨大少)发现,他是个电脑天才。虽然有些……” 李赋章觉得宋岚的表情无比的古怪,可他在被拒绝了解开绳索的要求后,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躺在地上,研究着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的眼睛一对上李赋章的视线,就立刻把自己的头埋到了膝盖里。 自闭症,畏惧一切,电脑天才,手臂上露出的伤痕……李赋章觉得自己可是救出来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孩子。 即便如此…… 想着只要我能挺过去,而那个时候这孩子还活着,李赋章就一定要教会他一个人也能活下去的生存技能。 这不就是成年人该做的事情吗? 然后,等未成年人成年了,就一脚把他们踹出门,自己面对眼前的世界去。 抱这种想法,李赋章再一次的陷入了昏睡 “小七,醒醒!” 李赋章看着眼前摇醒自己的那位身穿短卦单衣的半大男孩,有些犯晕。 花了没多久的时间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后,李赋章捏着自己手上的半个馒头,看着黄浦江沉思。 清政府,洋人,租借,上海,救国,运动,革.命,1890年…… 一想到这些,李赋章啃完了自己手上的馒头,坚定的站了起来,背对着黄浦江转身离去。 ps:渣叔的理论,大概是成年人有教育养大未成年人的义务,然后等对方成年了,就可以不用管他了。 22、烟雨蒙蒙 保皇党、立宪党、人民党、……各种政见观念不同的人在晚清末年如果没有搞过革命,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活在当下的读书人。 ——当然,那些保皇党不算。 而等到清朝完蛋而袁大头的银币也终于倒了台,而当孙中山的民国开始后,各地军阀混战。 这时,大家打出的旗号都是“民主”。 就连大字不识一个,手下几百号人几十匹马人人手上一条枪的小军阀,都可以自称司令打着“民主”的旗号横征暴敛。 1917年,李赋章就辞别了努力挽留自己的美国某大学的恩师,带着一箱子的医学资料和各种的专利证书踏上了归国的客轮。 一身黑色的大衣,脖子上裹着一条白色的长围巾,李赋章一手提着箱子,一手压在帽子上走出了船舱。 在船头,隐隐约约出现了那古老的东方大陆在后世被称为世界明珠的上海港口。 李赋章提着行李下了船,自然有自己幼时结拜的五哥——现在道上的人都尊称一声秦五爷——的手下,恭恭敬敬的请他上了黑色的轿车。 车子停在了秦公馆,大门口早有佣人将门打开,让李赋章半步都不必滞留的进了屋。 “七弟,这几年辛苦你了。” 秦五爷关切的问着李赋章的境况。 李赋章自然挑了几件趣事说了,然后就将海外这些年的发展同自己的五哥提了一下 想当年自己一个村子里的半大小子们为了减轻家里的口粮负担,不得不结伴跑来了大上海淘金。 传说中连地面都是金子铺成的大上海,在纸醉金迷的繁华错眼之下,却是重重复重重的四溢杀机。 当初为了各种如今已经说不上来的理由而结尾异性兄弟的七个半大男孩,用各自的年龄拍了行。 李赋章当初是这些人中最年幼的一个——年仅七岁。 在到了上海后,老大和老二卷入了租界的纠纷,然后被那些印度巡捕给枪毙了。 老三在苦劝无用后一头扎入了青帮再也没回来……后来听说惹上了花柳病死了。 老四同老六在面对李赋章原主高烧不退的情况下,毫无当初结拜时说得那番两肋插刀的义气……跑了。 只有当初的秦小五并没有放弃李赋章。 他带着李小七去敲了教堂的大门,然后教堂里的神父救回来的却是……李赋章。 李赋章勤奋好学天资聪颖……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靠着神父赞助果断恢复了原名后,奔向了美国——美国佬的钱好挣啊。 而秦小五则留在了上海……在黑道里打拼了。 李赋章从美国贩卖各种专利——最好的就是那些专门骗女人掏钱的专利。 他在美国念得是医学专业,也是为了系统的学习一下可以在梦醒后救人的方法。 等到李赋章将自己在国外的财产全部转移给了自己唯一可以动用的国内关系的五哥后,衣锦还乡了。 而此时的秦小五,也靠着李赋章寄回来的钱,在十里洋场的大上海搏出了个偌大名堂。 甭管黑道白道,见了他也得尊称一句秦五爷。 哪怕人家连四十岁都还不到呢 李赋章这个秦五爷的七弟一归国,当晚由秦五爷举办的接风宴上,就出现了一堆推掉了原本的计划,换上洋装洋裙寻求围观并期待作出评估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 一堆一堆的传闻立刻蜂拥而来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美国名牌大学的医学系高材生,在美国有着一堆的专利发明,美国佬求着他留在美国发展不要回国,还有各种这样那样的传说…… 大家当然不甘心被李赋章给比下去的了,明明同样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人家就可以被有一定真实性的传言给刷成完美无缺的抛弃国外优渥的生活回来报效祖国的圣人,而自己在这对比之下却相形见拙。 不服气自然是不服气,可是换了一身合身的西服出来的李赋章就往那边一站一开口,没多久就赢得了宴会上大多数人的好感。 至于其他的人……最起码影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各种尖酸古怪的问题或是被李赋章旁征博引的绕晕发问人和听众,或者是轻而易举的一语点破真相,亦或者被他轻描淡写的带往另外一边。 简直就是个专门为了这种场面而生的天才。 秦五爷笑呵呵的同自己的友人自谦的说着自己的七弟尚未如何如何,可是谁都看出来这仅仅是个自谦而已。 李赋章的时间不多了,他要找到一个指挥官拉起一支足够庞大的正规军把日本从东三省给打回去,或者是在抗日战争的时候给国内提供各种枪支弹药后勤补给。 真要让他上战争扛枪打仗,或者是指挥军队……李赋章觉得自己一定会在必要时刻丢下跟着自己的下属们,靠着送他们进虎口逃命的那种最差劲的指挥官。 所以,李赋章觉得自己还是扮演一个提供粮草军资的爱国者比较好。 而秦五爷……就是李赋章信任的中转站。 至于那些想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发国难财的人……枪毙一百次都死不足惜 李赋章给人的形象,在冬天都是穿着黑色的大衣,里面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立领毛衣,脖子上一条白围巾,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的形象。 而到了夏天……一个金发碧眼白皮肤的英俊青年,坐进了美国驻上海大使馆的大使的私家车。 他还没去拜访自己在美国的学长,李赋章就带着今年上好的新茶前来做客了。 这两位年轻人凭借着在大学里结识的珍贵友情,李赋章提供这位姓史密斯的年轻人的从政经费,而对方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答应让自己的想法倾向于李赋章就可以了。 然后,这位年轻人就成了新的美国大使馆的大使。 有着出使他国的经验,李赋章觉得这个既有野心也极度聪明并且审时度势的史密斯,一定会成为美国历史的一个转弯点 李赋章无奈的看着缠着大上海滩的秦五爷要求采访的那两个胆大包天的记者。 无论什么时候,李赋章都瞧不起记者这个职业……大部分的记者,他都瞧不起。 那些为了报道真相奋斗在第一线的记者不算,而仅仅为了获得惊世骇俗的新闻而不择手段的家伙……死光最好。 当然,这神奇的一天还没结束。 一个女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走了进来,要求应聘他们夜总会的歌女。 李赋章觉得很神奇。 “你说,你叫陆依萍……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家里需要钱。” “你上过学吗?” “我上过大学……可是没钱继续念下去。” “那么,你有高中文凭?” 对方显然以为李赋章认为自己是骗子,于是立刻回答:“是的!我当然有!” 李赋章反问她:“你有高中文凭,什么工作不好找,非要来这里当个歌女?” 对方说是因为其他的工作不要她,走投无路的缘故。 李赋章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神奇了。 “你到底去了些什么地方应聘?不要好高骛远想要一步登天,可是直接跑来这种地方……你还没有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 “我已经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了!我今天要是找不到工作,我们家就一定连饭都吃不上了。” 李赋章摊开手,觉得自己和这个女孩子的思维完全无法同步。 “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可你也不该来这里。有这么高的文化素质,不去为国尽力,跑来歌厅当个歌女……你是要对不起自己可以,可别对不起浪费了精力教你的老师!” “还有!”李赋章转过头,看向那两个记者,“你们有报道权不假,可我们也有权。不要说什么新闻有采访权……你们的采访已经给我们造成生活上的困扰了。” 他端茶送客。 然后转过头对身边的下属说:“就算是客人,以后也不要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了。” 这种一看就知道是会惹麻烦的家伙被李赋章随手赶走后,没几天就等来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 当然,就算是那世界第一次大战开打了这些年终于结束了后,可那傻逼的巴黎和会也出现了。 “中国明明是战胜国,凭什么那些国家擅自剥夺了我们国家的权利!” “弱国无外交……” “全他妈放屁!” 李赋章拍桌站了起来。 一向以才思敏捷温润如玉形象出现的李赋章这一爆粗口,瞬间震惊全场。 “错得又不是这个国家,让这个国家变成这样的,不就是我们这些国民吗?!” 有人立刻反应过来,和稀泥着。 “孙总统也不容易,那些军阀各自占地为王,如果不除如何治国……这‘北伐’也是逼不得已之举……” 所有人都知道李赋章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北伐”这一行动,等到北伐失败的结果一出来,他是连多看一眼具体过程都不乐意。 李赋章就知道同国民党没得谈。 扯淡呢,当初历史早就证明了一次真正能够拯救这个国家的就是只有。 让一群资本家来解决中国的内忧外患?让一群并没有站在国人角度,真心为国人考虑的家伙来解决现在这个困顿的局面? 当初的那个世界,不也曾经有各种派别进行过各式各样的做法吗? 可是最后历史证明了,只有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从底层开始,告诉最终的底层人民“什么是应该属于你们的”“你们应该拥有什么”,然后直接将这个社会的一切原本的制度统统消灭,接着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就算那贪污在后世层出不穷,可是那都是改革开放之后的事情了,只要没有那浪费时间的文革……中国一定会重新站在世界的顶峰! 甩了国民党,李赋章上了这条如今看来是风雨飘摇的小船。 金陵十三钗 李赋章在两个兄弟拼死的掩护下穿过大半个南京城,凭着自己脑子里记下的现如今的南京城地图,终于翻墙进了洋神父的教堂。 然后他用英语自我介绍了自己一下后,果断驳回了那教堂里的那个顾厨子和神父的话—— “因为我是军人所以拒之门外,因为我是□人拒之门外,因为抵抗敌人所以拒之门外……等到最后枪口落到你们头上了,谁来帮你们?” “英格曼神父,最起码在这片土地上,你的上帝已经死了。所以我们只好自救。” “相信日本人说的只要不是军人就不会杀戮的命令?别傻了。被战局逼急了的他们,在太平洋战争上干得那些事情你们都不知道吗?” “那些自杀式攻击……你真的不知道?” 李赋章得到了反问句的否定回答后,只能继续给这位北欧来的神父洗脑。 “反社会反人类的帝国主义教育下出来的士兵……您真得没听说过纳粹的集中营里生的那些人体试验吗?” “人体试验,灭绝人性的大屠杀。” 李赋章对着这个教堂的神父,一字一句的说着让后者不断的在胸口画着十字架高呼“上帝”的真相。 “德国的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行为是毫无人道的令人指的,而那些日本人,他们也正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做着这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更可悲的是……” 李赋章一边从带着的行李中拿出一瓶酒精和一包医用棉花,一边给自己处理着大腿上的伤口,一边同这位洋神父科普着道理:“兔子临死前也会反口咬上狼一口,更加别提日本这个国家……都是一群神经病。他们临死前的反扑……” 李赋章嘴角扯了扯。 “您是外国人,当然没听过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李赋章扯了扯嘴角:自个儿好歹也是在部队里当政委的,不会思想教育怎么行? . . 一切计划安排就绪,日本帝在太平洋战场上节节败退,而在中国这块土地上也只是苟延残喘,轴心国完蛋只是个早晚的事情。 可惜了没能等原子弹研出来去炸沉了东京。 李赋章完成了自己在南京的任务,他是亲眼看着情报员将南京城里的日本军部的驻扎情况送了出去,那么自己没能出城也值了。 正当他还在整理自己的东西,看着食物和水能够撑个几天……结果却现自己只留下了南京城的交通地图和制图工具。 李赋章当时就傻了,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去摸自己口袋里的纸钞。 还好还有个几张美钞可以应付一下自己的伙食费,不过也不知道外面的彭司令的军队什么时候能打进来。 想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在战场上拼命……这种绝对不符合自己人生观的原因,只是因为这片土地生养了自己。 因为这一个原因,就算是坏事做尽的李赋章,都可以挺胸抬头的拿手指戳着那群汉奸卖国贼说底气十足的说:“老子就算是坏事做尽,可从不卖国!” 算算彭司令就在这些日子也该进城了,李赋章就带着美钞去找神父—— 然后好说歹说,终于从他那里搞来了一些吃的。 利落的解决了晚餐后,李赋章开始研究今晚该怎么过了。 就在这时—— 只听得教堂外一声巨响,是空袭! 立刻找了掩体躲好的李赋章等到外面没了声,这才走了出来,砸碎了一小块教堂漂亮的彩绘玻璃窗,从窗口往下看,正好看到教堂院子里的哪一个大坑。 没一会儿,李赋章就搞清楚了目前的状况。 神父死了,顾厨子一定要跑,而他在走前还颇有人性的留下了一句话:“神父收养的小孩……陈乔治……对!陈乔治!就是这小子,他非要去接那些教会学校的女学生了,等下就过来……呸,没了洋人这教堂也不顶用!” 跑去安全区等到抗战胜利再出门? 扯淡呢。 李赋章才不信这个。 不过居然还有一个他没见到的陈乔治,即将要带一群显然没成年的女学生过来…… 他就算再怎么讨厌教育小孩子,也没法摆脱身为成年人的责任。 “真?他?妈?的麻烦。” 爆了句粗口,李赋章开始研究起了教堂的构造。 . . 一般来说,教堂的话一定会有地下室…… 李赋章看着被自己找到的地下室,一边看着里面剩下的酒,一边笑了起来。 他就说嘛,当初和乔纳森?史密斯那家伙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胆大包天的潜入了教堂偷了地下室里的酒,然后一起在地下室痛饮一番的事情,显然可以在这里找到对照。 “北欧神父果然都喜欢在教堂里修个地下室什么的……” 感慨完了,李赋章否决了自己假扮一个外国神父的想法后,就开始想自己能不能靠着躲在地窖里等到□的军队打进来。 研究了一会儿南京城的地图,李赋章就听到大门被推开了。 果断的收拾好东西奔向窗口,看到一个身穿长衫的年轻人带着一群留着短穿着蓝色布衣的女神学生进了教堂。 李赋章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和这些女学生打个招呼什么的,可是卷着东西躲进地窖也不是自己的选择。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仪容,用着在美国杀出一条抗日后勤金钱支援的形象,成功说服了陈乔治和一群小女孩。 “我们这些大人还没死光呢。”李赋章对着这群半大的小孩说道,“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鬼上战场。” 这时候,教堂的大门又被敲响了。 陈乔治出去了后,又很快回来了。 他气冲冲的举着一根杆子冲了过去,可是很快就败退在了那群为了躲到有洋神父在教堂而翻墙都在所不惜的秦淮河妓.女们的手段下。 女人撒泼起来,果然很恐怖。 李赋章摇头笑了笑。 而现在,他在说服了一群显然好骗的未成年女学生后,还得去应付显然绝不好对付的秦淮河的妓.女们。 其实直接说就成了。 “这里即没有洋人,也没有安全。” . . 正当李赋章决定不想再和这群衣衫凌乱的妓女们面面相觑之时,教堂里又来人了。 得,这一回是给死人化妆的殡仪师。 不过有一点很好,他是个洋人。 李赋章觉得真是什么事情都能给自己碰上了。 除了盼着彭司令赶紧把军队拉进来把日本军人全部给赶出去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期望了。 胭脂水粉,吴侬软语,这是同纸醉金迷崇洋媚外的让李赋章直犯恶心的那些留学生们……截然不同的风雅之情。 六朝古都的南京,把秦淮河搬到地下室里的那些妓.女们,也同样带来了这一段金陵风流。 欣赏了一会儿,李赋章就头痛欲裂的把为了一个厕所使用的问题,让妓.女和女学生两个截然不同的阶级给分开了。 “吵什么吵什么!” 转过头问那些女学生:“你们干嘛不让人家用厕所?” 对方倒是很有骨气,梗着脖子同李赋章喊:“我就是不乐意!” 李赋章笑了。 “得,你觉得她们脏啊,瞧不起她们啊。” “那你和那些外面不把中国人当人看得日本鬼子有什么区别?!” “瞧不起自己的同胞,你可以瞧不起她们的职业,但是不可以瞧不起她们的人。(请记住我们的读看看小说网)” 说完了,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些衣衫不整的几个妓.女。 “别得意,等把日本鬼子赶跑了,你们都给我去学校读识字好好进行思想教育去。” 一甩衣袖,李赋章神气势凛然的回了楼下……继续去看自己手上的那份南京地图。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赋章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那个询问自己的名妓,笑了起来。 “快啦,日本人就快滚回他们老家去了。” “要多久呢?我们现在只能为了逃出南京这个人间地狱做努力罢了。” “指望那个外国人?” 李赋章摇了摇头。 “现在这情况,外国人能走,但是别人,还是等等。” 看着对方的眼神,李赋章摇了摇头,竖起了手指。 “国家机密。” 然后,他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了收音机,交给了这个名为玉墨的妓.女。 他背上行李,如同自己这个身体当年为了不给家里多添一张吃饭的嘴而离开了家一样,离开了这个本来就粮食短缺的教堂。 . . 第二天,彭司令的□的军队就打进了南京城。 在□打进南京城后打退了日本军没几天,李赋章留给玉墨的收音机里,就听到日本天皇无条件投降的新闻。 “玉墨姐,日本投降啦?” “是啊。” “太好了!” 大家欢呼雀跃,身边的人都在欢呼落泪,而在十月一日的开国大典上,一堆的人围在一小台电视机前,听着国家领导人的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成立了!” 可玉墨就看到电视转播旁,穿着军装,带着一串勋章,衣衫笔挺的李赋章。 怕是这一生,他们两人都不会有再相见的一天。 “好了好了。” 听到这个大好消息的女老师,招呼着自己班级里的这些过去异常特殊的“学生们”赶紧坐下来上课。 虽然她自己脸上的表情,也激动地没办法忍耐下来。 . . 李赋章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处死了当初在抗日战争时,倒卖支援国家抗日的那些飞机的孔令俊。 管你老爹是叫孔祥熙,你娘是叫宋霭龄,你二姨叫宋庆龄,你二姨夫是孙中山,你三姨是宋美龄,你三姨夫是那个蒋光头呢。 尼玛再牛逼的家世,倒卖国家财产以公谋私,再加上倒卖的居然还是战时抗日的军资…… “没判卖国罪处死就算是给孔家留个面子了!” 李赋章心狠手辣的果断解决了这个临时死还死不认错的女人后,在大力普及国家教育的情况下,一直没有放弃最终那些潜逃到世界角落里隐姓埋名的战犯。 国际审判的战争犯……因为死罪不人道所以希望能够改无期……? 无期你个头! 李赋章恨不得把那些自诩文明社会的西方佬统统摁在桌上狠狠地揍上一顿,让他们看清楚到底谁拳头大就该听谁的。 还是国家太过贫弱了…… 李赋章抬头看了看天空,朝着身边那个潜逃到美国的七三一部队的北野政次抿嘴一笑。 这笑容是说不出的温润如玉,可偏偏被他逮住的那人眼中,却不亚于地狱。 “想要安稳老死……?北野先生,你可别傻了。” 犹太人到了二十一世纪,都没有放弃过追踪任何一个垂垂老矣、可犯下令人指罪行的纳粹军人,你怎么就能觉得我们就那么容易放过你们这群混蛋呢? 人道主义? 抱歉,我们可没有单独给你们这群在东北做下什么畜生事情的人渣,留一个私人囚房的好待遇。 去你妈的……李赋章忍住了自己爆粗口的愿望,再一次深深觉得,为了人道主义而废除了凌迟点天灯这些刑法……真是太便宜这些家伙了。 一枪子儿干掉?先去监狱里好好见识一下那群活一天就算赚到的山贼土匪反国家的人,到底是怎么同仇敌忾招呼你们这群人渣的。 醒来后,李赋章除了觉得自己没能当上教育部长外,几乎是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算是没啥大遗憾了。 . . 可在醒来后,李赋章在被绳子困住时的大半个月中,都是同那位仿佛任何电脑防御系统都无用武之地的自闭症天才的单方面聊天中渡过的。 等到一个多月的时间熬过去了,李赋章既没有病也没有转变的迹象,这才被杨谨松了绑。 至于为什么他熬过去了的原因……大家也没问。 没有这方面的研究人员,问了也没有用。 而在得到宋岚的一句“这个研究部门里,我们居然找到了还可以用来洗澡的供水循环设备”后,李赋章一问清楚了洗澡房的方位,就立刻冲了进去。 他是再也没法忍受自己身上的那股酸臭味道了。 等到迅的洗完澡,李赋章就现自己没有再穿上自己的那套酸臭不堪的西服衬衫的勇气了。 就在这时,根据杨慎从自闭症少年那边问出来的名字是叫做白睿的自闭症少年,抱着衣服,小心翼翼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李赋章赤身裸.体的接过换洗衣物,白睿立刻躲了出去。 等到李赋章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白睿靠着墙蹲□子,双手抱膝的蜷成一团。 他想了想,走过去,伸出手揉了揉白睿的头。 等到李赋章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也要把白睿从地上拉起来的强硬心理准备时,后者居然毫无拒绝的顺从着起来了。 想着之前杨慎没带着笔记本电脑就去打扰白睿,结果被后者的过激反应刺激到的忧郁表情,李赋章觉得自己豁出性命救回来的这个自闭症少年,还是挺不错的。 但是教导他的基本生活能力……这不比从个一穷二白的黑户身份去争霸世界来的容易。 好歹后者,李赋章曾经证明了他成功过的。 而前者……就算是重生一次,连科学家都考虑过了,就是没考虑过教师职业的李赋章,依旧觉得压力很大。 而更加严重的问题是,当李赋章看了一遍装在研究部门的那好几台服务器中的重要文件后,现自己在安然渡过了变成丧尸的危险后,居然还有了个过目不忘的能力。 这可真是……很好用的能力。 当然,如果李赋章不是被死都不要从自己身后出来的白睿当成挡箭牌给顶住杨慎痛恨的目光;而每次看到杨谨,都会想起他在床上或者是……管他什么其他地方时的放.荡样子,就更好了。 切,话说回来,这究竟是做梦的臆想,还是另外一段平行时空的穿越? 一想到这里,李赋章就觉得这一回一闭眼后再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抓走当成魔女烧死的事情,一点都不刺激自己的神经了。 李赋章内心抱怨道:中世纪的欧洲人,真是一群疯子。 PS:去看了晚上九点场的金陵十三钗,电影院里座无虚席,我看的内牛满面。于是这一章果断的滚去改剧情了。 张老湿,我对不起你冲击奥斯卡的大片。 PS2:其实我本质上是非常不喜欢电影里的一个女学生拦着那些妓.女们不让她们用厕所的情节的。我觉得她嫌弃这些妓.女们的想法……我在文里用渣攻说出来了。当然,我也没有赞同过娼.妓这种事卖.淫的职业。 娼.妓……当时的环境,如果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不用去当娼.妓,哪个姑娘又想去干这种受尽歧视的事情呢?现在就算了,不解释 PS3:渣攻这一章……希望能够喜欢。 我不更新的原因,可以说是看了《金陵十三钗》后,对于那段历史……不敢随意碰触。一拖就拖到……这里了。 最后,希望我这里提起孔令俊和她那彪悍的家世这些……不会被跨省。 姑娘们少年们,不要举报我啊! 尼玛的说这些应该不会被跨省!跪地 这里举手指誓:孔令俊倒卖抗日用的飞机谋取私利这件事情,是真的。百度大神和起点男都给我科普了。 关于HP的那些事 李赋章成了个叫做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少年。 他的母亲是个热爱被人当成女巫抓走,然后用一个基本的咒语冻结火焰,接着在享受被火焰微微刺痛身体并且装作痛苦万分大声喊叫的去愚弄众人的疯子。 而李赋章在这个母亲的亲手教导下,学习着怎么辨认草药的各种药性,收集各种古怪的材料,学着如何熬制各种药效神奇的魔药。 如果这个魔药不需要身体里的魔力作为引导熬制的话,李赋章学习的热情一定比现在浓厚多了。 当然,那些只在这个世界有效的魔法,李赋章学了几个比较有用的后就收手了。 他怎么知道魔力该怎么控制? 忍者的那个查克拉他研究不能,内功心法所谓的聚气于丹田更加是摸不着的东西,唯一曾经掌握过的出常理的力量也是那个只需要觉悟就可以搞定一切的“死气火焰”。 李赋章的觉悟? 干掉白兰,把彭格列吞掉,合并完毕后,将这个世界的黑暗部分全部笑纳囊中。 就这样,李赋章计划好了等自己的母亲死掉,自己找块好地方埋了尸体就去东方学习系统的医术。 但是,就在某一日…… 啊,就好像任何的历史的拐弯点都有的那一个“但是”一样,李赋章的母亲……那个热爱被愚蠢的人民送上火刑架的女人,某一日突然失踪了。 随着她的失踪,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就是那把由妖精保管的古灵阁里的私人金库的钥匙。 欧洲?魔法界? 李赋章把格兰芬多家族送来的慰问斯莱特林家族新继承人的邀请函丢到了垃圾桶,感慨了一番这个世界上的神奇生物也太多了。 李赋章感慨完毕,就在一屋子的金币和零零碎碎的一堆价值不菲的东西里,找到了传说中的空间袋。 把值钱的东西全部扫进了空间袋,李赋章去推掉了自己在古灵阁里的金库,交换了钥匙,就带着自己的魔杖,混进了前往东方的那个宋国的西域商队。 傻子才明知宋朝的基本状况后,还会留在愚昧无知卫生和医疗条件都级差的欧洲。 就算是所谓的土生土长的巫师也不行。 . . 李赋章靠着混淆术和复方汤剂的二连,成功混进了一家看上去挺靠谱的医馆里。 然后勤恳做事,认真学习,并且暗中下黑手把医馆里坐堂的外科圣手宋大夫的儿子统统下毒害死了,然后用了几个办法就成功让宋大夫的女儿对他芳心暗许非君不嫁…… 当然,先上车后补**这种事情,李赋章坚决不干的。 这太损害他苦心经营的诚实可靠的好形象了。 “赋章啊……” 宋大夫和这个时代的那些其他的宁愿因为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就让自家的技艺失传于世也不交给女儿或者女婿的“工”阶级的人不同,他家里那群亲戚的恶劣嘴脸李赋章是看到过无数次的,所以宋大夫的想法是,只要李赋章愿意倒插门到他们家,他就把自己珍藏的那些医术都教授给李赋章。 一撩衣摆,跪下磕头。 转过身,李赋章立刻去筹办婚礼了。 不就是倒插门吗? 有什么到大不了的。 当年他靠着娶到苏茗意靠着老婆娘家的关系一步登天的时候,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赋章看中的不仅仅是宋大夫本人的医术,还有他家里那一柜子在他的那个时代,早就失传的医。 虽然其中不乏后世证明的错误之处,不过……李赋章倒是全部背了下来。 反正他因为挺过去了没有变成丧尸从而成了过目不忘的天才,都背下来也没什么错。 这些信息的数量,还不会到吞噬掉他本身的自我意识的地步。 . . 宋徽宗上台后,李赋章就开始计划全家远避的计划。 可是避去哪里? 左思右想,没得到个章法。 干脆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士农工商。 这四个阶级在这个时代,就算商贸如何的繁华,也没办法掩盖商人是贱职的本质。 而医生……现代看来是治病救人还是个高薪职业是多么的牛逼,实际上在古代……这被划分到第三类的“工”一类里。 要出仕? 李赋章从欧洲混进大宋,用了足足二十年才靠着害死自己岳丈家的直系男丁,并且因为他本宗的亲戚恶劣的嘴脸,才靠着入赘继承了家业。 就这样苦心经营了几十年,还是有人在意他这个外乡人的身份。 而在继承家业后,李赋章就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研究医术上的同时,也时刻注意着遵从父命嫁给自己的宋氏。 北宋哪来的三从四德? 程朱理学是在明代之后才被提倡的,宋代的话,只要理由充分,离婚再嫁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宋氏很好,她给李赋章生了后代……当然和她们家姓宋,操持家务搞定一切后勤问题……简直就是李赋章心目中的最佳妻子设定。 至于那啥爱情?搞笑呢。 李赋章在护着自己全家躲过了宋徽宗宋钦宗被掳去的汴京大乱后,随着朝廷军官一起带着全家南渡去了。 就算再怎么想要改变历史,可是身份和大环境决定了李赋章的崛起无望。难道要搞得天下大乱趁乱揭竿而起? 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儿孙满堂自然是顾虑多多。 尤其是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改变历史,而是学习足够的医术用来保命。 西医中医融汇贯通,李赋章觉得自己就算是动西方的外科手术也好,还是中医的就地找救命的草药也罢,绝对的无压力了。 说不定在食物吃完后,还可以辨认一下有没有可使用的植物入口填肚子呢。 至于后代怎么办? 李赋章觉得自己已经责任尽到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全部安排的面面俱到,他又不是神。 . . 醒来后,李赋章揉揉太阳穴,刷牙漱口洗脸完毕,就同杨谨宋岚杨慎三人一起去把那些资料早就全都被李赋章记下来的主机往车上搬去。 而白睿,却是在睁眼后就一步不离李赋章。 李赋章虽然觉得多了一个碍手碍脚必要时刻绝对增加死亡风险的家伙真是麻烦,可是将未成年人当成挡箭牌推向危险自己保命,也不是他的原则。 多了个自闭症的跟屁虫真是麻烦,而让李赋章舍不得丢下他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他那仿佛面对任何的电脑安全系统,都如同自家后花园一样的天才操作技术。 电脑技术仅限于“懂得回收箱里的文件确认删除并不是就在硬盘上删除”的李赋章,觉得这种人才真是造物主的奇迹。 而为了这种天赋,从而丧失基本生活自理能力……李赋章才不要做这种交换。 李赋章拿着剪刀把白睿的那头柔软的头给建成了参差不齐的寸板头后,用湿毛巾把白睿的身体擦擦就算完。 “洗头洗澡方便。” 然后把从成衣店里找到的换洗衣物给白睿换上。 搞定了和个特大号婴儿一样的白睿,李赋章开始犹豫是不是要继续带着他上路。 想了想,还是把白睿塞进了后排车厢,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猛地关上了车门。 白睿的身子听着车门的关门声,吓得抖了抖。 然后赤着脚,在后排蜷成一团。 前面驾驶座上开车的杨慎一边看着前方的道路,一边问着坐在后排的李赋章:“李孤狼,下面我们怎么走?” “真把老子当成GPS了啊。” 李赋章看着从报亭里翻出来的本市地图,推测了一下现在的大环境可能会有的情况后,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问道:“我们要去安全区补充一下补给,还是直接绕到上路?” 想到之前好不容易才离开了安全区,李赋章就果断把自己的**投给了“直接绕路奔向目的地”。 “打算从哪里绕路?” 李赋章画了一张简易地图。 “绕到去秦岭。” 宋岚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李赋章面无表情的回答:“有山有水有食物。” 这个时候,杨谨都笑着插了嘴:“你要吃金丝猴吗?” 看着对话有向轻松愉快的方向进行,李赋章也从善如流的接下来口:“比起对付人,我更加愿意去对付没有受到感染的金丝猴。” 宋岚想了想,嘴角扭曲了起来。 “那么……峨眉山上的猴子,不是也有被感染的危险吗?” 李赋章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初宋岚你被抢走班费买得那台录像机的时候那副表情……噗。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宋岚举手,做投降状。 “我认输了认输了。当初要不是阿谨用食物把录像机从猴子手里骗回来,我真得是完蛋了。” 李赋章得承认,看到杨谨扭过头对宋岚露出的笑容,忍不住回忆起杨谨在床上的那副模样。 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解决过生理需要了! 可在白睿纯洁的注视下,李赋章只能默默地扭过头,看向窗外。 擦,这个连香烟都没有的生化世界。 这是要强制逼着他戒烟吗? 25 全部都是现实篇(一) 被全世界逼着戒烟的李赋章,在自己从女秘那里搞到的戒指型的随身空间现了三条硬中华后,立刻抛弃了全世界选择了香烟。(读看看小说网更新我们度第一) 在外出寻找食物时,李赋章淡定的一点点把自己空间里那些女秘配备的罐装食品混在了自己寻找到的食物里,顺便取了一条硬中华回去了。 “卧槽,是烟啊!” 同样是烟鬼一只的宋岚内牛满面的扑了个去。 杨谨动了动嘴,最后只是默默地把头扭过去,不去看同李赋章分账的宋岚。 杨家的家教是宴席上推杯换盏喝酒免不了,可烟这种害人的东西绝不许抽。 李赋章曾经“以前”听杨谨说过,他们家祖上在民国的时候,有一个因为抽大烟抽到把家里祖宅都卖了换鸦片的败家子。所以他们杨家的家训就有一条:无论是什么烟,杨家后人一律不许碰! 于是李赋章和宋岚分赃了一条硬中华后,抽完烟回来,就立刻精神百倍的奔向了秦岭。 秦岭在李赋章的记忆里,就是个没有闲草的宝库。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从那个专线电话里得来的关于长白上研究所的消息,李赋章绝对想把秦岭当成自己的大本营去驻扎了。 又一次经过一个安全区。 车上没汽油了也没有足够的交换物……于是李赋章他们一行人只能加入了安全区的资源搜索队进行外部探索,问题是,白睿怎么办? 在这年月还能活下来的人,不要说男人了,就连女人都破罐子破摔的一股彪悍之气迎面扑来。 最初想要靠着身体换取安全的女人都在一路上被牺牲了——用途不能多想,认真你就完了; 活下来的女人,要不是傍上了一个强大到能够一挡二的男人,并且把一切想要抢走对方的女人给赶走——过程不亚于那黑暗得被葬送在历史里的宫廷内斗简单; 要么就是自力更生,比男人更加难打能抗挣得一个立足之地。 白睿……这孩子在最初的基因污染爆之后,在自己的房间里靠着足够吃上三个多月的夹心面包和桶装水活了下来,并且还被李赋章他这个底线在这种时候比大多数人要高的“元凶之一”给救出来了。 而在加入了李赋章所在的这个良心底线极高的团队后,一路上顺风顺水的让人怀疑这个世界上若是有神明的话,TA的全部注意力与亲切度估摸着是全部都给了白睿。 现在,神明对白睿的注意力估计就到此为止了。 李赋章给白睿留下食物和水后,关上门,同杨慎说了一声“关照一下白睿”就下楼同杨谨和宋岚汇合了。 没被他们这三人卖给安全区的研究所,李赋章就该谢天谢地了。当然,如果杨谨打着的是自己怎么进长白上研究所的注意的话,他也无所谓被这位杨二少继续盯下去。 等到李赋章把杀怪、找食物、被怪盯上,被团队抛弃、找寻生路、侥幸生还之类的俗套情节经历了一遍后,好不容易解决了一切的安全问题带着工分回去后—— 李赋章开枪爆头了那几个对着白睿有极其恶心打算的男人,横着抱起怕到浑身抖的白睿,抓了一件放在随身空间里一点存在价值都没有的斗篷,套在了自己身上。 “冷吗?” 裸着大腿,披着李赋章从空间里抓出来的白衬衫的白睿,只是抓着李赋章的衣服前襟,使劲的摇着头。 既然如此—— 李赋章把白睿丢到了车子里,抢了一辆车后就直接闯出了安全区。 好,现在带着一个只能拖后腿的自闭症患者,以及丢掉了进入长白上研究所的敲门砖,李赋章觉得自己真得只能去秦岭回归野人社会了。 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盖着毛毯躺在后面的白睿,李赋章叹了口气,一踩油门,朝着未来奔去。 果然带着白睿就和开了作弊器一样,靠着香烟熬了五天五夜后,李赋章有惊无险的终于到了秦岭。 之前和杨谨三人倒班开车解决的路程,让他在精疲力竭而亡前,终于进了秦岭。 招呼一路上一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让吃饭就吃饭让喝水就喝水,大小解全部根据李赋章能够抽出来的空闲时间解决的白睿下车,李赋章刚刚从驾驶座上下来,就一脚踩空差点摔在了地上。 白睿立刻扑了过来,扛着李赋章走进了森林。 在李赋章一觉睡了近二十个小时,等到他醒过来,白睿已经捧着一把红色的小果子献宝的递到了前者的面前。 研究了一下这个果子,李赋章一边用手指拨开果肉,把里面的果核取出来丢掉后,一边吃着果肉,一边问白睿哪里找来的。 白睿看到李赋章醒过来就很高兴了,听完他的话,就立刻拉着他去了捡到这果子的地方去了。 转了几个弯,走了好一会儿路,李赋章看着面前的那颗红豆杉,深深叹了口气。 “没想到啊……这个濒危树木结出来的果子味道,还真是不错。” 白睿只是在李赋章辨认自己面前的那棵树是只生长在险恶环境下的红豆杉时,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他。 李赋章正好吃完了自己手上的红豆杉上掉下来的果子,然后就拉着白睿去辨认自己在梦中学到的植物学。 “这是红豆杉。” 李赋章耐心的将自己的手放在白睿的手上,拉着他的手摸着树皮,一个字一个字的讲解着这个植物的名字。 白睿只是在手指碰到那含有目前治疗癌症最好的药物——紫杉醇——的红豆杉树皮时,瞬间如同触电一样收了回来,然后非常内疚的低下头,连一眼都不敢去看李赋章。 李赋章只是继续拉着他的手,耐心的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这是红豆杉。” 于是一整天,李赋章就在寻找着自己需要的植物草药时,教着白睿必备的常识。 到了晚上,白睿蜷在毛毯里好好的睡了一觉。 而李赋章则在计划着建栋房子的同时,再整个晒药架。 第二天一早醒来,李赋章就看着白睿捧着那些红豆杉的果子再次来自己面前献宝时,无奈的笑了起来。 不过看对方那一副求夸奖的样子,李赋章只能伸出手,使劲的揉了揉他的头夸奖之。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在轮到世界基因污染爆后,带着一个纯洁的连幼儿园都找不到的少年躲到秦岭里去过……采菊东篱下的生活。 但是显然尿性的上天没有放过李赋章的打算,在一连几个月没有睡着了醒过来后现又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时,李赋章正抱着整天都缩在自己身上当暖炉过冬的白睿,喝着自己晒得花茶想着晚上吃饭时是配腌腊肉好呢,还是配豆豉鲮鱼的罐头下饭好。 李赋章就算见过再多的大风大浪,可是他永远没办法理解自己的女秘怎么囤罐头除了午餐肉,就拖了四分之一个空间的豆豉鲮鱼的罐头这件事情了。 当然,女秘囤积的那些衣服里,最让李赋章看不上眼的就是那件现在被拿来当床单垫剩下的长斗篷。 不过那足有半个空间的大米和四分之一个空间的新鲜蔬菜,着实是让李赋章无比的感谢自己的女秘贡献出来的这个空间。 白睿在李赋章的怀里打了个滚,然后趴在李赋章的胸口就用那双纯洁清澈的眼睛看着李赋章。 不是李赋章不需要解决生理需要,而是他压根就把白睿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养。 哪个父亲会对自己儿子下手的? 这太没有下限了! 秦岭南边都降下来白雪,李赋章裹着就算盖着厚厚的被子和毯子,都还是觉得好冷的白睿,决定早早睡觉。 李赋章他在这几个月中,现自己不单单是个合格的中西医生,而且还可以兼职一下建筑师、木匠、药剂师等等有材料就可以白手起家的职业。 就在李赋章同一只大熊猫殊死搏斗,最后在付出了差点断掉左胳膊的代价杀了这只秦岭山上没囤够食物于是外出寻找食物时无比凶残的野生大熊猫拖回去炖肉时,在路上看到了一个身穿羽绒服头戴帽子围着条蓝白相间的长围巾的来人。 当时李赋章还没反应来,那人就跑路了。 李赋章看着自己手上的大熊猫,最后还是为了白睿和自己的安全问题,忍痛放弃了几顿给力的鲜肉汤。 好歹他还可以靠着豆豉鲮鱼罐头活下去。 至于白睿……他也太瘦了。 李赋章决定明天开春了去看看能不能抓到几只可以生蛋出来炖的禽类——主要是野鸡,给白睿好好补补。 当年自己好歹在孤儿院时的每天早饭都可以开一个白煮蛋的小灶呢,白睿这自闭症的孩子,到底吃了多少年的夹心面包啊。 等到李赋章空手而归,他搭的木屋里却没有白睿的存在。 花了一秒钟冷静下来后,李赋章扫视了一眼屋内。 房子内部没有凌乱,所以不是野兽入侵,而掩人耳目的食物没少,炉火也没灭,那么—— 此时,下起了雪。 李赋章一看到飘雪,就等不下去了。他打算出屋找白睿的时候,门开了。 李赋章看着带着风雪进屋的白睿,他抿了抿嘴,直接扑了个去。 听着白睿含糊说着“没有……找到……”的话,李赋章没搞明白他是去找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抱着手脚冰凉的白睿,一边给他揉着活血,一边严肃的训斥着白睿今天这种随意出屋的行为是不对的。 白睿只是睁着那双纯洁的眼睛看着李赋章,随后转过身仰起头,几乎只能称作嘴唇轻碰来形容的吻。 白睿看着李赋章没拒绝,可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李赋章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觉得自己把白睿当儿子是一种错误的想法。 你看人家就根本没把他当个爹。 既然如此…… 他禁欲了大半年,自开荤后,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俯下身,加深了这个吻。 然后,白睿所期望的事情生了,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估计错了李赋章从心里放出来的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尺寸。 当然,这些全部都被他甘之若饴的吞下。 李赋章的冬天生活,就在吃饭睡觉教白睿的过程中渡过了。 当然这教着教着,在这百无聊赖又没有娱乐生活的冬天,李赋章教的时候,就往往在白睿的眼神注视下,滚床上去了。 “喜欢……” “诶?” “我……喜欢……赋章。”. 李赋章笑了起来,抱着白睿对他说:“我以为你会说‘我爱你’来着。” “爱?” 白睿迷茫的看着李赋章,那眼神要多纯洁无辜有多纯洁无辜。 “比喜欢还要喜欢……”李赋章想了想,告诉白睿自己对爱的理解,“不,应该是……想要从生到死为止,都一直想在一起的人。” “我、爱、你。” “嗯?” 白睿重复了几次,然后再一次主动的抬起头,环着李赋章的腰吻了上去。 冬天么……没有娱乐的生活……你懂的。 至于白睿的年纪……李赋章肯定白睿一定满了十四周岁。 这绝不算是猥亵幼童,违反法律了 开了春,李赋章就带着白睿去外面继续他们的手把手野外教学生活。 开了荤的白睿可比李赋章坦白多了,而且似乎他也直觉的知道李赋章对他是予给予求,所以次次得逞后,可比李赋章这个衣冠禽兽放开的多了。 本来李赋章觉得自己和白睿继续过下去,过个十几二十年就真可以假装自己从良了,谁知道却遇到了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不是苏真。 在苏真尸体丢了的那一天,李赋章就做好了他白骨上挂着零星血块找上门来的现实惊悚鬼片的想法。 李赋章看到苏茗意的第一眼,她也注意到了李赋章。 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李赋章抓着白睿的手都下意识的捏紧了。 李赋章的本能再一次比理智先控制了他的语言能力。 连一点点被背叛的表情都没有,仅仅只是喜悦和欣慰。 而事实上,李赋章分出一部分精神找着空间戒指里的那把之前干掉了苏真就尘封起来的手枪。 之前那柄爆头了好几个猥亵白睿不遂的手枪,早就用完了子弹又配不到同规的尺寸后,就被李赋章丢掉了。 苏茗意动了动嘴唇,不敢置信的几乎是惊悚的喊出了李赋章的名字。随后,掉头就跑。 有白睿在,李赋章当然追不过去,不过也是看着苏茗意离开后,他才带着白睿回去。 一进了屋,白睿主动的凑过去,几乎是为了肯定着什么,头一次压倒了李赋章,骑在李赋章的身上沉下身子。 看着任何前戏都没有,直接一上来直奔本垒,努力地扭着身子的白睿,李赋章撑起身,抱住他。 一遍一遍在他耳边说着“我爱你。” 白睿哭着扭着身子软了下来,趴在李赋章的胸前就不想动一下,而李赋章的话—— 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绝当双骄+现实+二次HP 闭上眼再醒过来,李赋章现自己有一个怀孕好几个月的老婆,外加一个叫做江琴的童…… 整理了下思路,做了三秒钟的心理建设,接受了这个身份设定。 李赋章知道自己将会有一对双胞胎,一个叫做小鱼儿,一个叫做花无缺。 前者是狡诈如狐,后者是无缺公子。 有这两个日后成就非凡的儿子,李赋章一点都不愉快。 主要是他现在叫做江枫。 这一点都不是什么好事好么。 尤其是——他老婆临产了! 驾车的江琴猛地停下马车,转过身,一撩车帘,冲着刚刚做好心理建设的李赋章慌张的喊:“少爷!” 敌袭? 李赋章挑挑眉,手摸到了一柄剑的剑身。 拔剑出鞘,血光之间,斩江琴于剑下。 李赋章帮“自己”的儿子以后扫平了以后人生的道路后,边上的老婆居然动了胎气要生孩子了。 可追兵已到。 于是,李赋章就握着剑踏出了马车。 他看着追上来的那群人……据说是十二星相的“司晨客”和“黑面君”……之类的追兵……? 管他呢。 李赋章觉得自己一过来就遇到这种必死的情况,除了证明自己倒了血霉之外,没啥感想。 这身体的原主的记忆完全没有,不过李赋章觉得自己就算有了记忆,也撑不到最后。 一群人围攻一个? 即便如此,就此跑路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丢给这群人也不是他的人生观。 干掉江琴,只是为了解决这个家伙以后会给自己的儿子们造成的问题,至于谁是他们的生父问题——撑到邀月和怜星到了,李赋章在心肠更软的怜星心里种下了解决以后邀月想出来的兄弟残杀的操蛋主意的解决方法——“你们两个人其实是亲兄弟啊!”——后,就把认亲的铃铛分给了自己的这两个儿子。 接下来的事情? 那不属于李赋章的职责范围了。 他死了。 看来邀月不单单对江枫是因爱生恨,还看不得他临死了都要撩拨一下自己的师妹的怜星。 她动手杀江枫时,那手段干脆利落的让李赋章都想偷师了。 . . 似乎李赋章醒过来的动作大了点,以至于蜷缩在他怀里的白睿都醒了。 他用无辜的眼神询问着李赋章,而后者只是笑笑,揉了揉白睿重新长出来的那头黑。 他想着,虽然觉得这头摸起来的手感很好,可明天还得给他把头剪了。 没有热水……不过就连李赋章都觉得,每次用冷水洗澡夏天还无所谓,到了天气转凉的时候,这都是一种从另一方面磨练自己意志力的事情。 也怪不得每次白睿在面对洗澡这件事情的时候,抵触到张牙舞爪的想要从水里跑出来。 把衬衫的衣袖往上撩多少圈都没用,每次给白睿洗完澡,李赋章连水都不要过一下,就可以直接洗衬衫了。 把白睿洗干净,再让他穿上衣服,就轮到李赋章自己去洗澡了。 而等李赋章下了水,白睿只是抱着衣服呆了几秒,然后一撒手丢掉衣服,跳下了水。 如果秉持着“三不原则”的李赋章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还能忍下来的话……怎么对得倒贴着跳下水来的白睿? 而李赋章人生中最糟糕的一件事情之一,估计就是被自己本来该死掉的老婆,在现她没死的几个月后,被当场抓到自己和一个男孩子上床了。 要说这是最糟糕的事情之一,那是因为最糟糕的一件事情,是自己所在的孤儿院的李立文李院长被个官X代给开车撞死逃逸。 而白睿在这种时候,只是抱着李赋章的脖子,几乎是本能的弓起身,缠着后者不愿放手。 而苏茗意,也觉得这个撞到的时刻真是太糟糕了。 尤其是她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前夫”……居然还、还会和一个几乎只能成为少年的男性做着完全违反自然规律的事情。 苏茗意努力地开了口:“嗯……我只是想,我们可以谈谈,不过……”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而李赋章只是抱着白睿,镇定无比的对着苏茗意说:“等我十五分钟。” “……好。” 刚说完,苏茗意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犯了三个错误,第一个,就是来找李赋章谈谈;第二个,就是她撞到李赋章正在和个少年做那种……事情之后,答应等他们十五分钟完事;而第三件,就是她居然真得等下来了! 就在苏茗意骂着自己不争气又没用的时候,李赋章一边清理着白睿的身子,一边对他说:“看来你也不要先回去了。……反正我也不放心……”白睿扭着身子,轻轻的呻吟出声,“要和我一起去吗?” 得到肯定的回音后,李赋章觉得自己也确实是需要一点“勇气”去面对法律上应该算是死亡了的妻子。 . . 苏茗意看着数年未见,比当年还要可靠的前夫,深吸一口气,开了口。 “我很抱歉……因为我父亲之前因为把一些重要的情报告诉国家的原因,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和父亲只能先后假死,重新拿到一个新的身份,开始新得生活……” 她似乎不想多谈,到底李赋章的前岳父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事情,而显然李赋章也不关心这些。 他只是觉得被自己抱在怀里揉着自己脖子的白睿,体重还是和之前一样轻得令人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好他。 “你不应该和我们一起死去,然后让自己一身抱负付诸流水……” 苏茗意说着在李赋章如今看来毫无意义的话。 她努力地找了个看上去比较轻松些的话题:“那么,看上去你过得还不错?” 斟酌了一下用词后,李赋章回答着自己前妻无意义的询问:“现在看来,还是比大多数人过得要好。”话音刚落,白睿环着李赋章脖子的手,就下意识的紧了紧。 李赋章不得不低下头,轻声的说了几句话,安抚着白睿的情绪。 “那么,秦岭是个好地方。” 苏茗意抿了抿嘴,然后边上一个女孩子举着一株什么草奔了出来。 李赋章只是一眼,就能辨认出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手上举着的草,就是秦岭里的珍稀植物——杜鹃兰。 一辨认完,李赋章的脑子里就立刻反应过来杜鹃兰清热解毒,润肺止咳,活血止痛的药性,以及看了一下这一株杜鹃兰用来入药的假鳞茎的数量——两个假鳞茎。 这就可以证明这是去年才生长出来的杜鹃兰。 去年因为转基因食品导致的基因污染造成全球大面积的人类丧尸化,而对环境要求无比严苛的杜鹃兰,居然还能茁壮的生长出来。 人类自己造得虐,当然自己来还就可以了,地球上的其他生态动植物,都是无罪的。 虽然如此,可—— “妈妈,你看!我找到了杜鹃兰欸!李爷爷之前有教过我这个……那么吃了药的话,外公的病也会好了对不对!” 小姑娘天真烂漫的样子,让李赋章一点都不怀疑对方不会是自己的孩子。 有他这种爹,才是一种糟糕透顶的事情。 更何况,苏茗意半点都不想介绍这个小姑娘给李赋章认识。 她只是看着自己女儿找到的植物,勉强得笑了起来,尽量轻松地说:“阿柳,好了好了,我们回去。” “妈妈,”被喊做“阿柳”的小姑娘扭过头看了看抱着白睿的李赋章,转过头拉着自己妈妈的衣袖问,“他是谁?” “我是李赋章。木子‘李’,诗词歌赋的‘赋’,锦绣文章的‘章’。”李赋章自我介绍,然后又介绍了他怀里抱着的白睿,“这是白睿。白驹过隙的‘白’,睿智的‘睿’。” “我叫苏柳。苏轼的苏,柳树的柳。李叔叔好,白睿哥哥好。” 小姑娘认真的打过招呼后,就被与李赋章和白睿匆匆道别的苏茗意给带走了。 . . 等苏茗意带着自己的女儿走了,白睿才轻轻开了口,“为什么?” 白睿似乎想问很多问题,比如说“为什么苏茗意要离开你”,“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来找你解释事情”等等的问题,可是最后全部被李赋章的一句话,给打消了他因为听不懂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想要弄明白事情,才提出的全部问题。 李赋章回答道:“因为,我现在爱上你了。” 这一句话就够了。 有这一句话,即便一直什么都不清楚也足够了。 追问过去有什么用,重要的是现在。 . . 一觉醒来,李赋章现自己躺在非常眼熟的床上,并且床头边还放着一张请帖。 请贴上的花体字上写着的内容大致是:邀请斯莱特林家族的继承人萨拉查先生,于XX日晚参加格兰芬多家族的举行的一个就教廷的女巫猎杀行动进行对策商议的议会。 又来? 看着请帖,李赋章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后,觉得再一次成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本来以为在梦中进行过的人生,不会再相同的进行一次,谁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再一次的推翻了李赋章关于此方面的全部认知定义。 那么,现在怎么办? 参加那个听上去就很没意思的议会? 好好,那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的黑阳更新了……我准备睡了还专门爬起来码字更新OTL 对不起,我实在困得不行了。于是宣布一下明天三更。 当然,如果黑阳还会更新的话,按照她一更,我双更的倍数往上无限翻。 会重启HP,是因为有姑娘因为**蛋的让渣叔滚去天朝,以至于祖时代、亲时代、子时代统统消失了而给我打了负分。 好嘛,既然姑娘你要看有斯莱特林的霍格沃茨四巨头,那么我们再来一次! 另外,小肥我爱你!你是今天(去年?)圣诞节唯一一个想到给我送礼物的好姑娘!围巾大好!我爱死你了!你是我的女神! 第27章 二次HP(上)   在宴会上,李斌章自称一直住在可以吞噬一切的泥潭边上。   “那个泥潭,处理报废的魔药很好用。”——他如是说。   这绝对符合魔法界所有人对斯莱特林的定义:孤僻、傲慢、家学渊源、自恃血统而不屑于其他家族交流。   作为兄妹近亲结婚最后的一个产物,李斌章在两次成为萨拉查.斯莱特林时,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而自己的母亲,在某一个雷雨天气,大笑着冲出房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前者,李李斌章听到的最靠谱的一个传闻是被自己的母亲杀了;后者,李斌章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就算没有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而格兰芬多家的继承人——戈德里克,这是一个让李斌章超级觉得不可思议的人。   号称开朗的格兰芬多家族,在魔法界里也是一个奇葩,不过这一个家族靠着每一个走出家门的人呐让人愉快的爽朗大方到毫无金钱观念的性格,以及勇于冒险的给同伴添加一些措手不及麻烦的天赋,愣是让任何人都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茁壮成长到现在的。   李斌章环顾四周,说了一句特别符合他斯莱特林家族继承人身份的话:“野草总归比家养的花朵好养活。”   这一句话,算是拉了无数仇恨。   群众以一个被众多少年围着的银发美女的目光最不容忽视。   “说得好!说得好!”   戈德里克笑眯眯的端着一杯酒凑到李斌章的跟前,问着他要不要来一杯这种葡萄酒。   “这是我父亲酒窖里最好的一瓶白葡萄酒。”   李斌章果断拒绝了这种饮品。   “我不喝酒。”   一句话就能拉到无数仇恨的斯莱特林继承人,被格兰芬多的继承人给拉着奔出了宴会。   明显酒喝多了的戈德里克迎着夜风,大声喊道:“我的目标是周游世界!”   李斌章对于这个异想天开的少年人不做任何评价,他只是慢条斯理的在城里溜达了半圈,在“旅行所需要的一些必备品”买齐后,“被”逃婚的未婚妻就追了出来。   李斌章看着站在她和身边那怎么也甩不掉的戈德里克面前,一身正气凛然的银发美女,果断的带着戈德里克付账的东西转身回家去。   谁知道这原本理智完全没真心想过参与的“周游世界”的旅程,又加上了一个拉文克劳家族的千金小姐——罗伊纳。   此银发美女,乃是戈德里克的未婚妻。   李斌章觉得自己就像是九流西幻言情小说里,在逃婚的男主角不断和追上来强硬插入的女主角的互动中,负责吐槽任何一方的男配角。   而在罗伊纳研究出了附有“自动烧水”功能的水壶后,李斌章遇到了属于自己的女配角——赫尔加.赫奇帕奇。   乘船横渡了海峡,从英格兰到了欧洲,一直一直往前走,就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麦浪中,站着一位身穿绿色的裙子,扎着麻花辫,抱着稻穗,浑身透着健康与活力的女孩子。   她可比活力过头了的戈德里克、或者是让人不敬谢不敏的罗伊纳,要让李斌章更加心神愉快的多。   在这块尚未沐浴在教廷“吾主的慈悲之光”的土地上,遇到一个能够治愈伤痛、医疗疾病,被民众爱戴的称为“贤女”,三人队伍又再次扩大了。   事实上,这种时候,李斌章需要绞尽脑汁,细细谋划着怎么打招呼、怎么接触、怎么培养感情,最后才会在精心准备的一个愉快时间里,给自己留有回转余地的询问对方,并且等对方做出自己的决定。   而戈德里克,只是从斜坡上冲下去,脚下带起苍翠的草地碎屑,一路奔到这位“贤女”面前,伸出手,笑得爽朗无比的说,“我叫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是我的朋友,塞拉查.斯莱特林,这是我的……咳,罗伊纳.拉文克劳。我们正在进行着环游世界的旅程,你要和我们一起来吗?”   李斌章有一种想要掐死戈德里克的冲动,而在他阴郁无比的想着怎噩梦让全魔法界都知道这三人旅行团队的家伙们,都不会讲格兰芬多的继承人的死亡事件给怀疑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罗伊纳已经将李斌章的想法付诸于行动。   在戈德里克被这位银发美女一脚踹在韧带上,整个人摔在麦田里时,就看到这个让人无比愉快的女孩子笑着回答:“我是赫尔加.赫奇帕奇,我很高兴加入你们。”   于是,戈德里克的大半个身子和脸上顶着泥水,用自己最拿手的“清理一新”搞定了个卫生工作后,罗伊纳提出了魔杖的问题。   是的,李斌章有自己的魔杖,戈德里克和罗伊纳也有,可赫尔加——   她是个土生土长的麻瓜里罕见的巫师,她在魔药的调配与融合之间精妙的控制力,让李斌章这个西贝货看的都自叹不如(当然,脸上不会露出一点这方面的震惊),可魔杖……   赫尔加从自己的围裙里摸出一跟木棍——   “你说的这个吗?”   罗伊纳一瞬间的尴尬被李斌章看在眼里,而戈德里克却一点都没注意到的高兴喊道:“对!就是这个!”   李斌章继续拉着仇恨。   “幸好不用在计划日程上多添加一个‘给赫尔加找寻魔杖大师’的任务。”他瞥了一眼拉着赫尔加的手说着晚餐问题的戈德里克,“有一个梦想是周游世界的队长就足够让人忧郁了。”   而在尝过赫尔加的手艺后,冒着被踹在地上和被魔药毒死的风险,戈德里克还是内流满面的跪求赫尔加掌管他们四人今后的伙食。   “我受够了每一道菜都是打开一个新世界大门的全新体验,或者是喝下那些完全不想让我知道食材是什么的营养液了!”   ——至此,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四巨头,全部到齐。   从沼泽中起家的戈德里克,脸上永远带着让人信赖的笑容,挥舞着手上的那柄从妖精手上用美酒换来的宝剑,走在队伍最前面披荆斩棘;   来自于泥潭的塞拉查,永远披着黑色的斗篷走在队伍的最后,谨慎的审视着每一样事物,当你获得了他真正的友谊,任何时刻都可以将自己的后背托付;   宁静的河畔旁走出来的罗伊纳,在被那人惊叹的美貌背后,是懂得一切食物真理的智慧;   从丰收的谷地中应邀加入的赫尔加,她那——   刚刚写到赫尔加,戈德里克在听到她敲着锅子边,喊道:“开饭了。”后,就立刻丢下手上的羽毛笔,第一个奔向了锅子。   李斌章研究着自己手上的这柄宝剑,妖精出品,必是精品。   “能从妖精手上,完全是赚到的换得这柄宝剑……”李斌章真的好想把格兰芬多切片研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力量,围绕着这个可以豪爽到为了朋友“散尽千金”后没多久,就可以填上掉下横财一样获得重现往日荣光的家族。   “戈德里克,你到底怎么学的作诗?”   【文学少女】——罗伊纳.长到让人崩溃的中间名.拉文克劳,在看到戈德里克写的诗歌后,瞬间暴走。   “放下放下!”戈德里克一见到罗伊纳拿起自己写的东西,就立刻扑了过去,“罗伊纳,我可是打算写玩了,就把这个故事交给吟游诗人传唱到世界毁灭的。”   “吟游诗人?世界毁灭?”   罗伊纳表情变得非常恐怖。   “戈德里克,你到底看了多少不靠谱的骑士小说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想将我们的身份,还有魔法界的存在告诉全世界吗?”   戈德里克蹲在了地上。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啊……教廷以‘女巫’的罪名,烧死信仰自己的民众,却烧不死真正的女巫。而又魔力的小孩子,却被自己的父母给当成怪物驱逐——甚至是烧死。”   李斌章一边用勺子舀着赫尔加端过来的野菜羹,理智的询问:“那么戈德里克,你打算庇护那些麻瓜出生的巫师吗?”   就连最注重用餐礼仪的罗伊纳,在横渡海峡时,趴在船舷上狠狠的吐了一路后,她早就忘记了吃饭不可以说话这种最基本的事情,以及其他各种重要的事情了。   “庇护……不对啊。”   戈德里克抬起头,用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绿宝石眼睛看着李斌章,“我记得萨拉查你以前不是说过吗?‘野草总归比家养的花朵好养活。’”   ——记得好清楚!   “那么,”李斌章放下了手上的调羹,“你怎么知道那些孩子里,没有被教廷洗脑的间谍呢?”   戈德里克问清楚了【间谍】这个词汇的意思后,信心满满的说:“我们四个人如此的优秀,怎么可能不能把那些孩子给重新带回正途呢?”   李斌章:“过剩的信心。”   罗伊纳:“没有意义的挑战。”   赫尔加:“戈德里克,晚饭就剩下你一个人没吃好了。”   戈德里克(大惊):“你们怎么可以不等我就吃好了。”   李斌章瞥了戈德里克一眼:“难道不是因为你之前一直在不断不断的说着自己的梦想么?”   戈德里克把碗里的晚饭全部囫囵吞下了肚子后,一抹嘴,信心满满的说:“周游世界这个梦想告一段落,我们去找个能够好好教育那些麻瓜出生的孩子们的地方吧!”   事实上,他们四个人一直都是在李斌章刻意的作为下,并没有真正接触到现实的麻瓜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当真正的直面了那些隐藏在华美服饰、窈窕傲人的女士、彬彬有礼的绅士、歌舞剧与宴会den等诸如此类的美好事物之下的东西,则是一个又一个的村庄因为黑死病这瘟疫而整个村子整个村子的灭亡,而此刻的教廷,这为了将自己无法解决的瘟疫问题嫁祸于巫师,从而大肆推波助澜的“女巫猎杀”行动。   教廷都不用同巫师们直接战斗,魔法界就会因为教廷这种疯狂杀平民的举动,面临着新血不再进入的尴尬情况。   消灭一个种族,就要从他们的后代上开始。   没有后代,再如何的强大,都只是维持不了多少年的虚幻泡沫。   魔法界的巫师们,一直都维持着一种家族式的教学模式。   一个家族有一个家族擅长的东西,而家族每当继承人单身之后,就会去麻瓜的世界里找几个具有魔力的小孩子,将他们带回来后进行对下一任继承人的忠诚教导,最后为他们安排婚事,而他们所组建的家庭就是下一任家族继承人的附属家庭。   然后这些依附的家族在壮大后,也照搬着自己的“主人”们的方法,有了自己的附属家族。   通观魔法界的巫师们,一共是十几个大家族,依附于他们的几十个小家族有着成百上千个的小家族。   比起大家族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来而言,更多的“小家族”,仅仅是一户最普通的三口之家……甚至有些只有夫妻二人。   这个年代因为生产的死亡率之高,就算是有着魔法作为后盾的巫师,在面对胎位不正的难产时,有什么有效的魔法。   任何一个魔法界的生物都坚信一个道理:在生命诞生之时,一切的手段都是无用的。   戈德里克的那个计划:各个家族都将家中的后代集中起来,到专门的学校就学,所有家族都将自己的私藏与擅长的魔法方向交出来,当做以后学校的教程。   在一片哗然之后,格兰芬多的继承人,以自己从未在友人们面前展现过高超谈判技巧与人格魅力,撑下了长达数个月的扯皮。   李斌章觉得斯莱特林家族的那些私藏的学术东西,自己留着也没用,于是配合着格兰芬多家族取出的珍宝,全部交了出去。   罗伊纳笑着将自己家族里的全部珍贵研究资料也当做筹码交了出来。   而私人中出生最平凡的赫尔加,却展露了一手精妙到让有学者高呼“古代血脉的返祖现象”的植物亲和力。   最后各个家族都妥协了。   他们的最后底线是:办学地点必须重新再找一个。   没人愿意放自己家族的血脉进入其他家族的地盘,而这最后的条件如果做不到,那么所谓的教学方法,都是空谈。   反正真正的大巫师家族,是不会在意除了自己家族之外的其他附属家族会怎么样的。   就算他们死光了又怎么样呢?   反正那些麻瓜们里,一定会有具有魔力的巫师的。   “这种想法绝对不对啊!”戈德里克挥舞着手上的宝剑,斩下前面挡路的荆棘丛,一边朝着身后的同伴们大声喊着:“这样子的话,最后巫师街一定会因为没有新血补充,自己慢慢退化凋零,最后从世界上消失的!”   李斌章走在队伍最后,他的长袍每往前行走一步,身后的荆棘又会重新长出,封闭之前戈德里克开辟出来的通道。   罗伊纳早就为了这一次探险,把自己那头最为骄傲的银色长发给剪成了利落的短发,使用剪发魔咒的人,正式早就为了方便工作,换了一个短发造型的赫尔加。   此刻,她提着自己的巫师袍子的下摆,朝着前方的戈德里克大声喊道:“你确定那座蔷薇城堡真的还在吗?”   戈德里克大声的回应着自己的未婚妻:“当然了!你看,我们这一路走来的荆棘丛,不久证明了这一点吗?”   赫尔加轻轻跳过一根从泥土里伸出来的树根,罗伊纳却差点被树根绊倒——幸好走在她身后的李斌章扶住了她,免于摔在泥土上的厄运。   赫尔加依旧尽力维持着自己愉快的声线:“蔷薇城堡在我以前小时候,就听过这个传闻哟。”   戈德里克挥舞着手上的宝剑,汗水从额头滑下,经过脸颊,从下巴上滑落到泥土上。   在这个魔力几乎被完全禁止的地方,只有靠着蛮力开辟出一条道路。   而作为【开路机】的戈德里克,却对着自己身后的赫尔加愉快的说:“说来听听嘛!”   赫尔加就说起了自己小时候,从路过的吟游诗人哪里听到的故事——戈德里克:“看,罗伊纳,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吟游诗人这个职业的。”罗伊纳:“你的记性多放在其他上面的话,我会更加感激你的。”——   “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个国家,国家的国王和王后是一对无比恩爱的夫妻。可是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后来王后怀孕了,生下来一个非常漂亮的公主。在为了公主的诞生所举办的宴会上,国王邀请了国家中的贤女们,可是金色的碟子却少了一个,被怠慢的那一位,在为了公主的赐福中,愤怒的说‘公主只会剩下十五年的寿命!’,而最后一个未曾赐福的贤女因为没有对方的能力高,则说‘百年间,公主只是看似死去,实则只是在床上沉睡而已。’”   “后来呢?”   “后来……”赫尔加回忆着这个故事,“公主到了十五岁那年,真的出了事故陷入了沉睡。为了防止公主醒来后发现一切都已经改变无比的伤心难过,所以最后将【死咒】改成【沉睡】的贤女,将整座城堡都施了沉睡魔法,等到公主醒来,整座城堡的时间就将再次流动。”   这个故事,在魔法界家学渊源的巫师们听来,有着其他不同的含义。   罗伊纳也需要说一些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诅咒人死亡,可比让【死亡诅咒】改变为【沉睡百年】要容易得多。而将这个城堡的人都拉入沉睡百年……这得多高深的魔法才能做到?去除一个死亡的诅咒,那颗比沉睡百年要简单多了。”   而这时,戈德里克高兴的大喊:“我们到了。”   在走出了荆棘丛之后,被禁止了魔法使用的一行四人,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城堡。   罗伊纳喃喃的念着自己家中书籍的记载:“在巫师界的传说中,这个城堡由一位非常伟大的女巫施加过咒语,可以隐藏掉一切除了城堡主人和被其允许进入的客人之外,所有生物的窥视。”   李斌章叹息般说出自己一行人的目的:“我们要硬闯啊。”   戈德里克右手握着剑,左手握着自己的魔杖,眼神坚毅的看着前方,那座被蔷薇环绕的城堡   “即便如此,我们也要闯进去。”   扯下野蔷薇的藤蔓,推开城堡的大门,就看到灰尘簌簌的落下,而城堡中的人——   守城门的士兵,在铠甲中沉睡,街道上的居民也各自趴在地上或者其他的地方沉睡,几乎不用去多加猜想,也知道赫尔加听过的传说是真的。   即便是整个团队中心与勇气来源的戈德里克,也只能怔怔的出声询问:“赫尔加,那个故事有结局吗?”   赫尔加艰难的说:“一百年来,无数为王子和骑士们都进入森林,寻找着公主。而所有人都死在了荆棘丛里,直到一百年后,一位王子听到传闻进入了森林,他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城堡,‘啊,所有人都沉睡着,时间就仿佛停止在了一百年前。’这样想着的王子走进了公主的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公主,忍不住俯下身亲吻了她的嘴唇。然后,沉睡的魔法解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罗伊纳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开了嘴,“那么,这个故事的结局一定是错误的。”   “竟敢如此侮辱我的友人。”   李斌章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三人回头看去,这位穿着黑袍子的友人,念出了刻在城堡大门朝里的那一面上的话语。   就在这时,仿佛如同王子亲吻公主后,公主就会醒来然后大圆结尾一样,在李斌章念出了上面的这句话后,整座城堡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四个人立刻奔出了这座城堡,一直跑到刚刚才出来的森林边缘,亲眼看着这座沉睡中的城堡成为一片废墟。   罗伊纳看着就在顷刻间轰然毁灭的城堡废墟,怅然的开口:“赫尔加,说这个故事的吟游诗人,显然是篡改了最关键的地方啊……”   “显而易见,”李斌章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姑且不论那些其他赐福的贤女身份是不是真正的女巫,被怠慢的那一位和改死咒变成沉睡百年的贤女,基本可以确认是女巫了。”   “本来被怠慢的女巫只是想要诅咒公主死去,为自己解气……不过,设定十五年之后在死去,说不定只是为了让公主和国王王后担惊受怕十五年。而那位许下‘沉睡百年’这个改变的女巫,却更加的心狠手辣。”   戈德里克看着眼前一片废墟,就算从各种谈判中磨砺出来的冷静理智,此刻也不摘掉丢到哪里去了。   “那个女巫……所谓的沉睡百年,是个诅咒……”   “诅咒包括公主在内的这个国家里的所有人,全部陷入沉睡。并且在沉睡中,身体因为时间的流逝,无法逆转的衰老下去。可是在有人到达这个城堡前,早就到达寿命极限得人自然无法继续活下去,可所有人也都无法死去。”   “所以她才会在门上写上‘竟敢侮辱我的友人’。”李斌章笑出了声,“真是恐怖啊,女人的恨意。”   赫尔加实事求是的说:“某一方面来说,不是非常让人感到震撼的友情吗?”   而就在这废墟之下,有什么东西正要出来——   从碎石瓦砾和早就腐败不堪、却终于从魔法中解脱出来的尸体之下,飞出一头五大无比的苍白巨龙!   戈德里克恍惚掉的大脑,瞬间恢复到了最高的水平。 28 二次HP(中) ‘到此为止了吗?’ 戈德里克倒在混着鲜血的泥土里,比起之前被罗伊纳踹在田里还要粘稠到不适的感觉。 可是不要说身体里是否还有魔力残留,现在连动手包扎一下伤口都无法做到。 ‘这是第几次了呢?’ 即便怎么也动不了,也要睁大眼睛,妄图不要看到剩余的三位友人出现在这里。 戈德里克留下断后,他期望的是三个友人都和其中的萨拉查一样,头也不回的转头奔向荆棘丛。 可是—— 张着嘴,却连声音也无法发出来。 只能从口型上看得出她在喊‘罗伊纳,赫尔加,回来干嘛!’ 【认为有勇气有能力就可以无往不利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戈德里克在生死之间,自我厌弃。 而这自我厌弃,在看到罗伊纳和赫尔加被白色巨龙的尾巴一扫远远地扫到天空之后,戈德里克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这一刻,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无能。 当手指碰到了一旁从妖精那里换到的宝剑时,还没再次握紧这把剑,就被一只苍白的手给捡走了。 戈德里克抬起头,就看到身穿黑色袍子的友人,正气凛然的昂首站在自己前方,握着宝剑。 友人头也不回的嘲讽:“戈德里克,你现在可真是难看。” 戈德里克声音嘶哑的说出了对方的名字:“萨拉查?” ‘你来这里干嘛啊啊啊!!!!’ 他的手指抓着地上的泥土,愤怒与羞愧填满了胸口。 李赋章捡起地上妖精制作的宝剑,目测了一下自己与那条白色巨龙之间的距离,并且在心中计算了一下巨龙唯一的弱点——那脆弱的如同薄纸一样的逆鳞——到自己的距离,随后,他握着剑,脑子里计算着每一步该怎么做。 如何跃起,如何爬上巨龙的身体,如何保持平衡,如何挥剑——插进巨龙的逆鳞之中 龙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了李赋章一头一脸。 粘稠的血液混入泥土之中,居然就是接触这片土地压制魔法使用的解除方法。 就在这时,之前的那篇废墟忽然间沉了下去。 本来趴在龙身上接着巨龙的【龙血】这种珍贵药材的李赋章在被一道埋在废墟之下前,戈德里克趴在了地上,朝着他伸出了手。 本来就不想同一条龙送葬的李赋章,在龙血与活命之间,果断的选择了放弃龙血拉住戈德里克的手—— 扯淡呢! 李赋章看着被自己拉下来的戈德里克,对方除了给自己露出一个傻笑之后,就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 最后来救跌入废墟深处的两名男性的人,是在地面上的两位女性友人。 戈德里克一道了地面,即便身体丧失了行动能力,却依旧能够一边被罗伊纳灌着魔药,一边大声感叹:“终于得救了。” 李赋章在一旁为自己费尽心思搞到的龙血做着紧急初步处理,而赫尔加却忽然站了起来。 她面色严肃:“水声!” 就在这陷入地下,宽达数百米、深至数百上千米的环形深坑的远处,有水流奔腾而来。 与天空连成一线的巨浪,气势汹汹的吞噬了整个深渊。 与此同时,原本被巨龙毁坏的越发看不出原来是城堡的废墟之地产生了异变。 原本的环境在一瞬间更改,在蔷薇城堡这座障眼法的城堡之后,是由宽广的护城河所围绕起来的巨大城堡。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李赋章,也只能喃喃说:“这真是奇迹……” 戈德里克的变形术真是牛逼之极,一根树枝,一段李赋章一生都搞不定的变形术咒语,一艘可以乘坐四人的小船就出现了。 四名互相可以性命依托的友人先后上了床,罗伊纳的魔杖敲敲船舷,这艘船即使没有划桨的人也朝前驶去。 李赋章拿到了龙血后,脑子里闪出上千种以它为主要或者辅助的配方,然后悲哀的发现自己只能做出其中不到三成的配方。 悲哀完了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学习后,就拿着出一个配方,同赫尔加低声的讨论了起来。 罗伊纳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也加入了他们的话题讨论:“我觉得可以在其中加入三圈半的逆时针搅拌,再配上月光草作为调剂。” 李赋章在心中推算一下,虽然他变不成魔药大师,可好歹斯莱特林家族的不传之秘的基础打得牢,一些普通的制作手法,熬制魔药的巫师们和女巫们显然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可是李赋章却知道这些手法的关键之处。 所以他在听到了罗伊纳的建议好后,皱了一下眉,立刻回绝了这个提议。 “不,我觉得这个不可以。” 比起一旁被驳回提议后显得脸色不是很好看的罗伊纳,还是赫尔加轻声的发问:“为什么?” 李赋章将手上的这用生命换来的一大瓶龙血收入了袖子里,淡定回答:“不解释。” 气氛瞬间尴尬。 戈德里克逞英雄导致的结果,就是在被三人扶上船后,晾在一边不闻不问了。 可是现在,他却大声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李赋章从衣袖里摸出一瓶药水,灌到了他的嘴里。 瞬间,这位妄图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与打破友人之间尴尬气氛的好青年,被魔药的味道给逼得趴在船舷边上欲哭无泪。 李赋章想了想,转过头对罗伊纳说:“我不建议这样做,是因为完全没必要为了魔药喝起来的口味,而让龙血蕴含些不稳定的因素。” 【逆时针搅拌三圈半,再加入月光草。】这个手法,是为了以后魔药喝起来的口感做出的改变。 罗伊纳想了想,朝着李赋章欠了欠身,表示了这是自己的错。 李赋章这句纯粹带着自我主观意见的话,从这之后一直到未来的几千年——并且有望到世界毁灭,许多魔药的味道,都是古怪到让众多的巫师们和女巫们在喝药前,都要鼓足一生的勇气. 船靠了岸。 等到四位友人都上了岸边后,四人在穿越草地时,长长地巫师袍的下摆擦过青葱的草地,翻起绿色的草屑。 等到来到了城堡的正门口,看着足有几十米的城堡大门,四位可以性命相托的友人一起抬起了手——共同推开了城堡的大门。 看到城堡内部的第一眼,直面的却是名为厄里斯的魔法镜子映照出来的观看者的内心画面。 李赋章看着镜子里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的李立文李院长,举起了魔杖—— “四分五裂!” 别问他为什么不用其他的魔法,这个魔法他用得最顺手了。 “哦不——!” 罗伊纳再从幻觉中醒来后,立刻奔向了镜子碎片。 可赫尔加牢牢地拉住了她的手。 “罗伊纳,不要过去!” 罗伊纳不甘心的看着萨拉查把这些镜面碎片用“一扫皆空”给收拾掉了。 她嘴里喃喃说道:“还差一点,我还差一点就把那本书看完了。” 戈德里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是,厄里斯的魔法镜?”他感慨万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厄里斯的魔法镜。” “我记得,”罗伊纳不愧为自己家族【万能资料查阅器】的外号,“马尔福家族有一个等身穿衣镜大小的厄里斯魔法镜?一直以来,我们家族都以为这是幸存到如今的最大一块魔法镜了,谁知道……” 李赋章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几面小圆镜。 一人一面分发了起来。 “我留了点下来。” 在他自己也保留了一面镜子后,戈德里克把四个人的镜子聚集在了一起,他的魔杖敲着镜子的背面,念着格兰芬多家族流传下来的咒语。 几分钟后,他才笑着说:“好了。” 等到四人把镜面反转过来,这已经变成了—— 李赋章看着手上的镜子,震惊于魔法居然能够做出来同千年之后的视频通话技术异曲同工的产品:“这是……” 戈德里克大笑起来。 “这个主意很棒吧。” 他兴奋地拉着众人奔向了城堡大厅的高台上。 “我们中任何一个人想到找到其他的友人,只需要对着镜子喊出对方的名字就好了。” 城堡大厅的高台上,摆放着一份契约。 【当看到这契约时,写下自己的名字即可。这座城堡就属于你们了。】 戈德里克笑着说:“一起来写名字吧。”随后,他戳着罗伊纳的胳膊,一脸期待着看着她。 罗伊纳从自己的袍子里取出了羽毛笔,分发给了众人。 “怎么你们就不带羽毛笔呢!” 她抱怨道 至此,就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四巨头诞生之时。 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 四个学院无分贵贱,没有强弱,即便是势力再大、历史再悠久的家族后代,在学校里,都与麻瓜出生的同学们是平等的。 “当你们进来学校之后,在走出校门前,你们在我眼里都一样。” 其他三位友人在开学典礼上致辞完毕后,他才站了起来。 “愚蠢、弱小、盲目、自大。” 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轻松的耸了耸肩:“萨拉查的个性如此嘛。” 他在看到镜子里,直面自己心中隐藏的最强烈的**后,就觉得—— “抱歉,罗伊纳。我没法娶你了。” 他难道该说:对不起,罗伊纳。我在镜子里看到的人并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黑阳又更新了……尼玛,1000+的更新也好意思放出来吗!【摔桌 快去多更新点啊混蛋! 感谢a475285994扔了一颗地雷,还有一个我名字没法看到的姑娘丢得一个地雷。 喂,**你怎么连丢地雷的姑娘的ID都吞啊【摔 另外一个姑娘快来认领自己地雷【召唤 二次HP(下) 喝酒误事。 李赋章揉着脑袋从床上起来,就进了浴室洗澡去。 梳洗完毕才发现自己换洗的衣服没带…… 抬高声音,朝着浴室门口喊道:“戈德里克,你那里有袍子么,借我一下。” 李赋章对于自己用浴巾之类变成的袍子到底持续效果有多久——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他•妈•的,他这一辈子就是学不会变形术怎么了? 碍着谁了? ——有不满意的统统拖给罗伊纳灌魔药写实验报告! 穿着戈德里克用魔法飞进浴室的巫师袍子,李赋章感慨于魔法真是个好东西之余,又扼腕于这魔法不能带到现实里去。 换好衣服出了浴室门,戈德里克裹着被子,裸.露在被子外的右手还握着他那支魔杖。 “戈德里克,起床了。” “萨拉查……” 有各种千言万语,可最后从戈德里克口中说出的,只有一个名字而已。 李赋章看着床上的戈德里克,各种忧郁。 “快点起床,等下要去礼堂吃早饭。” 一想到早饭,戈德里克的胃就难过的翻腾起来。 “额……各魔法家庭送来的家养小精灵的厨艺,还有待磨合啊。” 李赋章一想起那些加了古怪香料又完全属于半生状态的料理,就忧郁的要死:“谁叫你那历史悠久的格兰芬多家族,在无数次的破产后,居然还‘只能’保留下一只家养小精灵?” 在多年的旅行中,早就被李赋章挑剔的口味和各种引经据典的连罗伊纳都无法反驳的原因,导致习惯吃熟食的戈德里克也内牛满面:“我也不想天天都吃让人接受不能的食物啊……” 李赋章俯□,从上方看着从被窝里露出一个头的戈德里克,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么霍格沃茨的校长,麻烦你赶紧起床吧。” 李赋章一边再次喊戈德里克起床,一边掀开被子,将手伸了进去。 “还是说,”他抚摸着戈德里克赤.裸的肌肤,“在早上再来一次?” 暧昧的话语配合着室内还弥漫着昨晚不可宣之于世的淫.靡气味,似乎一瞬间早晨的阳光都变得昏暗不堪。 明明嘴里说着“不”,可在冰凉的指尖触摸到肌肤之时,戈德里克却还是下意识的伴随着手指游移的方向弯下了腰。 “好好睡一觉吧。” 调戏完了友人,李赋章利索的抽身走人。 衣冠楚楚,气势凛然。完全看不出昨晚折腾着自己的好友哭着喊着让他停下那些让人堕落到深渊去的手段。 等到友人离开了卧室,戈德里克无论施几个“清洗一新”,都觉得无法将自己的被子里那股淫.靡的气味给消除掉。 其实质问一下本心就会发现,他自己也并不想这样做。 这么一想,戈德里克就觉得自己的头越发痛了。 怪不得萨拉查不喝酒,他喝酒喝醉之后……梅林都不知道居然会变成那副坏到家了的样子。 . . 正好赶在学生们吃早餐之前到了礼堂的李赋章,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对着身边的两位院长——罗伊纳和赫尔加说了一声“没办法把戈德里克喊起床。”后,沾着不知做法的汤水,就着小圆面包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饭。 罗伊纳与赫尔加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于李赋章上面的那句话中可以延伸的各种歧义问题,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明哲保身,明哲保身。 虽然罗伊纳觉得自己被戈德里克宣布解除婚约很没面子,可是一想到后半生要嫁给个除了一往无前的勇气和不知道何时才会爆发出来的领袖气质外,任何优点都无法找找的男人,还是觉得单身比较好。 至于赫尔加? 就算她看到罗伊纳嫁给个麻瓜成为某国的王妃,对只是笑着问她:“那我该送什么花好呢?” 戈德里克笑得和个白痴一样,而李赋章第无数次在心中抱怨这个年代的伙食。 婚礼结束,罗伊纳就辞去了自己拉文克劳的院长一职,交给了自己的接班人后,就嫁去了捷克这个小国家。 直到如今,学生们依旧纷纷震惊:“开玩笑吧。” 作为罗伊纳的闺中密友,赫尔加是这样回答的:“因为捷克王国的国王愿意将自己家族经年的全部藏书和‘布拉格’当做迎娶罗伊纳的聘礼嘛。” 众学生:“……”=口= 一个国王,愿意为了爱情,不惜冒着得罪教廷的风险,还愿意献出自己的土地与珍藏的一切迎娶一个平民身份的女巫…… “果然我们还是需要去搞个贵族身份比较好吗?” 李赋章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个严肃的问题,而戈德里克听到这话,就看着公文默默地流着眼泪。 “比起这个来……”戈德里克努力的揪回自己友人的想法,“还是算了吧。” 李赋章走过去,环住戈德里克的脖子,俯□,靠在后者的耳边轻声的问:“为什么?” 友人……不,应该是情人的气息扑在耳朵与脸颊旁,戈德里克连手上的羽毛笔都握不住。 李赋章一边慢条斯理的解开戈德里克的袍子,一边问着他:“我们好久没做了吧。” “萨拉查,回屋子里去,不要在校长室……哈啊——!” 在亲吻和抚摸之下,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第一任校长、格兰芬多的院长、变形术课的教授——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溃不成军。 “够了,回卧室里去,唔——!” 戈德里克的任何异议,都被大力的刺穿给全部驳回。 “哈啊……萨拉查,求你了……” 李赋章只是用亲吻夺走了身下的情人提出一切异议的权利。 让人窒息的亲吻之后,李赋章咬着戈德里克的耳朵:“不喜欢吗?” 在难以忍耐的情.欲之下,后者只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词。 “快点。” . . 李赋章觉得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 男人生什么孩子? 至于那些具有男人和女人两种性别……李赋章没遇到过,不过上述这想法也不是针对。 所以当他在看到罗伊纳给自己寄来的一封生子魔药的配方,并且随信附上满满三张羊皮纸的有据可靠的魔药使用名单后,那种忧郁的表情让戈德里克都觉得不对劲。 可等到戈德里克凑过去看到了那个生子魔药的药单,也露出了比李赋章还要忧郁的表情。 可让李赋章感到惊悚的是,戈德里克看着李赋章三秒后,脸比新鲜的龙血还要红。 “死心吧,我配不出来这药的。” 身材修长匀称——李赋章亲自确认过了——的金发青年在听到情人斩钉截铁的话后,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萨、萨拉查,你开玩笑吧!” 李赋章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没空把时间和魔药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东西上面。” 赫尔加看着两位除了身材与年纪都相仿外没有任何共通性的友人……如今为了一副生子魔药进行剧烈的争吵,不由的揉着眉头做和事老:“萨拉查,又不是你喝这魔药。” 李赋章果断的说:“不!我绝不承认……男人还能生孩子这种……” 这一回,轮到戈德里克和赫尔加用惊悚的眼神看着李赋章了。 “不是吧……” 然后,戈德里克和赫尔加给“孤陋寡闻”的友人恶补着魔法界的与众不同之处。 甚至到了最后,连远在捷克王国带小孩的罗伊纳都用双面镜引经据典的炮轰着李赋章。 最后,李赋章没办法。 “我怎么会去做这种魔药出来……” 嘴中这样自言自语,心下做出决定:这种黑历史一定要从脑子里抹掉。 . . 等到戈德里克确认怀上了,李赋章极不负责任的带着第一批自愿报名——其实绝对是被戈德里克“环游世界”的梦想给洗脑掉的格兰芬多脑残粉,以及斯莱特林中盲目崇拜自己的脑残粉,外加一名为了学术研究不惜豁出性命的拉文克劳,以及一名为了拉文克劳的友人鼓起一生的勇气加入到这个探险队里的赫奇帕奇,踏上了前往美洲大陆的船只。 “丢下怀孕的戈德里克,跑出去开创事业什么的……”赫尔加拿着双面镜,对着罗伊纳抱怨,“我从来没发现萨拉查的神经这么脆弱。” 就算生了好几个孩子,罗伊纳依旧不用查阅资料就可以从脑中找出事实依据:“大概是因为他是斯莱特林家族仅剩的一名后裔的缘故?” 赫尔加立刻想到了一个事实。 “近亲结婚吗?” “大概在萨拉查的眼中,亲兄妹和亲姐弟结婚生子都没关系,但是两个男人的话,就非常的古怪?” “唉……啊!先到这里——”赫尔加辞别了罗伊纳,“我去看看戈德里克怎么了。”随后冲到了校长室后面的卧室中。 ——不,你们完全错了。 近亲结婚也是属于李赋章无法接受的范围之一。 只是这一回近亲结婚的结果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已。 至于李赋章这边? 他带着学生们在美洲大陆的实践考察圆满成功,少年少女们也在包括了来时航程的一个多月时间中,学会了从不死不休的死敌,转变成了必要时刻联手对待外敌。 李赋章的收获,就是丛林生存技能再次升级,并且获得了北美洲当地的土著居民的友情。 他拿着对方土著首领赠送的象征友谊的黄金项坠,带着一大堆当地土产的草药,招呼自己带来的学生们—— “我们该回霍格沃茨上课了。” 在船上,拉文克劳的那个女学生问着身边的斯莱特林的院长。 “我们还会再举行这种实践课程吗?” 李赋章看着船头破开的浪花,淡定的用魔杖敲了敲船舷——这一招是同罗伊纳学的——回答道:“回去让校长同意就好了。” “嗯!” 李赋章从口袋里摸出一株草药。 “在我们回到学校之前,写一份关于月长石草的报告给我。不许少于十二英寸。” “每一个人?” 李赋章想了想,确认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当然。” 拉文克劳的小姑娘的大脑,此刻只能反应出一个念头:‘被迁怒了。’ 随后祈祷自己“每一个人?”的追问,不要被其他人知道。 . . 回学校前,李赋章在草从里翻找出与学校同名的“霍格沃茨”的百合花,采了一大束后,回去哄哄被赫尔加因为无法再忍受照顾脾气暴躁的孕夫,而一天几个“夺命连环催”的戈德里克了。 “我们结婚吧。” “诶?” “我想通了,我们结婚吧。孩子可不能当成非婚生子。” “这是因为孩子而结婚?” “这是催化剂。” 李赋章抱着戈德里克,笑着在他耳边说:“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爱你啊。” 他眉眼之间,诚恳无比。 为什么戈德里克不会答应呢? 抱着刚出生的儿子,李赋章问着躺在病床上的戈德里克。 “再生一个吧。” “诶?” 李赋章抱着孩子,俯□,亲吻着对方的额头。 “一边一个,两个家族都要继承下去才行啊。” 直到最后,为了防止因为四个人最后一个人死去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所在的城堡失去主人而重新封闭起来,四位友人在阔别多年之后,重新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四人各自举起魔杖,对着自己施展了最为恶毒的魔法—— 分裂自己的灵魂,并且将分裂出来的灵魂,全都封印在一顶帽子里。 最后,四人都将自己最重要的物品放入了帽子中。 戈德里克(从妖精那里赚来)的宝剑,斯莱特林(从美洲土著首领那里得来)的项坠,赫奇帕奇(一直用来泡茶的心爱)的杯子,拉文克劳(从自己的冠冕室取出来其中一个)的后冠。 “即便我们被死神带走,可只要灵魂还有一半尚存于世,那么属于霍格沃茨的城堡,就永远不会被解除契约。” “以——之名!” 等分院帽制作完成,李赋章捏着这顶帽子,对着阳光举高—— “这样看来。我当个教师还是挺成功的。” 罗伊纳:………………不解释。 戈德里克:…………嘛,其实还好…… 赫尔加:………………对不起,我无法昧着良心承认这一件事情。 . . 醒过来,李赋章看着摆在床边柜子上的花茶,摸了摸杯壁—— “还是热的。” 做出了上述的确认后,他抬起头,正好看到捧着晒干的衣服进了屋的白睿。 一掀被子,起了床,李赋章接过白睿手上的换洗衣物,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夸奖着白睿。 白睿看着李赋章,期待着什么。 李赋章心下了然,停下动作,伸出手揉了揉白睿的头发,笑得温柔又体贴:“我爱你。” 看到白睿幸福的笑容,李赋章觉得说说无关紧要的谎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也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黑阳你好混蛋!再次鞭打你的一更一千字。 然后……我还有1w多的榜单OTL,把我丢活力去的编辑最讨厌你了捂脸 于是大家其实在星期四时还有1W+的更新可以看OTL 那位丢了地雷但是没有留下名字的姑娘,快来认领啦 - - 30那些后续 《陆小凤传奇》的后续 李赋章要让江湖从自己统治的皇权下消失,这个世界便如他所愿。 而等他死后,他随便指了一个最顺眼的儿子继承皇位后,对方因为迷恋上一个江湖女子而被皇太后以违反先帝遗愿毒酒鸠杀。 随后,皇太后原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四郡王为皇帝,可李赋章赐予【尚方宝剑】的言官却取出先帝所赐的宝剑,提议:既然废帝无子嗣留下,那就让当年分封各地的八位王爷回京议政。 八王赴京城后,丞相取出先帝留下的遗诏,让八王按照他所制定的【三权分立】治理这个国家。 丞相手握遗诏,言之凿凿:诸位王爷,若是想要为了皇位导致天下大乱异族趁虚而入,那吾等即可以逆谋论处! 被臣子逼宫谋杀,还是就慢慢再和自己的兄弟勾心斗角自己拉帮结派图谋未来? 根本只能选后面那个啊。 【老头子……算你狠!】X8 三千年后。 大学法律公开课上,讲师说:“史记记载,以上就是世界最初的三权分立制度的诞生。大家可以看到,明宪帝所作所为,如今看来也是非常的远见。不过我们也不可忽视的是,他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统治,而导致大批华夏的瑰宝武学遗失海外。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后人,将他们祖辈所收集并流传下来的武功秘籍如今都无偿捐献给了国家历史博物馆。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在课后去参观一下。” “不过,我们也可以发现,在八王议政时的前期,也有许多的艰难险阻,而平定这些困难事情的,我们这里不得不提两位伟人……” 《人鱼的叹息》的后续。 李赋章死后,他们家族的私人律师带着他身前所立下的遗嘱来到家属面前。 “夫人,尼斯利先生在身前立下的遗嘱,由我来宣读一下。” “名下房产,全部归夫人所有,他所持有的股权与两位少爷和小姐的分配表在这里,我等一下再出示,而尼斯利先生名下剩余的全部财产,全部由我负责按照市价折现后,捐献给中国的红十字会。” 奥云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后,优雅的朝着律师点了点头。 她恍若歌剧女伶般叹息出声:“感谢您。” 《家庭教师Reborn》的后续。 掌管半个世界,统治全部黑暗产业的教父埃利亚的葬礼,几乎震惊了全世界。 背地里因为他的死亡而引发的势力洗牌,让多少人暗中窃喜是无人可知,倒是在葬礼上出现的几个人,更加引人注目。 彭格列的十代目,以及他的前守护者…… 当年关于想要统治世界的白兰-杰索的那段公案,就算葬礼现场的谁都内心清楚,可也绝不会宣诸于口。 谁知道那个隐藏在教父背后的幻术师弗兰,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们私底下的议论之声呢? “他可真是厉害。” 人到中年的泽田纲吉在尸体旁放下了一朵白玫瑰。 “我……就做不到他能够做的事情。” 从棺材里自己爬出来,然后以身无分文的黑户给自己闯出了一片天地后,病死前被白兰救下……结果谁知道他能够在杀了白兰的同时,还把他夺取的巨大地盘,同彭格列的地盘全部吞掉不算,在消化整合完毕后,夺取了半个世界? 有他的存在,这个世界和平美好的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将全部的力量掌握在手中,并且制定下黑暗世界的通行规则,不去波及普通人的生活……” “还真是另类的仁慈。” “喂喂喂,那个幻术师都没看到人影呢。” 弗兰坐在葬礼所举行的那哥特式的教堂最上面,双手托腮,看着远方。 他身后爬上来一个温柔的女性。 “弗兰,埃利亚已经死了。” “Me知道。” “他当年所得的那个必死的病的病毒隐藏在体内,一瞬间爆发出来,就算你是世界第一的幻术师,都没办法让他认为自己健康完好的活下去。” “Me只是不甘心输给死了这么多年的白兰而已。” “你又不是白兰那个……疯子。” “啊。” 弗兰靠在了尤尼怀里。 尤尼温柔的环住了对方。 “稍微休息一下好了。” “他的大空……”弗兰悄声的对尤尼说,“和你的一样,非常的温柔。” “虽然看上去比白兰还要糟糕透顶,可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Me非常的温柔。” “要去看看阿尔法吗?” 尤尼笑着转开了话题。 “Me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伽马太没有下限了。对小萝莉出手的叔叔都糟糕透顶。” “噗。” 《死神》的后续 李赋章留下的两位忠实的部下,亚历山大直到生命的尽头,在被问起李赋章的下落时,都是信心满满的回答:“我们的陛下,他回到了终焉之地夺取至高的冠冕呀啊。” 而克雷芒,只是为了维护李赋章对于日本的设定,而成为了最后所有想要改变这个国家作为进出口转折点的勇者们必须打倒的BOSS。 哪怕世界毁灭,哪怕等到死亡率先带走他们两个,亚历山大与克雷芒,都坚信着李赋章会带着至高的荣耀冠冕回来。 蓝染坐在虚圈的王座上,看着人间界,冷笑出声:“一群……白痴。” 即便如此,他还得为了日本这片土地上的子民死后的归属地,同尸魂界扯着皮。 “既然尸魂界敢把他们的事情找了漫画家画出来,还美化了这么多地方……” 蓝染淡定的开口:“那么,我们也给那个漫画家赛钱,让他把虚圈好好地描绘了。妮露,你去做这件事情。要是他做不了的话……” “杀掉漫画家,坑了这个作品好了。” 《黑执事》后续 爱德格并没有死。 说起来非常的好笑,那一枪最后还是被身体想要活下去的本能压过了理智,打穿了天花板。 然后在邻居过来查看前,爱德格收拾好了一切,换上了裙子,略带惊恐的奔出了家门。 “艾莉夫人,艾莉夫人,你在家吗?” 爱德格敲开了邻居的大门后,在和善的女主人的招呼下,进了屋子。 他捧着茶杯,惊魂不定的说:“冒昧打扰……真是十分的抱歉,可……”他咽下了口茶水后,又开了口,“那枪声真是吓死我了。我的先生又不在,所以……” 他放下了茶杯,绞着手指,害羞的低下头。 艾莉夫人,是个刚刚结婚的年轻漂亮的美丽女性。 她善解人意的拍拍爱德格的手,然后一直留他吃了晚饭后,才和自己的丈夫一起送了爱德格回了家。 “感谢你们二位。” 爱德格在自己家门口笑着说,然后打开门,看到屋内的场景后,扶着门框,缓缓地坐在了台阶上。 在检查尸体时,验尸官从李赋章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的那枚漂亮的蓝宝石戒指让他起了贪念。 他拿走了戒指,回家后当做礼物送给了自己的夫人。 爱德格在葬礼结束的两个月后,受男爵夫人的邀请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舞会上。 他沉默的坐在一边,只是同跳舞跳累了的莉迪亚偶尔交谈两句。 爱德格下意识的听着夫人们之间的窃窃私语。 在听到某个夫人谈起自己的一个闺中密友,她的丈夫忽然转性送了她一枚巨大的蓝宝石戒指后,爱德格在离开宴会时,获得那个‘闺中密友’的蓝宝石戒指入手的时间,以及她丈夫的身份。 爱德格换了一身便衣,如同散步一样,悄然来到了她家。 悄无声息的进了卧室,打开梳妆台上的宝石匣,里面没有那枚蓝宝石戒指。 爱德格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夫妻二人。 天注定一样,那名夫人翻了个身,正好露出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蓝宝石戒指。 爱德格一眼就辨认出了戒指上宝石的纯度。 【这是那个吉贝尔作为诊费交给李赋章的!】 他抓起了边上的一个靠枕,拿出了枪,隔着靠枕,一枪一个,解决掉了两夫妻。 解决了问题后,爱德格将夫人的手指连同戒指一起,都切了下来。 取走戒指,他顺手抓起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和抽屉里的一堆钱币,如同来时悄无声息一样,离开了这里。 拿着首饰匣走到泰晤士河畔,爱德格将首饰分开丢到了河里,随后回了家,将首饰匣丢到了壁炉里,当成柴火烧掉了。 摸着蓝宝石戒指内侧,只有手指的触摸才能辨认的名字……他捂着脸,最后一次祈求上帝或者是恶魔。 可一如往常,从来没有获得丝毫的回应。 在他杀掉了唯一会给予肯定回应的人后,这早就注定了。 “我……活该啊……哈、哈哈……” 放下手,爱德格戴上戒指,拿出了手枪。 他的嘴里哼着小时候听到的歌谣,游荡在了街头。 那么,决定下一个去杀掉谁呢? 《生化危机》的后续 丧尸进化,人类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当最后一个人类死后,丧尸们发现他们再也没有食物了。 他们想过用包括同类在内的一切事物解决维持身体机能,可是动物总有吃完的一天的。 等最后一个完美的进化体饿死后,这颗蓝色的星球,终于摆脱了最后一个糟糕的人类科的生物。 几千几万年后,将会再从海中或者森林中,诞生新得物种吧? 然后,这种事情,不断不断的……不断不断的无限循环吧? 只要会有生物为了历史这种理由,去挖掘遗迹,那么早就改良完善的病毒,将会再次爆发。 即便那些生物,不再使用人类这种专有名词 《头文字D》后续 松内琉璃子在和自己世上仅剩的一个亲人,就自己的就业问题闹翻后,就从没想过这样一个混蛋家伙会因为被爆炸波及死去。 即便听到他的律师宣读遗嘱时,除了一个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钥匙外,一切名下财产和人寿保险金,统统捐给了红十字会时,松内琉璃子都觉得这种事情荒谬的不得了。 尤其是还要自己掏钱给他举办葬礼,真是浪费她的感情。 可等到她来到了瑞士银行,想着自己的生日输入了密码后,保险柜内的一堆色彩斑斓的纸鹤也确实让她吓了一跳。 等到她嘟囔着拆开一个纸鹤,看着用纸币叠成的纸鹤,暗骂着“真是无聊的哥哥”,可却在看到纸币上的序列号后,震惊到了。 松内琉璃子将全部的千纸鹤都带了回去,拆开了全部的千纸鹤——全都是用纸币叠的——后,看着纸币上的序列号,双手捂着脸,大声的哭了起来。 不同国家、不同面额的纸币最后的那几位序列号都是相同的,那一串数字,正是她的诞生日。 松内琉璃子一想到自己可以半年都足不出户的哥哥,会为了自己在银行里忍受营业员的白眼,不断的找出自己想要的那一张纸币,然后再把它们叠成千纸鹤……就怎么也擦不完脸上的泪水。 “可恶……可恶的哥哥……” 其实这只是李赋章花钱找人收集回来,最后打算给自己的妹妹当成当初约定好的嫁妆来着 《恐怖宠物店》后续 D伯爵忧郁的托腮,连面前的限量贩售的蛋糕都引不起自己的兴趣。 “怎么办啊……解廌大人……自从吃了那个人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了。” 李赋章有罪。 可是他的动机无论如何,若是按照以前的律法,都无法被否认是错误的。 甚至有的朝代,会判他无罪的同时,还被知道这行为的人赞扬之。 解廌为此闹肚子了。 而显然,这闹肚子的事情,还等再持续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估计等到他研究完现在各国的律法,并且找到一个用来平复闹肚子问题的条例前了吧 《长恨歌》后续 历史上对李赋章担任的这个幕府将军,毁誉参半。 他干掉了许多番主,将这些土地都收到了自己的名下,这让其他的番主感到不满而诋毁他,可后世的学者却为他没有全部搞定那些番主,从而丧失了一个新得变革感到惋惜。 他对自己第二任妻子好到让人发指的地步,可他对待自己第一任妻子的态度,以及连正史里都隐晦提到的【赐毒酒杀之】的事情,却不得不让人骂一句:彻头彻尾的人渣。 而他对待第一任妻子兄长的态度——也让研究那段历史的学者,根据当时的大环境分析后,不由得胆寒。 爱之赠予所有一切,无爱了则弃之如敝履,恨之……则挫骨扬灰,尸骨不存。 杀了你的亲妹妹,夺走了你的家族封地,最后还把你捉了回来,挫骨扬灰。 当有**小说家以这两人为题材,写出了一段官能的悲剧作品后,姑娘们才觉得这作者真是神一样的天才。 “虽然我当年上学的时候就有这样觉得,可是……写得也……太好看了QAQ” 光着头的铁扣了扣自己的耳朵,想着:历史,总是被后人所扭曲的。 在弁天死后,他和沙门两人所定下的不老不死的交换约定也作废了。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无聊啊 《小李飞刀》后续 前文已写,略 《电锯惊魂》后续。 本报讯:Dexterwhite于美国当地时间晚上八点二十三分去死,据公司新闻发布人称,white死时非常平静,关于公司股票大跌的问题,也不会继续下去,相关部门将就此展开应对,请…… 李赋章一死,他所在的公司股票大跌,众人惶惶不安。 堪称另外一个某某苹果公司的总裁去死时的辉煌 《火影忍者》后续 君麻吕在友人和自己追随的大蛇丸大人之间,选择了大蛇丸大人。 他告诉了对方,自己身上的血迹病的问题,究竟是怎么怎么解决的。 用病毒对抗血迹病? 真是天才的想法。 即便只是拖延血迹病的爆发,也足够了。 大蛇丸对此十分的感兴趣,可在他想要去抓那个男人前,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让换钱所将那个受到他们庇护的研究人员给赶了出去。 在大蛇丸派出来的君麻吕赶到时,就看到白抱着自己哥哥的尸体,面无表情的流着眼泪,看着自己。 【都是自己的错。】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总结最初造成这个错误的原因吧。】 白抱着这种想法,两个人同归于尽。 李赋章在白成年后,就把他赶了出去。这件事,让白当初无法接受,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白习惯与给一切加诸于自己身上的事情寻找着理由,而李赋章做出来的事情,却又真的无懈可击。 为了友人,结果害死了带着自己一起逃出来,并且在流亡途中都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哥哥…… 除了一死了之,白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少了个君麻吕,剧情也没什么改变。 宇智波佐助照样在黑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漩涡鸣人在当上火影后,也对这位跑去建了个音之国,并且当了音忍村的音影的挚友,不肯轻易放手 《烟雨蒙蒙》后续 陆依萍为了母亲去找了份抄写的工作,随后被上司看中,提拔当了秘书。与何书桓相恋,可当何书桓在自己和陆如萍之间摇摆不定后,就立刻放弃了何书桓,梳起了头发,发誓自己要再去理睬这种傻逼男人一次,就去死。 国难爆发,陆依萍在将多年熬病积郁成疾的母亲送走了后,投身于了抗战之中。 有学问,有知识,就算曾经偏激过幼稚过,也被那战场上残酷的一幕洗礼长大。 陆依萍终身未婚,在她当上了中国驻美国的大使馆大使后,在美国遇到了在华人街开了一家餐馆的何书桓与陆如萍。 打了个招呼,结识了一下后,路依萍该干嘛干嘛去了 《金陵十三钗》后续 赶着改革开放,墨玉带着自己的姐妹们开了一家小染布坊,收集散落的古老技术,纯手工制作的染布,在参加世博会时无人问津,伴随着同行的茅台酒一砸后——四溢的酒香,身着蓝衫,素面朝天的墨玉,抖开了自己所染得布。 对于外国友人参观企业工作间的事情,墨玉笑着请出来了李赋章推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精神文明财产保护法》,“不好意思啊,如果给你们看了,我们就得担上个卖国罪了。罚钱不要紧,卖国罪……”墨玉就那样子遥遥的一笑。 任何企业自行研发的产品的专利费,只要通过审批,都可以给国家报销。 当某棒子国以为抱着美国的大腿就可以提出孔子、中药、端午节什么的都是他们的时候,五四青年节所纪念的学生大游行,再次重现。 “参加游行的,每人罚款一元。” 墨看着国家给出的罚钱通告,对着厂里去游行的小青年们招招手。 “好啦好啦,我通通给你们报销了。” 这种报销行为,连学校里的财务室,都默默地给划出了一笔钱。 “饭少吃个几顿,这钱不就出来了。” 外交部提出言辞犀利的责备,上过战场杀过无数鬼子的军方大佬们就没有这么书生气了。 经过国家同意后,外媒们疯狂转播着霸气无双的某军部中将的说法。 “啥?你再说一次?他妈的,看老子不打得那群小兔崽子知道什么是是非黑白!” 《绝代双骄》后续 基本原著剧情,不过在砍掉了仁义无双江别鹤与他儿子的戏份后,怜星说出小鱼儿与花无缺是兄弟这件事,早了许多。 在铁心兰爱上花无缺,要与他在一起之后 《HP》后续 魔法界稳步发展,现实社会也习惯用些结合魔法的产品。 早上起不来床者:“我爱飞路网!” 摄影爱好者:“我爱魔法界的魔法相机!” 航空公司老总:“尼玛?!那些飞天扫帚又出新版本了?操,赶紧去和我们支持的那个汤姆·里德尔先生联系,他说好了要赶紧出台一份关于航空线路与飞天扫帚之间飞行标准的草案的!” 电视转播公司老板:“什么?你还没搞定魁地奇的转播权?弄死你啊小畜生……观众们早就想看波特家的老爹詹姆斯与儿子哈利之间效力于不同两支魁地奇球队的德比之战了!还有明年的世界杯名单不是也下来了吗?波特父子的找球手争夺的网络投票不是还有各自粉丝的刷票丑闻吗?多好的炒作消息!尼玛!快去给老子找格林沃德搞定转播权!他不是管欧洲国际对外事物这块的吗?” 新闻记者:“请问斯内普先生,我们收到您有参与3+1公司的饼干新鲜度的技术攻略,请问这会动摇您在农夫山泉公司的技术研究部部长的职务吗?还是您已经决定跳槽到芬达公司了……” 斯内普冷眼一扫,回到霍格沃茨去继续批魔药课作业了。 分院帽对着白胡子一大把的邓布利多校长,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有多珍贵无比。 校长先生点头说:“是啊,是啊,要来快蟑螂堆吗?” 分院帽一愣,随后掩面——虽然他没有手——哭泣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稍微晚了点。嘛嘛,淡定点吧。 31全部都是现实篇(二) 被全世界逼着戒烟的李赋章,在自己从女秘书那里搞到的戒指型的随身空间发现了三条硬中华后,立刻抛弃了全世界选择了香烟。 在外出寻找食物时,李赋章淡定的一点点把自己空间里那些女秘书配备的罐装食品混在了自己寻找到的食物里,顺便取了一条硬中华回去了。 “卧槽,是烟啊!” 同样是烟鬼一只的宋岚内牛满面的扑了个去。 杨谨动了动嘴,最后只是默默地把头扭过去,不去看同李赋章分账的宋岚。 杨家的家教是宴席上推杯换盏喝酒免不了,可烟这种害人的东西绝不许抽。 李赋章曾经“以前”听杨谨说过,他们家祖上在民国的时候,有一个因为抽大烟抽到把家里祖宅都卖了换鸦片的败家子。所以他们杨家的家训就有一条:无论是什么烟,杨家后人一律不许碰! 于是李赋章和宋岚分赃了一条硬中华后,抽完烟回来,就立刻精神百倍的奔向了秦岭。 秦岭在李赋章的记忆里,就是个没有闲草的宝库。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从那个专线电话里得来的关于长白上研究所的消息,李赋章绝对想把秦岭当成自己的大本营去驻扎了。 又一次经过一个安全区。 车上没汽油了也没有足够的交换物……于是李赋章他们一行人只能加入了安全区的资源搜索队进行外部探索,问题是,白睿怎么办? 在这年月还能活下来的人,不要说男人了,就连女人都破罐子破摔的一股彪悍之气迎面扑来。 最初想要靠着身体换取安全的女人都在一路上被牺牲了——用途不能多想,认真你就完了; 活下来的女人,要不是傍上了一个强大到能够一挡二的男人,并且把一切想要抢走对方的女人给赶走——过程不亚于那黑暗得被葬送在历史里的宫廷内斗简单; 要么就是自力更生,比男人更加难打能抗挣得一个立足之地。 白睿……这孩子在最初的基因污染爆发之后,在自己的房间里靠着足够吃上三个多月的夹心面包和桶装水活了下来,并且还被李赋章他这个底线在这种时候比大多数人要高的“元凶之一”给救出来了。 而在加入了李赋章所在的这个良心底线极高的团队后,一路上顺风顺水的让人怀疑这个世界上若是有神明的话,TA的全部注意力与亲切度估摸着是全部都给了白睿。 现在,神明对白睿的注意力估计就到此为止了。 李赋章给白睿留下食物和水后,关上门,同杨慎说了一声“关照一下白睿”就下楼同杨谨和宋岚汇合了。 没被他们这三人卖给安全区的研究所,李赋章就该谢天谢地了。当然,如果杨谨打着的是自己怎么进长白上研究所的注意的话,他也无所谓被这位杨二少继续盯下去。 等到李赋章把杀怪、找食物、被怪盯上,被团队抛弃、找寻生路、侥幸生还之类的俗套情节经历了一遍后,好不容易解决了一切的安全问题带着工分回去后—— 李赋章开枪爆头了那几个对着白睿有极其恶心打算的男人,横着抱起怕到浑身发抖的白睿,抓了一件放在随身空间里一点存在价值都没有的斗篷,套在了自己身上。 “冷吗?” 裸着大腿,披着李赋章从空间里抓出来的白衬衫的白睿,只是抓着李赋章的衣服前襟,使劲的摇着头。 既然如此—— 李赋章把白睿丢到了车子里,抢了一辆车后就直接闯出了安全区。 好吧,现在带着一个只能拖后腿的自闭症患者,以及丢掉了进入长白上研究所的敲门砖,李赋章觉得自己真得只能去秦岭回归野人社会了。 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盖着毛毯躺在后面的白睿,李赋章叹了口气,一踩油门,朝着未来奔去。 果然带着白睿就和开了作弊器一样,靠着香烟熬了五天五夜后,李赋章有惊无险的终于到了秦岭。 之前和杨谨三人倒班开车解决的路程,让他在精疲力竭而亡前,终于进了秦岭。 招呼一路上一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让吃饭就吃饭让喝水就喝水,大小解全部根据李赋章能够抽出来的空闲时间解决的白睿下车,李赋章刚刚从驾驶座上下来,就一脚踩空差点摔在了地上。 白睿立刻扑了过来,扛着李赋章走进了森林。 在李赋章一觉睡了近二十个小时,等到他醒过来,白睿已经捧着一把红色的小果子献宝的递到了前者的面前。 研究了一下这个果子,李赋章一边用手指拨开果肉,把里面的果核取出来丢掉后,一边吃着果肉,一边问白睿哪里找来的。 白睿看到李赋章醒过来就很高兴了,听完他的话,就立刻拉着他去了捡到这果子的地方去了。 转了几个弯,走了好一会儿路,李赋章看着面前的那颗红豆杉,深深叹了口气。 “没想到啊……这个濒危树木结出来的果子味道,还真是不错。” 白睿只是在李赋章辨认自己面前的那棵树是只生长在险恶环境下的红豆杉时,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他。 李赋章正好吃完了自己手上的红豆杉上掉下来的果子,然后就拉着白睿去辨认自己在梦中学到的植物学。 “这是红豆杉。” 李赋章耐心的将自己的手放在白睿的手上,拉着他的手摸着树皮,一个字一个字的讲解着这个植物的名字。 白睿只是在手指碰到那含有目前治疗癌症最好的药物——紫杉醇——的红豆杉树皮时,瞬间如同触电一样收了回来,然后非常内疚的低下头,连一眼都不敢去看李赋章。 李赋章只是继续拉着他的手,耐心的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这是红豆杉。” 于是一整天,李赋章就在寻找着自己需要的植物草药时,教着白睿必备的常识。 到了晚上,白睿蜷在毛毯里好好的睡了一觉。 而李赋章则在计划着建栋房子的同时,再整个晒药架。 第二天一早醒来,李赋章就看着白睿捧着那些红豆杉的果子再次来自己面前献宝时,无奈的笑了起来。 不过看对方那一副求夸奖的样子,李赋章只能伸出手,使劲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夸奖之。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在轮到世界基因污染爆发后,带着一个纯洁的连幼儿园都找不到的少年躲到秦岭里去过……采菊东篱下的生活。 但是显然尿性的上天没有放过李赋章的打算,在一连几个月没有睡着了醒过来后发现又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时,李赋章正抱着整天都缩在自己身上当暖炉过冬的白睿,喝着自己晒得花茶想着晚上吃饭时是配腌腊肉好呢,还是配豆豉鲮鱼的罐头下饭好。 李赋章就算见过再多的大风大浪,可是他永远没办法理解自己的女秘书怎么囤罐头除了午餐肉,就拖了四分之一个空间的豆豉鲮鱼的罐头这件事情了。 当然,女秘书囤积的那些衣服里,最让李赋章看不上眼的就是那件现在被拿来当床单垫剩下的长斗篷。 不过那足有半个空间的大米和四分之一个空间的新鲜蔬菜,着实是让李赋章无比的感谢自己的女秘书贡献出来的这个空间。 白睿在李赋章的怀里打了个滚,然后趴在李赋章的胸口就用那双纯洁清澈的眼睛看着李赋章。 不是李赋章不需要解决生理需要,而是他压根就把白睿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养。 哪个父亲会对自己儿子下手的? 这太没有下限了! 秦岭南边都降下来白雪,李赋章裹着就算盖着厚厚的被子和毯子,都还是觉得好冷的白睿,决定早早睡觉。 李赋章他在这几个月中,发现自己不单单是个合格的中西医生,而且还可以兼职一下建筑师、木匠、药剂师等等有材料就可以白手起家的职业。 就在李赋章同一只大熊猫殊死搏斗,最后在付出了差点断掉左胳膊的代价杀了这只秦岭山上没囤够食物于是外出寻找食物时无比凶残的野生大熊猫拖回去炖肉时,在路上看到了一个身穿羽绒服头戴帽子围着条蓝白相间的长围巾的来人。 当时李赋章还没反应来,那人就跑路了。 李赋章看着自己手上的大熊猫,最后还是为了白睿和自己的安全问题,忍痛放弃了几顿给力的鲜肉汤。 好歹他还可以靠着豆豉鲮鱼罐头活下去。 至于白睿……他也太瘦了。 李赋章决定明天开春了去看看能不能抓到几只可以生蛋出来炖的禽类——主要是野鸡,给白睿好好补补。 当年自己好歹在孤儿院时的每天早饭都可以开一个白煮蛋的小灶呢,白睿这自闭症的孩子,到底吃了多少年的夹心面包啊。 等到李赋章空手而归,他搭的木屋里却没有白睿的存在。 花了一秒钟冷静下来后,李赋章扫视了一眼屋内。 房子内部没有凌乱,所以不是野兽入侵,而掩人耳目的食物没少,炉火也没灭,那么—— 此时,下起了雪。 李赋章一看到飘雪,就等不下去了。他打算出屋找白睿的时候,门开了。 李赋章看着带着风雪进屋的白睿,他抿了抿嘴,直接扑了个去。 听着白睿含糊说着“没有……找到……”的话,李赋章没搞明白他是去找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抱着手脚冰凉的白睿,一边给他揉着活血,一边严肃的训斥着白睿今天这种随意出屋的行为是不对的。 白睿只是睁着那双纯洁的眼睛看着李赋章,随后转过身仰起头,几乎只能称作嘴唇轻碰来形容的吻。 白睿看着李赋章没拒绝,可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李赋章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觉得自己把白睿当儿子是一种错误的想法。 你看人家就根本没把他当个爹。 既然如此…… 他禁欲了大半年,自开荤后,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俯下身,加深了这个吻。 然后,白睿所期望的事情发生了,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估计错了李赋章从心里放出来的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尺寸。 当然,这些全部都被他甘之若饴的吞下。 李赋章的冬天生活,就在吃饭睡觉教白睿的过程中渡过了。 当然这书教着教着,在这百无聊赖又没有娱乐生活的冬天,李赋章教书的时候,就往往在白睿的眼神注视下,滚床上去了。 “喜欢……” “诶?” “我……喜欢……赋章。”. 李赋章笑了起来,抱着白睿对他说:“我以为你会说‘我爱你’来着。” “爱?” 白睿迷茫的看着李赋章,那眼神要多纯洁无辜有多纯洁无辜。 “比喜欢还要喜欢……”李赋章想了想,告诉白睿自己对爱的理解,“不,应该是……想要从生到死为止,都一直想在一起的人。” “我、爱、你。” “嗯?” 白睿重复了几次,然后再一次主动的抬起头,环着李赋章的腰吻了上去。 冬天么……没有娱乐的生活……你懂的。 至于白睿的年纪……李赋章肯定白睿一定满了十四周岁。 这绝不算是猥亵幼童,违反法律了 开了春,李赋章就带着白睿去外面继续他们的手把手野外教学生活。 开了荤的白睿可比李赋章坦白多了,而且似乎他也直觉的知道李赋章对他是予给予求,所以次次得逞后,可比李赋章这个衣冠禽兽放开的多了。 本来李赋章觉得自己和白睿继续过下去,过个十几二十年就真可以假装自己从良了,谁知道却遇到了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不是苏真。 在苏真尸体丢了的那一天,李赋章就做好了他白骨上挂着零星血块找上门来的现实惊悚鬼片的想法。 李赋章看到苏茗意的第一眼,她也注意到了李赋章。 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李赋章抓着白睿的手都下意识的捏紧了。 李赋章的本能再一次比理智先控制了他的语言能力。 连一点点被背叛的表情都没有,仅仅只是喜悦和欣慰。 而事实上,李赋章分出一部分精神找着空间戒指里的那把之前干掉了苏真就尘封起来的手枪。 之前那柄爆头了好几个猥亵白睿不遂的手枪,早就用完了子弹又配不到同规的尺寸后,就被李赋章丢掉了。 苏茗意动了动嘴唇,不敢置信的几乎是惊悚的喊出了李赋章的名字。随后,掉头就跑。 有白睿在,李赋章当然追不过去,不过也是看着苏茗意离开后,他才带着白睿回去。 一进了屋,白睿主动的凑过去,几乎是为了肯定着什么,头一次压倒了李赋章,骑在李赋章的身上沉下身子。 看着任何前戏都没有,直接一上来直奔本垒,努力地扭着身子的白睿,李赋章撑起身,抱住他。 一遍一遍在他耳边说着“我爱你。” 白睿哭着扭着身子软了下来,趴在李赋章的胸前就不想动一下,而李赋章的话—— 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他的心脏在看到苏茗意前后到现在,连加快频率多跳个几拍意味着惊讶的波动都没有。 黑阳没有更新……失望的去睡觉。 32鲁滨逊漂流记+现实篇+真相大白 当李赋章发现自己在拥挤的船舱你醒来,并且搞清楚自己是一个船上二等水手的身份后,就混在船上的一票水手们当中干了大半个月。 一直到某一次轮到他负责清洗船上的甲板时,耳朵里听到边上的几个出来透风的客商之间的对话,这才察觉到这一艘商船上居然有一个叫做鲁滨逊?克鲁索的客商。 李赋章回想了一下鲁滨逊?克鲁索的生平事迹,貌似他一生遇到的众多海,不过在最严重的一次海难中死里逃生——成为了船上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并且在一个荒岛上自给自足的独自生活了十几年后,才终于等来了重新回到原本社会的契机…… 李赋章决定在到达下一个港口后就下船——如果他有机会的话。 鲁滨逊?克鲁索这个名字,出现在十七世纪的某艘商船的航海途中,这可真是最糟糕不过的灾星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 在他们这艘船到达目的地前的某一天,遇到了极其罕见的大风浪。 整艘船都被风浪掀翻,李赋章并没有好运的拿到和鲁滨逊?克鲁索一样的上上签。 . . 等醒过来后,毫无困意的李赋章眨了眨眼睛,用了一秒钟再次接受了房间天花板早就从木质结构到金属结构的改变后,撑起身子,看向一旁闹钟上的时间—— 凌晨四点半。 毫无困意。 而趴在李赋章的胸口,抱着他熟睡的白睿也被前者的动静惊醒。 就见到他一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脸迷茫的看着李赋章。 在被注视了三秒钟后,李赋章叹了口气,伸出右手揉了揉白睿那一头重新长出来的黑发,抱着他重新躺回了被子里。 有暖气,有个人卫生处理的一系列东西,还有安全保障,并且衣食无忧……在这种被基因污染的丧尸肆无忌惮横行的末世里,还能要求什么? 倒是白睿抱着李赋章的左臂,把自己的脸颊小心翼翼的贴在了恋人静脉上的针孔上——似乎以为这样子,后者就会因为看不见针孔而忘记自己曾经被分批抽走上千毫升血液的事实。 如果不是白睿这种一碰到电脑,就能毫无阻隔的一瞬间就解决了秦岭基地内部的科技人员人手严重不足问题的自闭症天才证明了自己的存在价值,而且他只要一刻见不到李赋章天知道会干出什么自残的事情来,估计李赋章这种幸运的逃过感染危机的幸存者,就算是被放到手术台上切片研究,只要研究人员们动作能够迅速快捷先斩后奏并造成既定事实,也没什么人会抗议。 有了以前的李院长在,李赋章怎么也无法保证能在慧眼如炬的李院长眼皮子底下瞒下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 就如同被拴在一推就倒的小木桩上的大象一样,在大象小时候的认知里被灌输了【地上的木桩无法被推倒】的既定事实后,在他长大后这个既定事实也不再进行新一轮的修正。 而骗人却被当场抓包这种事,李赋章小时候被发现过一次后,记忆犹新到现在完全无法鼓起勇气再来欺骗李院长一次。 并且,李赋章也考虑了基地内更高的使用权限,以及能够弥补一下造成现在全球大范围基因污染的源头——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种种诸如此类的事情后,他将自己是感染幸存者的事实告诉了李立文李院长——啊,不对,应该是李中将。 这个案例—— 被一群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围着询问:“进化成功吗?”“有什么后遗症吗?”“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李赋章的答案则是:“过目不忘。” “什么?” “通俗一点来说……”李赋章指着一旁的电脑屏幕上那复杂到坑爹的电脑程序,扫了一眼后,抬头看着天花板开始背诵之前看过的东西。 无丝毫疏漏之处。 而在长达数天的实验测试项目后,李赋章在无数次被负责白睿安全的工作人员请去安抚这少年的精神问题后,在李立文的强烈要求下,李赋章结束了那些就算接受能力了强大如自己,都再也不想来第二遍的测试实验项目。 而看某些实验人员失望的眼神,李赋章真心觉得这些在极短的时间内搞定无数测试项目规程的实验人员,是非常想再来一遍测试项目,与之前的一个测试结果进行对比再获取一个比较精确的数值。 而李赋章与白睿的关系,在他拉着白睿的手送别自己的前妻,而随后白睿在证明了自己的天赋却因为李赋章不在场的关系造成了一些堪称糟糕透顶的破坏结果。最后还是李赋章从测试实验中途拔下自己身上的测试针,蹲□,抱住白睿,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重复的说着一些“没事了”“没事了”安抚着这个精神方面有极大缺陷的少年。 诱骗一个精神有极大缺陷的少年落入自己的手中,并且还达成了“非君不可”的结果,李赋章这种事情做起来是毫无心理负担。 毕竟,作为这种交换,他也有自己的付出。 面对自己前院长的询问,李赋章非常肯定的说着连自己都相信了的事情。 “我会照顾他,直到我死为止。” 前提是,白睿要一直有用才行。 不然付出后拿不到相对应的收益,才不是李赋章的处事原则。 即便在李赋章杀了苏真还能毫无负担的下楼吃完晚饭,并且等来了一个解决生理需要的美艳女郎一夜风流完毕,却在梦着渡过了非常真实的一生后,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就非常的不具有真实感。 就连遇到因为基因污染而造成的世界范围内的丧尸化,李赋章都可以淡定的杀人,组队,开车撞飞挡在路前的丧尸或者……活人?管他呢。 而丢下队友带着白睿跑路的李赋章,似乎觉得这个世界,只有后者才是真实的存在。 而在发现自己的妻子因为岳父的政治问题而被国家安排假死后获取一个全新的身份,并且还有了一个父不详的女儿;而自己昔日认为刚正不阿的李院长却是被国家紧急征召的顶级研究人员之后,这种全世界都不真实的感觉越发强烈。 李赋章觉得自己极有必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可自己在睡着后,有随机概率以一个全新的人生,在全新的世界渡过全新的一生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告诉基地内的心理医生? 李赋章认为这就是自己对现实的【不真实感】的最重要的一个理由。 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在上升到国家及全人类的利益面前,完全地不堪一击。 而这种不真实感,李赋章也只有在面对白睿之时,才能全部消除掉。 “我可真讨厌被人依赖啊……” 轻声的抱怨完,李赋章帮已经重新睡着了的白睿细细的掖好被角后,反手环住他纤细瘦小的身体。 等到李赋章重新进入了沉睡,白睿才睁开自己毫无睡意的双眼,稍稍用力的抱住了李赋章。 【哪怕是累赘、是负担也好……他就是不想和自己的恋人分开。】 . . 话分两头,现在被当成资料备份存储及实验采血体双重功效使用的李赋章,在某次因为贫血昏倒在地后,就被李立文分配了个轻松的活…… 照顾小孩子去了。 【让这家伙带孩子真的不要紧吗?】 事实上,只要不让李赋章去教书,带小孩这种事他还是很能胜任的。 好歹也是在孤儿院里待到成年,教书这种事情自有专门的人来做,李赋章只需要去照顾小孩子就可以了。 显然李赋章【成年人该照顾未成年人】的底线,早就被李立文先生还是李院长的时候就摸清楚了。 而李赋章绝不适合当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这事情,也早就在无数的惨痛现实面前被无数次的证明了这是确凿无误的真相。 而且这基地里,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就俩——白睿和苏柳。 白睿只要能够每时每刻都看到李赋章,被当成“小孩子”也没关系,至于苏柳……这个小姑娘在失去了母亲后,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不过在看到李赋章后,她的表情却总是有那么一点小纠结。 等到李赋章在吃饭的时候随口问了苏柳纠结的原因,她的回答让李赋章愣了一下。 “你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李赋章愣了一下后,冷静的咽下一口米饭。 “你妈妈是怎么和你说的?” “妈妈没告诉我。”苏柳咬着半片青菜叶回答,“可是……如果你不是我爸爸的话……那么谁会是我爸爸吗?” ‘你要找爸爸也不该来找我吧……既然你妈妈没承认这件事情的话。’ 不过,李赋章只是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静脉,转移了下话题:“贫血期间,禁止抽血。” 这是李赋章在混到后拿到的一张保命卡……上全部内容缩写的含义。 苏柳瞧着李赋章,然后迅速扒拉了碗里的米饭。 而等到她吃完一抹嘴跑了,李赋章对于至今为止自己还没摸清楚这个小姑娘在基地里的待遇规格感到郁卒之时,白睿放下了手上的饭碗。 他用一种李赋章瞧着就有些不对劲的眼神看着后者。 “你……为了她……留在这里的吗?” 李赋章放下手上的碗筷,伸出手揉了揉白睿的头发。 “并非完全如此。” 渣攻用暧昧的回答,和“进可攻,退可守”的语言陷阱诓骗了一把比白纸还纯良的白睿少年后,就着后者露出的灿烂到罕见的笑容,吃下了一碗饭后,一手抱着白睿从椅子上起来,一手拿着从桌上摸到的筷子抵在他颈脖的动脉上。 “你是谁?” 门口负责安全警戒的军人早就在这一句话之后,就立刻通知了基地内的安全部门。 “白睿”纯良的看着李赋章,李赋章则笑眯眯的将手上的筷子尖毫无迟疑的朝着动脉压去。 “白睿可从来不会用那种笑容看着我啊。” 听到了这个答案后,“白睿”就笑着反问:“那么,为什么不一下子就揭穿我呢?” 这个反问,一下子就让入侵者暴露在了负责安全警戒的军人面前。 李赋章干脆利落的回答:“因为,这个笑容,我还从来没有在白睿的脸上看到过啊。” “白睿”笑了起来。 入侵者用“白睿”的脸,笑得灿烂到扭曲。 . . =========以下为坑爹真相揭秘篇,请姑娘们自带钛合金狗眼========= . . 最后,李赋章从这个不真实的世界醒来了。 看到身边的一片青葱绿色,李赋章揉揉脑袋,爆了句绝对会让作者挂黄牌的粗口后,连打理一下自己的仪表都顾不上就赶紧奔出去房间重新开始调整自己所在的虫洞坐标。 李赋章一边迅速改动着自己所待的虫洞坐标,一边狠狠咒骂着苏真和白睿这两个神经病。 他妈的连这两个自从地球因为无法修正的基因污染被宣布废弃之后,就一直将对方当成死敌不死不休的神经病都学会联手算计自己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他妈的,将几万年前的发生过的那些破事重新推演一次又一次有意思么?有意思么? 李赋章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才会被这两个神经病联手,重新推演了一次自己的人生、居然是一个“有、底、线”的人生。 不过正因为这种有底线的影响式修改是潜移默化,并且在一开始苏真就将“自己”用死亡出局的方式,让李赋章遗忘了苏真本人的存在性。所以一直到了最后,在“白睿”的脸上看到了苏真的那个标志性的灿烂笑容,才让李赋章结合之前围绕着苏真所暴露的种种问题,察觉到了不对。 姑且不提苏真的尸体居然会灵异性不见了这种傻逼的设定,而在之前梦中的世界设定里,杨慎杨大少明明爱苏真爱得死去活来,怎么可能会忘记了苏真的存在? 当初没有追问思考下去这个问题,一定也都是苏真在梦中用自己的能力,对李赋章施加的精神影响的杰作之一。 至于白睿……李赋章是真心崇拜死白睿居然能够将地球基因污染后的初期的发展全部纹丝不动的照搬过来的认真态度,以及居然将空间戒指这种完全不靠谱的东西塞进这个世界里而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当然,背后苏真一定也出了不少力。 至于之后那些坑爹的诸如自闭症的电脑天才还有纯良到迷茫的眼神之类的神设定……李赋章真心崇拜死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柔弱少年即将惨遭邪恶男性们奸.污”的白睿了。 什么自闭症的电脑天才啊……自闭症个屁! 靠着【自己被信息网络深爱着】这种鬼知道怎么出现的事情,从而建立起一个抵抗【星际同盟会】的【机械帝国AQUT】并且让同盟会背地里天天扎小人咒骂不已的家伙……自闭症个鬼啊! 【能够完全掌控梦境】的苏真与【被信息网络深爱】的白睿,这两个死敌联手,李赋章都不用怀疑有苏茗意代表的苏家,与杨家是为了什么东西(钱与利益还有钱)过来的了。 苏家连自己的面狠心辣的家主都敢编排成为了下一代成长忍辱负重到死都没有告诉女儿真相的天真无邪多愁善感的大小姐了; 那么杨家把自己下一任继承人杨谨拉来给李赋章的梦中梦和谐个几年……也完全没有问题。你看连他兄长这位【宇宙第一机甲师士】杨慎都被编排成了迷恋苏真的一根筋傻逼…… 苏真你绝对是在报复当年杨家坑了你一把,最后为了还人情债,只好帮他们打下个A3145星系吧,绝对是吧!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我擦。 至于那位在梦中被设定成为“李赋章”的人渣下限保险栓的李立文李院长…… 不用想,【星际同盟会】一定赞助了一大资源,才让他们会长的名字被套用在这里。 事实上,当初靠着地球被基因污染后,【星际同盟会】就派遣了调查员前来解决这件事情。 而在全球的大部分人类同心协力的想要搞定基因污染并让地球加入【宇宙联盟】时,李赋章成了背道而行者。 他忽悠了苏真和白睿两个家伙,三人一起毁掉了地球净化的方案关键之处,从而让【星际同盟会】这个打着“正义”旗号的好管闲事佬,不得不吃下了地球上剩余的全部健康人类。 而当三人一起接手胜利果实时,李赋章踹开了苏真和白睿这两个被自己骗能力骗感情榨干全部利用价值的累赘,让他们去拉仇恨,而自己拿着最大的甜头果断靠着自己时空定位的异能,进了虫洞。 从那之后,李赋章在宇宙里干出了许许多多让人咬牙切齿到最后……全宇宙都快忘了如今已经错综复杂到一团乱麻的理由,只剩下一个“干掉他”的目标了。 其中最热切想要抓住他,然后慢慢折磨死他的人,就包括再次又再次见面了许多次后,致死不悔被他循环利用无数次的苏真和白睿。 你说这么多年了还不断被李赋章骗,要说这其中没有真爱那是骗人的。 可是李赋章却觉得,与其和这两个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却可以毫不留情毁掉一个星球的家伙,自己干干脆脆利利落落的作风,才更加讨人喜欢不是? 虽然……李赋章所在的虫洞里,堆满了几万年积攒下来的好东西。 哦,关于为什么李赋章和苏真白睿能够长生不老几万年之久的原因,考据人员纷纷认为,只要当年从地球上逃过基因污染的人,都拥有了长生不老的能力。 而地球基因污染的原因,即便有当年的资料,全宇宙也没有谁能够再次复制一次了。 因为最关键部分的资料,在李赋章这里。 掌握了全宇宙最全稀有资源的男人,如今只能躲在虫洞里一次又一次逃掉抓捕自己的行动。 而在必须的梳洗完毕后,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在这个一睡觉就会被苏真捕捉到后开始确定坐标,任何带点智能的机械品都会被白睿确定坐标的时代,李赋章只好还璞归真的自己在虫洞里种各种实验田来玩儿。 ‘多么苦逼的人生。’ “老不死的怪物”李赋章,在心中狠狠咒骂着害得自己落到这种地步的同样身为老不死的怪物的——苏真与白睿。 . . A:“欸……《你说不知道的那些事》居然不播了吗?明明收视率这么好的……” B:“好像是因为主角不合作的缘故……” A:“不过这剧还真是狗血层出不穷啊,也不知道编剧是怎么设定的……连刚刚上学校的小孩子都知道,李赋章是个没有底线的人渣啦。” B:“不过也不是有学者说,如果按照【星际同盟会】的做法,一定会在解决地球基因污染的同时,狠狠带走一大笔资源……并且地球加入【宇宙联盟】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人类想要踏入宇宙时代,要晚上好几万年呢。” A:“可是李赋章这样做,地球不还是没办法加入【宇宙联盟】吗?” B:“这个就叫做‘有得必有失’吧……” C:“两位姑娘们,你们完全搞错重点了。” “欸?”X2 C:“李赋章先是为了个人利益,从而再造成了如今看来正确无比的以上事情。所以……他是个彻头彻尾只为了自己不顾别人利益的人渣。” A:“你是谁?” C:“被编排成李赋章他女儿的苏柳。” B:“可你不是男的吗!” A附议。 苏柳:“你们两个好好去恶补一下古代史吧。最不济,也去看看财经新闻啊!” 【苏真白睿苏茗意等大佬纷纷表示,为了维持一个自主的霸权阶级并且高悬赏“活得李赋章”不要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看看有多少姑娘们被坑爹到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报复黑阳居然上了如此坑爹的尿性结局的产物。黑阳你果然是我卡文的灵感女神! 然后,后面是大航海时代…… 从一梦系列神展开到末世危机再到真相揭秘的大宇宙时代…… 请呼唤我现在的真名:神展开坑娘 感谢无名姑娘扔得地雷……话说无名姑娘你的名字**不显示啊我又忘记了你的留言ID……于是以后都喊你无名姑娘这样比较带感啊哈哈哈哈哈……【记性不好的死蠢作者躺平给你抽 33完结:泰坦尼克号 这一次是…… 花了三秒钟搞明白现在处境的李赋章,叹了口气。 他现在是位于泰坦尼克号的三等舱。 这一次的身份—— 虽然不想求助别人,可是苏真这些年来的恶趣味……真是让李赋章都觉得这货终于走上了心灵扭曲的不归路。 当年的那个诱人又骄傲的美少年一去不复返,剩下来的只有一个在几万年的岁月中变得心灵扭曲的死变态。 “苏真,妒忌的话就真是太难看了。” 李赋章的低声抱怨,获得了带着笑意的回应。 “谁叫你比起我……更加喜欢白睿啊。” 苏真的回应当中,饱含着让李赋章感到无可奈何的疯狂之情。 “最起码,小睿可不会想把我的四肢打断,然后永永远远的关在房间里。” 李赋章随手抓起一件侍应生的衣服,给自己打好领结的同时,还不忘同苏真扯皮。 “这样不好吗?” 苏真那似远又近的声音徘徊在李赋章的耳边。 而李赋章只是面带职业化的笑容穿过走廊,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阿真,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同泰坦尼克号一起沉船吗?真是薄情啊。” “薄情这个词……我可是担当不起。”稍微带了一点咬牙切齿意味的反驳,“因为啊……” 苏真抱怨的话语,忽然听了下来。 李赋章推开门,朝着房间里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少年笑着行了一个礼。 “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要把他拉进特指的不同世界的代价,可是要连自己也一起来的。 这是拥有肆意掌控梦境、甚至能在梦中将人杀死的可怕能力的苏真,他的能力唯一的弱点。 “真是的。如果不想被我发现的话,整个世界都可以被拿来伪装的吧。” 话虽如此,可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红茶的苏真,依旧是那副矜贵的笑容。 “我想你了啊。” “这放水放得太明显了啊。” 李赋章面含笑意的走上前,取走苏真手上的茶杯,将茶杯搁回桌上后,苏真的手已经顺势拉着李赋章身上的衬衫衣料。 两人久违的亲吻。 如果没有人搅局的话,或许接下来会有一场极其热切的床戏。 “你们两个……” 苏真看着来人,漂亮的脸上朝着李赋章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这可、真是……我可不想有这种被人捉奸在场的感觉啊。” 李赋章整理了下自己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朝着搅局者认真询问道:“小睿,你要一起来吗?” 白睿觉得,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就是为了去破解苏真的梦境自由出入方式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但是,就这么拂袖而去将李赋章和苏真两个人留下来,又心有不甘。 他……没有摔门而去的底气。 . . 要想大被同眠胡天海地一番,也要看看时机才行。 结果,这三个人最终还是跑去甲板上,一起在星空之下看沉船去了。 “说起来,我们三个有多久没这样一起安安静静的呆在一块了?” 最喜欢回忆过去挖自己和别人伤口的苏真,笑嘻嘻的瞧着船上的人间悲剧的大集合,问着身旁的两位同样不老不死的同伴。 能够从几万年前活到现在的地球人类,就算当年是再一无是处的废柴,如今也绝对修炼成精。 地球上的那一次堪称灾难的基因污染说造成的后果,就是让人类这个种族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异。 对基因污染产生抗体的人类,在经过时间的摧残后,拥有了让无数种族羡慕妒忌恨到发疯的无尽寿命。 身体机能一直维持在最佳的寿命状态,不老不死。 长生不老很值得羡慕妒忌恨吗? 迄今为止还活着的那些人类,要么已经为了自己漫长到时间无法剥夺的生命发疯——被安乐死;要么就是在即将发疯的道路上大步前进、直至发疯的终点。 从来都和苏真不对盘的白睿皱着眉反驳道:“看沉船有什么意思?真是恶趣味。” 反正这两人每次见面都是这结果—— 抱着以上这一想法,李赋章认认真真的去看了一场位于甲板上的乐队演奏。 就算在沉船之前,在餐厅里演奏的音乐也不会有一个认真欣赏音乐的听众。 但在这个时候,这几位音乐家收获了唯一一位听众。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想要落泪呢。” 苏真大惊:“你有真心的哭过吗?” 白睿囧之:“这比苏真的冷笑话还要……” 李赋章笑而不语。 一会儿之后,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这都是第几次上了泰坦尼克号了啊。” 无论是从船上活下来,还是没活下来,这泰坦尼克号李赋章来的次数,都已经达到了堪称恶意的数量。 抱怨完,他从苏真的手上夺走红酒杯,一抬头,将杯中的红酒毫无风度的一饮而尽后,丢掉手上的酒杯,就从船上跳了下去。 极短的下坠过后,就跌入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只要在梦中死掉,就可以回到现实了。 瞧见立刻追着李赋章的脚步而跳海去的白睿,一个人被留在船上的苏真哑口无言。 “别开玩笑了啊……好歹赋章这家伙还要喝口酒壮壮胆,结果换了那家伙,居然……” 又一次被一个人留下来了。 面对这种事实,几万年来就是靠着“当第三者插足玩弄李赋章和白睿之间那本来就不靠谱的感情”做为活下去目标的苏真,只能咧嘴一笑,然后继续构思下一个计划了。 . . “小睿,放过我吧。” “吃完了这道菜,我就原谅你。” “椰丝和……等等,这是什么东西啊?小睿你别开玩笑了,椰丝这种东西可不是能和一切东西混在一起做菜的啊!” “我啊……果然,就算能够忍受得了和你上床的不是我这种事情。可如果对象换做是苏真的话,还是没法冷静的下来呢。” “连躲到黑洞都能被你找到……” “都这么久了,快点死心比较好吧。直面一下,以后只能吊死在我这棵树上……这样的事实才对吧。”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李赋章端起盘子,沉默了半秒后,又放下了盘子。 “不,我可不想死在食物中毒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 34番外:魔法与剑 竖起食指,放在唇边,轻轻说了一声——嘘。 梦境?还是现实? . . 已经习惯了自己能力的李赋章,早就习惯了该怎么应对自己能力偶尔不受控制——将自己拉入不同世界的“突发状况”了。 不过他有些不太确定现在的时间点。 被随机拉入不同世界的时间点,这是让李赋章最讨厌的一种状况。 ——就算习惯了,也很讨厌。 几万年也不变的前期准备。收集这个世界的资料,收集这个世界自己的身份背景。 随后,李赋章看着自己收集到的资料设定,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 魔法与剑的西幻世界啊……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神魔之战之后,无数的神祗就此陨落。 而无数的种族在辉煌个几万年后又将食物链顶端的位置让出来,交替给下一个种族。 太有趣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李赋章,兴奋的踏上了自己作恶多端为祸世界的道路。 他可是受够了被白睿盯得死死的日子了。 . . 就算李赋章他不想为非作歹,想认认真真的在魔法与剑的世界里走一次种田流,可世事发展绝对不会让他如愿。 处在这个旧神已死,新神林立的时代里,就算你想认认真真的种田也不过是被神明、或者是被这些神明的信徒两根手指捏死的蝼蚁罢了。 即便蝼蚁咬人也会痛,可是那对被咬的人又有什么影响呢? 龙与巨人——旧神系的种族里最具代表的两大种族,曾经这两个族群中的随便那一个拉出来,就可以弑神的可怕存在,随着旧神的死亡力量也一退再退。 巨人一族在时光中逐渐丧失了神智的光辉,龙族则离开神所赐福的这片大陆,离开了他们肆无忌惮横行的土地,举族搬迁到了碧海之上的孤岛上栖身。 父神赐予了这两个种族连神祗都能杀死的强大力量,却忘记了赋予他们与强大的力量相媲美的繁衍能力。 越是能力强横生命漫长的生物,就越是繁衍能力低下。这个定律也可以反过来推断。 但是人类却不一样。 他们在刚刚出现在这片神赐大陆上时,弱小的仿佛和蝼蚁相同。 偏偏却可以借助信仰分享到神明的力量,将自己武装成可怕的强大存在。 而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们见到了神明也会死去的事实,开始质疑神明的能力,穷数代、数十代,发誓要自己掌握命运。 随后,便被他们找到了一个方法。 魔法。 操纵天地间元素的能力,并纳为己用。 当诸神停下战争回过头来,才愕然发现人族的奇特。 无论是哪一个神明的看家本领,只要依靠着信仰,他们什么都能学会,甚至有那么一些人不需要信仰也能操纵元素、创造出只属于一部分神明才能做到的奇迹。这些创造了奇迹的人类,将之称为——魔法。 弄出魔法的人当然不是李赋章。他到来的时候,新时代的神系还没有一个准数呢。这个神赐大陆上的神多得估计没人清楚究竟有多少个。 更别提一个大点的神明下面信徒的派系就得有两三个了。 像是光明神的信徒所组成的不同派系就有大大小小十几支,甚至还有于这些派系之外的裁判所。 光明神安纳忒被赋予了光明与裁决两个神性。 光明有各种各样的解说,大大小小的解说创造了不同的派系。可裁决却不同。 宗教裁判所正是代表着光明神的另外一个神性——裁决。 做出裁决,无需分析神的教诲,只需要根据神所决定的规则去做就好了。 异教徒? 就地格杀。 异端? 抓回来,审判完了再杀掉。 宗教裁判所的审判席,只是个装饰品。只要被抓回来,那就意味着有罪。 没死? 有罪。 死了? 那更是有罪的证明。 在第二次诸神之战宣告结束后,昔日畏惧顶端的精灵分裂成了居住于精灵之乡的白精灵一支,以及追随自己所信奉的谎言与阴谋之神潜入地底的暗夜精灵。即便无论那一支的精灵都强大又可怕,可是他们所拥有的容貌,足以引得一群为了金钱而拼命的冒险者们前赴后继的去抓一个回来高价出售了。 矮人们被人类的脚步不得不放弃了大批的矿藏,更因为锻造武器的技艺高超而被大肆的抓捕。 创建了一个科技帝国的地精们也如同巨人一样,丧失了自己的国家后也失去了智慧。 至于魔法师——这些毫无信仰的人,是被所有信仰神明的信徒一同唾弃的存在。 所有的信徒,都非常乐意在出卖一个魔法师换到的资源与得到魔法师的助力之间做出选择。 而在诸神之战结束的一千年后,魔法师们的地位提升到了极高的地步——正如同光明神殿奠定了无可撼动的神赐大陆第一宗教一样。 即便是魔法师们,也有极度唾弃的一个分支。 灵魂魔法师。 魔法师们绝不承认巫妖是值得唾弃的存在,只是每个有足够能力与期望足够时间的魔法师最终会转变的一个形态罢了。 可灵魂魔法师不一样。他们抓捕灵魂,用灵魂的力量驱动魔法。 这其中最有名,也是最让人畏惧的灵魂魔法师,名为纳格西斯。 所有人畏惧他,憎恨他,却不得不求助于他。 他出现在各种英雄的传说当中,是吟游诗人必须会的三大英雄传奇史诗中一定会提到的最重要的角色。 他是英雄的死敌,却也是被所有人误解的英雄孤独一人徘徊于各种绝境之地、自我放逐之时,唯一会出现的人。 唯一理解英雄们的人,正是这位纳格西斯。 正因为理解英雄的存在,所以他毫不客气作为英雄的死敌出场,却也会在英雄孤独一人时,作为“世上唯一理解我的,居然是我最大的死敌”而出场。 纳格西斯在各个传说中,拥有着如同精灵般美貌,实力强大,又极度自我。 没人知道,这一位必定会出现在各个英雄传说中、仿佛不出现他的身影就不能称为英雄的最大反派,和自己作对的英雄们都上过床。 化名纳格西斯的李赋章往往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某个天知道是什么鬼玩儿意的“英雄”传说当中时,就忍不住皱眉。 开玩笑,他可没干过这么多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等我补完。姑娘们可以先买,后面我会补完的。 这一章补完,等下还有一章。 下一章番外是日系的妖怪向。 大概接下去的几章都是日系的妖怪向。会放白睿西皮出来溜达溜达的。 35番外:平安时代 天亮之前,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阿市在第一滴雨水落在身上后,就醒来了。 她在雨水落满身前,摸索到了睡前放在一旁的斗笠。 戴上斗笠后,又披上当成床来对待的蓑衣,伸手拿起装有琵琶的木盒,又将系在腰间的袋子的抽绳重新系牢。 好啦,好啦。 阿市伸手拍拍从自己的脖子滑到手腕的管狐的头。 下雨是不舒服,忍耐一下吧。 她安抚着如同蛇般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管狐。 若非有着管狐有着狐狸一样的头部,必定会被认作是长着兽类毛发的蛇了。 然后,盘在手腕上的管狐,收紧了自己的身体。 诶呀呀,真是的,真是的。 阿市无奈的叹息。 管狐将自己的身体收的更紧了。 好了好了,真是和小孩子一样。 阿市拍了拍管狐的身体,安抚着用行动表达不满的管狐。 那么,我吹个曲子吧。 阿市刚刚说完,管狐就嗖的一下从她的手腕上离开了。 很快,管狐就衔着树叶回来了。 阿市看到了树叶后,忍不住笑了。 居然还专门挑了桃叶。你还真是喜欢桃树呀。 管狐张了张口,似乎在发出什么声音。 不过阿市却没有听见。 明明她拥有着比常人好数倍的听力,但是也依旧听不见管狐的叫声。 可——管狐那份喜悦之情,却明明白白的传达到了。 阿市将桃叶贴在唇与唇之间,轻轻地呼出气—— 比雨水还轻盈的声音蓦地响起。 那是能上达云层之上的音乐。 几分钟后,阿市停止了吹奏,取下了斗笠。 啊呀,太阳出来了呢。 她张了张口,吐出喜悦的话语来。 本因困扰旅人路途的雨水,却在早晨的太阳出来以后便停了。 是天气自然变化,还是因为行云布雨的龙神听见了为了停止下雨而献祭上的乐曲——因为满意祭品、从而停止了下雨? 在有管狐这等妖怪的平安京时代,不如去相信后者吧。 摘下斗笠的阿市,看着透过层叠的树叶而散落的光线,轻轻的叹息道。 真想见一见啊。绿之灯。 这世上真有阿市这样的美人,让国君不惜燃起烽火、戏弄四方的诸侯,以诸侯们风尘仆仆的模样来博得她展颜一笑。 绿之灯是传说中的宝物。 具体是什么样子,谁也不清楚。 就连告诉阿市,这世上有这么一样宝物的神明,也不清楚这样东西的模样。 可是,神明却知道究竟该去哪里才能见到绿之灯。 我离开神之乡太久了。 那个小小的神社所供奉的神明,叹息的说道。 但是,果然在消失之前,想见一眼呢。 在这位神明尚在神之乡的时候,也无缘一见绿之灯这等传说中的宝物。 更遑论已经离开了神之乡的此刻? 神明如果丧失了人们的信仰,那么就会消失。毕竟,这世上可是有一大堆的神明后备役等待转正呢。 阿市并无信仰,她也有几近无尽的时间。她不知道从何而来,要往何处而去。不知道过去,也无法窥探未来。 所以她陪伴着那位告诉她绿之灯的传说的神明,温柔安静的陪伴着他丧失了神明的资格,看着他变回了原型。 一直很温柔,也一直很寂寞的神明,再回到原型之前,捂着脸,难过的说。 真是的,真不想被你看到这个样子。 没关系。有我在呢。 阿市温柔的将已经变得非常小的神明抱在了怀里。 她正是因为这份温柔与体贴,在漫长的岁月中交到了许许多多重要的友人。最终,她也与这些友人分离了。可是她却连分离的悲伤也无法理解。 阿市一直都是这么体贴又温柔。 可在神明丧失了自己的神明之身后,在这漫长的时光中,阿市第一次有了可以同行的旅伴。 丧失了神明的身份,甚至连身为神明的记忆与智慧都丧失了,但是却成为了身为神明时,就偷偷喜欢上了的姑娘的同伴。 真是…… 阿市伸手,安抚着管狐的身体。 她的眼中含着从未改变的温柔。 . . ——神之乡。 传说在神之乡中,有一位非常强大,也无比尊贵的神明大人。 他是仁慈又公正,世人对神明的理想的化身。 阿市与丧失了神明身份、落回原型的管狐,便要前往与现世隔绝的神之乡。 我叫……阿市。 阿市站在神之乡的入口,朝着里面说道。 有事相求—— 毫无动静。 阿市叹息一声,却并未离开。 反而取下背上的木盒,从中取出自己的琵琶,调了弦后,拨动了琴弦。 那是自奈良时代,从遥远的印度之国所流传过来的乐曲。 阿市曾经听过一次此曲。 只是听过一次就够了。 她已经记下了这首曲子。 最初的音乐和舞蹈,其实全部是献祭给神明,祈求神的垂怜与爱护的东西。 那是非常温柔的曲子。 献上优美的曲子,祈求神明的垂怜。 这便是阿市的做法。 曲子结束后,神之乡的门便打开了。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条路。 神明收下了阿市所献上的乐曲。 他打开了神之乡的门,答应实现她的愿望。 阿市走进了神之乡。 她的前方一左一右走着两位穿着白色水干的狐狸。 狐狸提着灯,火光是蓝色的火焰。 没有多久,阿市就来到了神明面前。 此时正是宴会。 神明所开的宴会,在阿市到来的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也不知道之后要过多久才会散席。 但是无需担忧时光。 也无需忧虑世事。 此乃神之乡。 ——万事不扰之地。 在下,想见一眼绿之灯。 阿市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她本来没有愿望。只是惯性的活着。 因为既不会死,也不会老,更因为容貌美丽,所以她四处旅行,却从不在人多的地方停留。 人迹罕至的深山,落魄潦倒的神社,悬崖峭壁之中的洞穴。 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一把琵琶和一支笛子。 以及随自己心意而演奏出的音乐。 那音乐足以得到神明的垂怜。 为何? 因为与友人约好了。 并非……汝之心愿。 在下,并无心愿。 …… 但是在下被友人所托付,所以—— 原来如此。 正是如此。 然后,神明大人伸出了收拢在袖中的右手。 他摊开了手。 手心上浮着一点盈盈的绿光。 那是温柔又蕴含生机的光。 绿之灯。 神明掌心浮动着的绿色光芒。 温柔的生机。 非常的,感谢您。 阿市深深的伏□。 神明从容的将右手收回了袖中。 因为既不会死,也不会老,更因为容貌美丽,所以阿市四处旅行,却从不在人多的地方停留。 人迹罕至的深山,落魄潦倒的神社,悬崖峭壁之中的洞穴。 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一把琵琶和一支笛子。 以及随自己心意而演奏出的音乐。 如今多了一位管狐。 完成了心愿后,阿市便离开了神之乡。 神之乡的那位仁慈又高贵的神明大人,并不会拒绝阿市的驻留,可是阿市并不想停下旅行的路途。 她离开了神之乡,发现出来的地方与进入时的完全不同。 “呵。” 阿市轻轻地笑了。 管狐蹭了蹭阿市的左脸,安慰着她。 “不用担心我呢。” 无论到哪里去了,也都无所谓。 正在这时,阿市面前出现了一只左手。 左手撩开前方叶片生长的无比繁盛的树枝,拨开了空隙,走来一位青年。 他容貌俊秀,身形修长。 广袖宽袍,赤足穿着木屐。 这衣袍的样式仿佛是唐国盛行的款式。 袍上有绣娘用无比精巧绝妙的技艺绣着两只恍若随时会展翅飞上天空的仙鹤。 这位俊秀的青年,却披散着垂至腰间的黑发。 “在下,李赋章。” 他说道。 “自大唐而来,欲往平安京寻家师空悔大师。” “我是,阿市。” 阿市微笑着对他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也要去那边。” 正在这时,远远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晴明,你确定就我们两个人就够了吗?” 他似乎与一位叫做“晴明”的人交谈着。 “博雅,又为何担忧呢?” 哦,这位青年的名字是“博雅”。 随即响起的“晴明”的声音,却显得从容不迫了许多。 “毕竟……那是酒吞童子啊。” “无需担忧。” 晴明的声音依旧是那样从容不迫。 “我们不是带了安纲吗?” “但——” 两位交谈中的青年,已经看到了前方站着的一男一女。 ——身穿异国服饰的李赋章,以及——虽然身着粗布衣服却难掩倾城容姿的阿市。 作者有话要说:绿之灯是我原创胡扯的东西。 阿市是个很重要的原创角色(和战国时代的那位阿市基本没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的番外会一直写到现代。 36、番外:平安时代(完) ... 广袖宽袍,披散长发,赤足着履。 身着白衣,黑发披散的男人面带三分笑意的望着两位已停下交谈的青年。 “在下乃唐国人。” 李赋章开始胡扯。 “前些时日进入此山中后,竟再寻不到出路……不知二位可知下山之路如何走?” “我二人,正往山上去。” 听声音,开口回答他的人,是与那位“博雅”并肩而行的另外一位青年。 那他便应该就是“晴明”了。 李赋章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他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阿市。 “阿市,可与我一起走?” 听得这个询问,不知何时已经滑到她手腕上的管狐便收紧了自己的身体,阿市感觉到了后,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取得了应答后,李赋章便望着面前的二位,提出了个不情之请—— “请让我与她二人,随两位一起走吧。” 博雅欲言又止。 他想义正言辞的拒绝这位的请求。言行举止如此从容不迫的男人,细细回想往日,他再也不曾见过。 恐怕,这便是旖旎风流的大唐才能养出来的子民。 “莫要担忧,家师给在下算过命,绝不会死在此地。” 笑吟吟的讲了这句话后,没等他人有什么反应,说话的人已经笑出了声。 笑声一收,长袖一挥,朗声道:“我开玩笑的。” 他这么一说一笑,玩笑一开,那层隔阂便在悄然间消于无形了。 就算身处荒郊野岭,就算迷途不归,也依然泰然前进,正如这世间万物。 虽然不知生存有何意义,却依然拼命想要活下去。 虽然不知死有多痛苦,却依然会为了气节而引刀成一快。 阿市走在三位男人的身后,她就算再如何不通世间俗事,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三人都是无比高贵的身份。 能走在他们三人身后,这对一介平民的她而言能算是一件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足以回味一生的事情。 三位年轻的男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女。 这种组合怎么看都有问题。 问题是除了他们四个人外,没有其他的活人。 李赋章没用多久的时间就从源博雅哪里打听出来了他与安倍晴明二人所要斩杀的酒吞童子是什么样的存在。 “在平安京中掳走贵族公主的……大妖怪吗?” 李赋章打从心底就不相信这世上有妖精神怪这些玩意儿。 但是只要亲眼确实的见到了,他也只能承认“这些”存在了。 即时证据全部摆在他面前了,他也从来不担心这些生物会对他有什么不利的地方。 在见到真实的情况之前,李赋章对那驱使数百名妖怪的酒吞童子做出了自己的结论—— 估计就是凶残的山贼吧。 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时代的平安京。 也不是第一次与安倍晴明和源博雅打交道。有趣的是,虽然在身份上的差异让这两人可能一生都无法见上面,但是只要他们二人见到了对方——会缔结起“无法分割破坏的友谊”更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更有意思的是,这份友谊居然完全没有因为时光和周围的变化,而发生根本上的转变。 四人前进的方向,完全依靠着安倍晴明放出的式神所反馈回来的情报。 肩负起三个人生死安危的安倍晴明,却依然没有将自己的压力表露出来。 这就是在之后的千年时光中,被这个岛国的国民所憧憬的第一阴阳师的气度。 反正和我没关系。 李赋章抬头看看天色。 视线穿过枝叶交叠的上方,天上的太阳已经有向着西边落下的趋势了。 他身后的那位叫做阿市的女子可真是了不得。 这个国家虽然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横行,但是真正能在高天原上拥有一席地位的神明,可不是那滥竽充数的八百万神明就能替换的。 说得明白一点——她身上有神明的气息。 这正是让一个女人独自一人行走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而不用担心自身安危的最大倚仗。 “诸君,请止步。” 安倍晴明突然停下了向前迈步的举动,拦下了自己身侧的几位同行的人。 “酒吞童子,就在前面。” 突然间听得这话,李赋章反而笑了。 他的笑容如清风朗月。 “正巧呢,前面刚好有我也想见一见的人。” 无法,四人只能继续向前。 安倍晴明说服不了源博雅留在此地,等他带回战胜的讯息。李赋章压根就没真心实意的阻止阿市。 在他看来,前面等待的绝对不是什么危险。 . . 满地尸体,血流遍地。 安倍晴明与源博雅的眼中都是一片骇然之色,阿市在看清楚前就被李赋章捂住了双眼。 “闭上眼睛。听安倍大人的话,他说能睁开眼了再睁开。” 阿市点点头。 她从手腕上的管狐那温暖的身体里汲取力量。 看着这遍地虐杀后的残酷场面,李赋章却只能在心中道一句“果然如此。” 一撩衣摆,李赋章走进了这栋建筑物里的里侧。 在院中,站着一位相貌俊秀的美少年。 在他看到李赋章后,立刻消散了眼中乖戾的神情,踩着脚下还有半口气的“尸体”向着李赋章快步走来。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病态的、欣喜的笑容绽放在这美少年的脸上。 李赋章在这个时空中见到了苏真后,所讲的第一句便是:“苏真,你怎么还没死呢?” 苏真尚未开口,在他的指尖碰触到李赋章的衣袖前,一柄长剑已经从背后捅穿了他的身体。 “阿睿,来得正好呢。” 李赋章绕到了苏真的身后,他甚至没让自己身上的衣服碰到苏真。 李赋章顺手从闭目不语的白睿手中取下那柄剑的掌控权,将剑用力拔了出来后,挽了个剑花,剑锋掠过空中,斩下了苏真的头颅。 解决掉了怎么也甩不掉的苏真后,李赋章丢掉手上的剑,环起白睿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上。 “咱们总算能得点清净时光了。” 白睿抬起左手,掌心轻轻覆在了李赋章的脸颊上。 这些尸体从酒吞童子开始,一直到最底下的小喽啰,正是全部由苏真一人所解决。 能够入侵生物的精神,击溃那些不如自己的精神力,并且取而代之随意操纵——这才是苏真的真正能力。 他与李赋章和白睿二人纠缠不休了成千上万年,因为越过了数个进化的阶段而直接变成长生不老的三人,注定了在之后的时光中还要继续纠缠下去。 倘若苏真不愿意放手,李赋章与白睿想去不同的世界度个假,也要在进入了不同的时空后,把苏真找出来——直到干掉他了,才能享受愉快的生活。 在一个世界死亡后,不可能再踏入相同的世界。 这次也是如此,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直在暗地里下黑手的苏真的下落,李赋章当然要想办法、尽快在这个世界里把苏真给解决掉才行。 如今事情达成,那接下来就可以随便玩了。 安倍晴明与源博雅接受了“剿灭酒吞童子一行”的好意,阿市则表示自己要回到原来的住处去。 她说:“虽然是很小的、又很破旧的神社,但是毕竟是我和友人相遇又居住了那么久的地方。” 李赋章打从心底祝福这位温柔又坚强的女性能够一生平安。 反正祝福也不要花钱。 “接下来去哪里好呢?” 白睿轻声问着身旁的李赋章,而李赋章则回忆着可以使用的情报。 “这个国家除了平安京外,其他地方都是穷山恶水的……我们还是回大唐吧。” “已经没有大唐了。” “啊,是呢,既然是现在这个时间的话,唐朝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五代十国吗?” “还去吗?” “当然了。” 李赋章肯定的点点头。 “反正现在还没有文艺复兴的欧洲,黑暗的简直让人无语。” “哦……” 白睿轻轻点了点头,既然李赋章决定了,他反正无论如何也都无所谓。 唯一有所谓的,就是无比、无比、无比讨厌苏真这件事情了。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写完了。大家江湖再见。 2013年9月13日完结。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七天七夜】整理